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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宰相俾斯麦(1815～1898)外交体系的内在逻辑_兼论对中国和平崛起的启示_白若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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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5月（第5期，总第193期）
【政治文明与构建和谐社会】
社会科学家
SOCIALSCIENTISTMay.,2013
（No.5,GeneralNo.193）
俾斯麦外交体系的内在逻辑
—兼论对中国和平崛起的启示——
白若萌
（西北大学中东研究所，陕西西安710127）
摘要：1870年统一的德国出现在中欧，对欧洲政治地缘版图造成了强力冲撞，也使德国处在错综复杂的矛盾旋涡中。俾斯麦构筑了一个复杂的外交体系，使德国既实现了孤立法国的目标，又避免陷入两线作战甚至大国合围的窘境。俾斯麦外交体系的本质在于以矛盾制衡矛盾，它压制了但未能解决原有存在的矛盾，却造成了一系列新矛盾。这一外交体系的成功依赖于俾斯麦的外交手腕。俾斯麦的继任者违反了这些原则，促成了英法俄三国协约的形成，使德国陷入世界主要大国的合围中。吸收俾斯麦外交思想，对当前中国营造一个有利于和平崛起的友好的周边环境有借鉴意义。
关键词：俾斯麦；外交体系；和平崛起中图分类号：D8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3240（2013）05－0033－04
普法战争改变了欧洲的地缘政治版图。普鲁士军
国主义主导下的德国统治集团有着强烈的扩张和争霸冲动，打破了欧洲的战略平衡，引起欧洲大国新一轮分化组合和力量竞争。对法国来说，战争的惨败和损失激起了强烈的复仇情绪，并将寻找盟友作为实现这一目标的重要依托，而法国在经济和军事方面的迅速复兴为通向复仇之路奠定了物质基础，这令以奥托·冯·俾斯麦为代表的德国统治集团惴惴不安。为了巩固普法战争的胜利成果，德国外交以孤立法国为首要目标，力图将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团结在德国周围。在这一过程中，俾斯麦编织了一个以柏林为中心的外交体系，不仅达到了孤立法国的目的，而且有效缓解了德国迅速崛起对外部世界的强力冲撞造成的与诸大国的矛盾，最大限度地维护了德国的战略利益。
点，我们比任何一个别的民族更容易遭到别人联合起
[1](P168
来对付我们的危险。”战后法国的复仇意识非常强烈，充满复仇意识的法国成为德国的死敌。兼并阿尔萨斯和洛林是俾斯麦的一个战略决策失误，俾斯麦也意
识到这一点。[2](P4只要阿尔萨斯和洛林还在德国手中，法国就不会与德国实现和解。德国的问题是要防止法国在欧洲找到盟友，从而加速其复仇步伐。德意志帝国是在欧洲大陆心脏地带崛起的，因此对欧洲政治、外交格局的冲击格外严重。正是“由于德国位于欧陆心脏地
。[3](P118带，它随时面临着被敌对的同盟所包围的梦魇”
德国统一后国势与日俱增，边缘地区的列强所感受的压力也日益加重，因而列强互相接近结盟对付新生德国的可能性也日渐增大。俾斯麦式的统一除了在德国身边造就了一个充满复仇意识的法国外，还迫使奥匈帝国把扩张的触角伸向东南欧，使俄奥在巴尔干的冲突在所难免，德国必须在俄奥之间做出抉择。
所以，当俾斯麦将帝国撮合在一起时，如何设法消除敌对同盟围堵的潜在危险，便成为俾斯麦外交政策的中心课题，他的外交成功与否取决于能否延缓其与欧洲其他列强敌对的到来。[4](P9俾斯麦的外交目标就是要保住德国统一的成果，具体地讲包括两个密切联系的方面：一是防止法国同其他大国结成联盟，从而使法国在对德复仇战争中处于有利地位；二是千方百计地
一、矛盾重重：德国崛起的外部环境
从地缘政治角度看，德国是天生被包围的国家。俾
斯麦对德国的这一客观环境深有感触，“我们至少有三条会遭到进攻的战线，而法国却只有一条东部的国界，
此外，根据世俄国在西部的边界上有遭到进攻的可能。
界历史的发展情况，我们的地理位置以及根据德意志民族的内部联结与其他民族相比也许相当松散这一特
