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意志读书笔记

发布时间:2011-01-31 14:44:33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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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意志》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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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意志》是罗洛·梅所有著作中的票房冠军。此书写于1969年,在人类历史上,这个时代风起云涌:革命、反叛、存在主义,种种思潮席卷而来,维多利亚时代残存下来的旧道德旧秩序都在受到空前的挑战。当然,与此相伴的,还有遗留至今的时代病——焦虑、空虚。这两者紧密联系,还共生着其他社会问题:性乱、毒品、暴力、冷漠…… 罗洛·梅及其同时代的思想家关注这些问题的主要武器,来自两股力量,一股是马克思,一股是弗洛伊德和尼采。马克思影响了战后西方的政治格局,也是促进社会福利化的主要动力。而弗洛伊德对西方精神的影响,很可能比马克思还要深远。

弗洛伊德最大的贡献是通过对癔病病例的分析,发现了“潜意识”,并通过“潜意识”概念构建了整个人类社会的精神进化史。从《梦的解析》提供的病例来看,几乎只要把一切梦的因素解释为性隐喻,通顺地解释出患者性压抑的前因后果,就可以疏导他的性压抑。很显然这个迷人的前景从那以后便欺骗了很多《梦的解析》的年轻读者,他们轻率地把梦境解释为潜意识的性饥渴,却发现屡屡不得要领。草率搬用《梦的解析》面临的最大问题在于:这是一本八十多年前出版的书,它无法解释当前的情况——不管美国,还是中国。罗洛·梅在《爱与意志》中明确地指出了这一点。

与弗洛伊德时代广泛的性压抑不同,罗洛·梅生活的时代,整个美国正处于性解放的亢奋中。但性的放纵在解除了社会文化性的性压抑以外,并没有给美国社会带来永久的太平,相反却产生了性本身的异化。而这个问题,恰恰取代了性压抑成为了时代的主要问题。那么,性本身的异化是什么呢?用罗洛·梅的话说,是性与爱的分离。在他看来,这个时代真正的问题是我们无法“爱”,失去了情感的感受力,并且意志与意向性出现障碍。因此他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挖掘“爱”的全新基础上。在这本书里,他用一种结合了象征、比喻的分析手法,把这个时代爱与欲的分裂性完整地剖析出来。

在维多利亚时代,性被置于一种不可说、备受监视的地位,教会规定了性交体位,青少年成长过程中在一整套规训体系中保持“性空白”。这产生了大量性压抑下的癔病患者。到了二战后,忽如一夜春风来,性不再是难求之事,更重要的是,社会心理上的重负被搬走了,所有人都开始谈论性,并以“性感”为荣耀。当性还是一种压抑时,人们通过性来反叛;当性自由得以实现,人们发现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用来反叛,结果只能进行对性本身的反叛。这种反叛是灾难性的,并不能给人类带来解决问题的途径。

罗洛·梅没有逃脱西方典型的二元化思想范式,但他的理论中明显包含着东方的影响。在揭示了性与爱的悖谬后,他着手建设自己的大厦。他把爱劈为四份:肉欲、爱欲、友爱、博爱,这四种爱的混合构成了真实世界中的“爱”。爱欲是罗洛·梅的重点,爱欲被定义为一种关系模式,在这种关系模式中,人们不寻求缓解,而是力图去培植、生产和塑造,也就是说,是与蓬勃的生命力相联系的。罗洛·梅说,爱原本就暗示着死,它意味着把自己向肯定和否定敞开——向痛苦、哀伤、欢乐和失望,向自我实现和意识的强化敞开。爱总是提醒着我们不要忘记自己终有一死。现代的爱之所以虚浮,就是因为人们缺乏死亡意识。对死和苦难的焦虑,令爱格外醇厚。

罗洛·梅认为,爱具有悲剧意义。悲剧性不但不是生命和爱的一种消极状态,它甚至可以说是性欲和爱的经验中最高贵和最深刻的一面。悲剧的欣赏,不仅可以帮助我们避免把生命过分单纯化,它甚至能够保护我们,使我们免于性和爱在今日市场上的过度陈腐化所造成的危机。倘若没有这种悲剧性的话,爱将变得沉闷而枯燥,而爱欲将变成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维多利亚时代对“意志”的强调是一种幻相与虚妄,事实上它只是让人们把自己塑造成罗盘一样精确却没有感受力的“罗盘人”,这种人像恐龙一样庞大但却没有适应性。罗洛·梅创造了一个与之相对的概念“意向性”。这个概念具有东方意境,它是主观对外界的真诚体认,是在体认过程中形成的人与外界的一个共同体。“经验与客观对象之间的一座桥梁,意向性是这样一种意义结构,它使我们作为我们这样的主体,能够知觉和理解世界作为世界那样的客体”。也就是说,在一个机械的我与物的关系中,加入了“感知力”这样一种类似灵魂的东西。

罗洛·梅并不走极端,他不排斥“意志”,只是反对维多利亚时代那样过分的强调。事实上,旧清教徒最大的问题是只有“意志”,没有“爱”,所以他们僵化而缺乏感受力;而新时代的清教徒有“爱”,却没有“意志”,因此他们缺乏持久力,朝三暮四,最终同样得不到“爱”的真谛。

焦虑不是这本书的重点,但作为最有代表性的时代病,它是性爱分离、感受力枯竭这类问题的真正根源。罗洛·梅把对死亡的焦虑视为最根本的焦虑,而死亡实际上正是生命的全部基础,是“生”与“存在”最深刻的隐喻。一切形式的焦虑根本上都可以归结到对死亡、非存在状态的恐惧。焦虑是必须的,适度的焦虑是生命力的体现,在考试前、登台前完全不焦虑是不可想象的。只有当这种紧张状态不断自我激化,便转为病态的焦虑。焦虑就是在行动的十字路口不断决意、放弃、徘徊,不断循环的意向失能状态。

意志是个被弗洛伊德宣判为“幻相”的东西,人的一切行为其实都是无意识的作用结果,那个被追捧到了天上的“意志”,其实是自欺欺人的。  但罗洛·梅并不愿意宣称意志是幻相,关键是它要和“爱”结合。没有爱、没有对他人关切的意志是“罗盘人”的冷漠意志,其性质也是自毁的。

  很明显,罗洛·梅用“意向性”和“愿望”代替传统的“意志”,用“爱欲”代替弗洛伊德的“利比多”,用“原始生命力”作为各项生命指标的基准,都是在同做一件工作:为人类的生存基础注入“生命”和“情感”。尽管如何具体地获得这两样现代人正在加速丢失的财富,罗洛·梅并没有说清,但光凭这空洞的原则,他就已经完全点醒了迷途中的大众。

参考文献

1、罗洛·梅.爱与意志.1969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ece64b23bcd126fff7050b6f.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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