收稿日期：2013-02-25
作者简介：白若萌（1982－），山东淄博人，西北大学中东研究所2010级博士生，研究方向：世界史，中东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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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他大国改善关系甚至建立某种联盟，以最大限度地缓和他国对德国崛起的戒惧心理。
进行战争的可能性，同时转向德国寻求支持。俾斯麦的外交难题由此开始，他试图在俄奥之间保持平衡而不做出选择，这注定是难以实现的。
在德奥秘密同盟条约中，德国承诺帮助奥匈对付俄国，但不要求奥匈帮助德国对付法国，除非法国得到德奥同盟是对付俄国的。俾斯麦希俄国的支持。显然，
望利用德奥同盟收到一石三鸟之效。一是在德俄关系复杂化的情况下，利用奥俄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拉住奥匈；二是做出对付俄国的姿态，以向俄的敌人英国示好，希望把英国拉入德奥同盟；三是以秘密的德奥亲近让俄国生疑，威慑俄国继续奉行对德友好的外交路线。应该说俾斯麦采取的这一步骤是成功的。英国贝肯斯菲尔德勋爵声明，一旦德国因支持英奥在近东的利益在与俄国发生战争时，英国承担阻止法国的军事行动。此情况下，俄国重又认识到其主要对手是英国而非德国，希望借助德国力量对抗英国并使奥匈追随俄国。
二、以矛盾制衡矛盾：俾斯麦外交体
系的成功之处
俾斯麦深谙德国面临的这些人为的和非人为的局限，把外交舞台搭建在欧洲大陆，全力经营以柏林为中心、以孤立法国为目标的新均势体系。他最理想的欧洲形势是：在欧洲除法国以外的所有列强都需要德国，德国与其他任何一个国家的关系都比其他任何两个国家的关系要密切，为此必须处理好与俄奥、尤其是俄国的俾斯麦以孤立法国，化解或制衡上述矛盾关系。所以，
为目标，在欧洲建立了一个复杂的外交体系。这个体系的稳固基础是德奥联盟，核心是争取俄国的友谊，同时不触犯英国的核心利益，手段则是以矛盾制衡矛盾。
（一）以强硬外交孤立法国，压制法国的复仇情绪。1881年6月，俄德奥在柏林签订新的《三皇同盟条事实上，无论法国的恢复力量何等强大，它并不能单独约》，三皇同盟得以恢复。战胜德国。但欧洲如果出现两个大国间的冲突而把德国牵涉在内，法国一定会利用这种机会进攻德国。虽然当时欧洲没有一个国家要同法国结盟，但不少国家同情法国的悲惨境遇。
[5](P146-147
（三）将联盟体系扩大到南翼，把另一个潜在大国意大利拉入反法阵营中。德奥同盟建立后，俾斯麦不失时机地利用各国之间的矛盾，将自己的联盟体系扩大首先是通过奥匈帝国拉拢塞尔维亚，到东南欧和南欧。
于1881年签署了奥塞同盟条约，使塞尔维亚成为奥匈的附庸国。其次是利用意大利在北非同法国争夺失利之机，于1882年在维也纳签订了《德奥意三国同盟条。第三是将罗马尼亚拉入德奥同盟。在1878年的柏约》
林会议上，罗马尼亚面临俄在巴尔干进一步扩张的威胁，因此要求加入德奥集团。1883年，罗与奥匈签订同盟条约，德国和意大利也加入。这又是一个反俄同盟。
在这种情况下，俾斯麦认为
建立反法阵线是必要的。面对法国会尽可能地交好与德国为敌的国家的潜在可能性，俾斯麦不打算从根本上化解与法国的仇恨，而是靠外交手段来孤立法国，例如开展预防性外交，企图先发制人，以战争恫吓法国，迫使法国彻底屈服，放弃任何复仇念头。1875年德法战争危机就是俾斯麦这一政策的结果。
（二）借联盟体系维持与俄奥亲善，剥夺法国的两
个潜在盟友。当时欧洲的主要大国是法、德、奥匈、俄、1885年的保加利亚危机使俄奥关系再度恶化，三皇同英五国，在德法交恶的情况下，两国的结盟对象是共同盟难以为继，德法关系也紧张了起来。为了孤立法国，的，都是英、俄、奥匈三国。英国虽是海军强国和殖民大国，但一向与法国有矛盾而与德无争，两国王室之间还所以，俄、奥两国才是法有联姻关系，不至于助法反德。德可能的盟友。为避免在东西两条战线上同时作战，争取俄奥两国的友谊成为必须。俾斯麦于1873年10月拼凑了德、俄、奥三皇同盟，使法国在战争惨败后又陷入严重的外交孤立，该同盟可以使俄国放手在中亚对付英国，德国则可以利用该同盟对法国进行战争恫吓。三皇同盟是在复杂而尖锐的矛盾夹缝中建立起来的，因而具有先天脆弱性。虽然俄奥都想获得德国的友谊和支持，但在巴尔干的扩张使两国成为天然的仇敌，使德国夹在俄奥之间左右为难。1876年11月，在巴尔干问题上的争斗使奥俄间的矛盾尖锐化，两国都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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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奥意续签德国需要加强三国同盟的团结。1887年，
三国同盟条约，德国允许意大利向北非扩张，并在巴尔干问题上享有发言权。奥意条约协调了两国在巴尔干的冲突，表示要维持近东现状，不能维持时应根据相互给予补偿的原则占领土地。德意条约规定，德国支持意在北非和地中海扩张中对付法国，并在德意共同对法作战时支持意对法的领土要求。
（四）两次促成《地中海协定》，使英国与三国同盟建立了战略联系。俾斯麦千方百计地要把法国孤立，但在德法战争中能确保中立或站在德国一边的，只有一个羸弱的奥匈帝国。德奥与俄国维持着一种松散的同盟关系，俄奥之间又有着难以协调的矛盾，这决定了德国要尽量避免恶化与俄国的关系，同时积极争取英国

支持。为此，俾斯麦一方面在巴尔干问题上拒绝支持奥匈对俄的强硬政策；另一方面积极促使英奥合作，以减因为俄、法不仅是德奥的敌轻德国对奥匈的同盟义务。
人，同时也是英国的劲敌，英国也极力推动三国同盟对英、意、奥付俄国，以坐收渔翁之利。[5](P1681887年2月，《第一次地中海协定》，表示在共匈签署了针对法国的
同利益问题上合作，维持地中海、亚得里亚海、爱琴海和黑海现状。这时保加利亚危机再度爆发，英奥意立即拟定了一项由三国共同支持奥斯曼抵抗俄国的协定，《第二次地中海协定》，承诺于12月签署了针对俄国的
共同维护近东现状，保护海峡安全和土耳其对保加利由奥匈帝国出面，通过亚的宗主权。在俾斯麦导演下，
两次《地中海协定》，德国成功地使英国与反对俄法的德奥意同盟建立了战略联系。
（五）以《再保险条约》取代三皇同盟，在俄与德奥矛盾激化之时依然拉住俄国。在俾斯麦看来，避免两线为此，他约束奥匈避作战对德国有着生死攸关的意义。
免与俄国开战，不公开参加反对俄国的联合，同时不失时机地强化与俄国的同盟关系。俄国外交也始终在德
势，对海外事务的态度和政策服从并服务于这一原则。维持与霸权国家英国的合作关系是其中的关键一环，他深刻理解英国对欧洲大陆均势的关注，一方面向英国示好，多次提出结盟建议；另一方面怂恿法国进行海外殖民扩张，这样既分散了其复仇决心，又加深了它与英意的矛盾，从而将列强导离欧洲。一时间，柏林成为欧洲事务的中心，德国在欧洲的显赫地位至此达到顶峰，获得了欧洲大陆“半个霸权（semihegemony）”的地位，法国则在大陆上完全被边缘化了。[6](P137-138
三、压抑旧矛盾、制造新矛盾：俾斯
麦外交体系的内在局限性
俾斯麦外交体系是在德国面临一系列严重矛盾的情况构建的，其要义在矛盾中求平衡，以矛盾制衡矛盾。正因如此，俾斯麦外交体系只是暂时缓解和压制了由于这些矛盾并未得到化解和解决，德国面临的矛盾。
当德国的压制力减弱时，就会重新爆发出来。且以矛盾制衡矛盾的做法还与生俱来地造成了一系列新矛盾。
法之间举棋不定，使德国随时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利用。德国置身这些错综复杂的新旧矛盾交织中，只是靠外
但俾斯麦是个例外而非通例，此时正值三皇同盟条约期满，鉴于俄奥之间的矛盾难交维持着一种脆弱平衡。以调和，俾斯麦提议用德俄双边协定代替三皇同盟，以俄德签署协定，规定一方博得沙皇好感。1887年6月，
与第三国交战时，另一方保持善意中立，但不适用于俄国进攻奥匈和德国进攻法国的情况。由于德奥同盟保证奥匈在德法战争时保持中立，德法协定又保证了俄《再保险条约》。条约使德法战争国的中立，因而被称作局部化，一旦战争发生，德国便成为西欧的主人。德国的这一外交收获是以支持俄国向巴尔干和海峡方面扩展换来的。俾斯麦素来善于用左手的独立活动收回右手所作的承诺，在他的导演下，《第一次地中海协定》旨《第二次地中海协定》则要在维护地中海和黑海现状，
阻止俄国破坏巴尔干和黑海现状。他将自己允诺给俄国的东西，又借用英奥意三国之手拿走了。[5](P169-170至此，俾斯麦外交体系顺利完成。
统观这一外交体系的构建过程和内容可以发现，俾斯麦为了实现孤立法国的首要目标，抓住奥匈帝国这个最可靠的盟友，但拒绝支持奥匈在巴尔干与俄国俄奥在争夺对抗。他在俄奥之间寻求某种平衡。然而，
巴尔干问题上有着不可协调的冲突，为了化解这些错综复杂的矛盾，他开始编织外交联盟体系，力图使交锋各方的冲突在体系内得到遏制和缓解。在其他列强在欧洲之外斗得不可开交之际，俾斯麦谨守并满足于其外交战略的欧洲特性，在海外殖民地方面完全采取守
历史进程难以造就出同样具有这种天才的继任者，这就决定了他们必然会偏离俾斯麦确定的外交路线，从而激化矛盾并把德国引向危险的深渊。俾斯麦精心构建的外交体系种下了德国成功的种子，但也在不知不觉中埋下了德国20世纪悲剧的伏笔。[3](P100-105
（一）俾斯麦式统一进程为德国制造了一个死敌，也为这个死敌造就了一个天然盟友。普法战争后的严厉制裁在法国激起了强烈的复仇情绪，更严重的是，它成为“1870年之后结盟系统日趋僵化的一个主要因素，这既是1914年战争爆发的一个重要导火索，又是使‘均势’国际系统不稳定的一个重要因素”。[7](P29俾斯麦保留奥地利作为与法俄之间的缓冲国，在19世纪后半期欧洲列强对外扩张浪潮中，奥地利因没有强大的海军进行海外殖民活动，只得向东南面的巴尔干半岛伸展势力，因而与俄国发生了严重冲突。在俾斯麦设计的外交体系中，争取俄国友谊以避免两线作战是关键一环。德俄之间并无大的利害冲突，但俄国在俾斯麦外交体系中始终若即若离，原因就在于俄奥之间在巴尔干问题上的矛盾难以协调，而俾斯麦出于均势的考虑必然在俄奥矛盾中偏重奥国，结果是俄奥矛盾导致俄德关系不时出现恶化趋势，抓住了奥匈这个弱盟友而将俄国推向了法国的怀抱，使俾斯麦最担心的法俄联合的梦魇变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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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俾斯麦的外交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导致他编织的外交体系也自相矛盾。作为保守的容克贵族的代表，俾斯麦认为外交政策不应受制于意识形态，它纯粹是一种实力的角逐，必须有充分的弹性，并能够善用每离间等各种手段，他都运用自如，编织了一个复杂的外交体系，实现了孤立法国的目标。所前所述，俾斯麦签订了德奥同盟条约，但并不想真正去实行，因为他不想把自己与奥匈紧紧拴在一起，也不想让俄国成为一个但俾斯麦外敌人，从根本上说是要避免俄法走向联合。意对付法交体系的特点是支持奥匈对付俄国，联合英、国，这必然会催生出一个法俄联盟。为了不招惹俄国，他告诫奥匈：德奥同盟是防御性的，只有俄国进攻奥国时，德国才有出兵援助奥的义务，但当俄奥在巴尔干的冲突激化时，他未能对俄奥在巴尔干的利益进行有效协调，而是炮制了德奥同盟和德奥意同盟对俄进行威《再保险条约》对俄进行欺骗，企图使俄国回到慑，签订对德友好的轨道。由于俾斯麦外交体系借助德、意、英俄两国同时进行施压和讹诈，法俄两三国之力，对法、国为打破各自的孤立状态不得不合作，法俄合作的结俾果便是1892年法俄同盟的诞生。法俄同盟成立后，斯麦手创的蜘蛛网式的外交联盟体系不能独占欧洲了。[5](P173
（三）俾斯麦改变了欧洲地图及国际关系模式，但没有建立起其后继者能遵循的制度框架。俾斯麦作为旧时代保守的容克贵族代表，其统一完成的是帝国的霸业和一个虚假的民主体制，他造就的政治制度和外交体系只有具有天才权术的人才能操纵。俾斯麦改变了欧洲地图及国际关系模式，但终究未能建立起其后继者能遵循的制度。俾斯麦的卸任开启了德意志祸端的闸门，随着他的辞职，其继任者们迅速回归平庸，他们驾驭不了他所留下的帝国政制，更无法理解和参透他那过于复杂的联盟体系。长期被俾斯麦有意识压制的民族主义情绪、殖民扩张思潮和日耳曼种族优越感一下子迸发出来，并合流成日益泛滥的德意志式帝国主义。德国新统治者决心跨出欧洲大陆，推行新方针，参与殖民扩张竞赛。[6](P139
新宰相卡普里维坚信俄在巴尔干的扩张使德国两线作战不可避免，从而无条件地强化以德奥为核心的法的殖民斗争不可化解，以为三国同盟；认定英与俄、1890年《再保险条约》期满时，德国不但拒绝了俄国续
德国。
签条约的要求，连签订一个仅仅声明双方友好的条约卡普里维对形势的判断完全错误：德国抛弃也不同意。
俄国直接迅速导致次年俄法同盟的建立，而扩建海军和海外扩张威胁的首先是海军强国和殖民大国英国的将德国确定为头号敌人。这样，在当时的欧洲大国中，德国仅拉住了两个二流国家：国力日衰但野心不减的奥匈，以及积贫积弱、危机四伏的奥斯曼土耳其，而把三个一流强国英、法、俄和二流国家意大利全部推向了这一结果无疑令俾斯麦痛心，但却与他自己的对立面。
构筑的外交体系的漏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拉扰、欺骗、许诺、利益。在德国国力日盛、一个可能的选择机会。[3](P100-105为此，扩张势头迅猛的情况下，英国
四、他山之石：俾斯麦外交体系对中
国崛起的启示
在国际环境和战略选择上，今天的中国与19世纪末叶的德国有颇多相似之处。一方面，中国崛起引发了外部世界特别是美国和日本的重重疑虑，国内也存在一种由“韬光养晦”到追求“有所作为”的强烈冲动；另一方俄罗斯两个大国，面，中国夹在美国的军事力量和日本、以及主要潜在大国印度之间，也具有一种被世界主要大国合围的天然态势。在此情况下，研究俾斯麦外交体系的精髓，对于中国处理好外部关系具有借鉴意义。
首先，妥善处理同周边国家的关系。周边是一个国家的第一外部环境，处理不好就会耗费大量精力和资危机四伏的困境。在法德交恶源，甚至陷入两线作战、的情况下，俾斯麦念念不忘争取俄国的友谊，原因正在也正是违反了这一于此。①他的后继者犯的致命错误，
点。中国的邻国众多，营造一个睦邻友好的周边环境有着重大价值和意义。当前的周边环境仍处于历史上较稳定的时期，但也继续存在一些热点地区，把中国拖入战争的可能性不能排除。在此情况下，一定要妥善处理俄罗斯和印度三个大国的好同周边国家，特别是日本、关系。从地缘政治角度看，这三国是对付中国的天然盟友，所以务必要在它们之间保持某种平衡，避免同它们中的一国走向敌对。
其次，将核心利益控制在亚太地区。俾斯麦外交体系的精髓在于把精力集中在欧洲大陆，其外交政策有约束性和保守性，因此基本上也是和平的。[8]在他主政时期，德国懂得谨慎使用自己的力量，对外政策在欧洲此成为保证欧洲稳定的力量”。[3](P138（下转第46页）
“帝国由抛弃俄国会换来英国对德海外扩张的友谊。[6](P139于是，均势下成为一种自我限制德国领导力的行为，
①当时俄德两国虽然不在陆上直接接壤，但俄国可以从海上直接进攻德国，也可以越过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和波兰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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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阳玉平］
(上接第36页）卡普里维和威廉二世抛弃的正是俾斯麦的这种自制，把德国利益由欧洲大陆扩展到全世界，在中国尚未真正崛起，而这必然会触犯其他大国利益。
“中国威胁”四起的情况下，应遵循“韬光养国外已经
晦”的方针，将中国的核心利益限定在亚太地区，谨慎使用国家力量，以避免同世界主要国家和其他大国的关系处于紧张状态。
再次，要处理好与超级大国美国的关系。俾斯麦深谙当时头号强国英国最关注的是维持欧洲大陆均势，确保头号海军强国和殖民大国地位，所以他不贸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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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赵立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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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1bd6994feff9aef8951e062f.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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