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树散文随笔

发布时间:2020-05-30 10:51:24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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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散文随笔

树散文随笔【第一篇】:石榴树

仿佛是在一夜之间,石榴树的枝条上就站满了紫红色的纤细的小芽,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娇嫩、纤弱,在四月的天地间悄悄地绽露容颜。她,是美丽的。

但与她,我却是凄感的。那株生长在我心底的石榴树,是在她的花儿正开的娇艳似火的季节被连根拔掉的。

那一年,母亲从邻居家将她迁植过来,思虑再三,将她安置到正对着窗子的水井旁。藉着井水的滋润,她快乐而忘我地向上生长着。

三年时光,她出落的越来越美丽。院落里本没有其它可以开花结果的树种,所以在家人的眼里,她倍受宠爱。时不时的,或是为她浇一盆清水,或是为她清理长的有点杂乱的枝叶,更或是弄点鸡粪什么的让她有充足的养分。就这样在家人关爱的注视下,她渐渐地长大了。一年又一年,春夏时节,她枝繁叶茂,风姿绰约地独立窗外,富有光泽的叶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抖落一方斑斑驳驳的碎影。短短三年时光,她的纤弱、苗条的身躯,竟长到有拳头般粗了,结的果实也一年比一年多,一年比一年大,甜甜的,细细品来,还有少许的一丝丝的酸,吃了很是受用的。每到仲秋时节,母亲都要摘下几个,摆在供桌上,与苹果一起,随着人们的心意向上苍祈福。

但不幸,竟也会降临到她的身上。究其原因,是两位老人,更或者说是我的哥哥。

我的哥哥不知何时与酒结缘,喝了之后常常不能自控而引发家庭风波。邻里百般劝说,母亲与父亲百般责备,虽然哥哥在事后也是悔恨无比,但最终无法抵制酒的诱惑,又深深地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拔,父母无计可施。两位老人看着年幼的孙子,心疼的直掉泪。后来听别人说去看神吧,神总会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父亲本不相信的,但经不住母亲的一再动员,再者也很是为哥哥担忧,更是缘于无奈,他们也只能将希望寄予神力。周围的神家,母亲一一地拜访过,都是满怀希望地去,满怀希望地虔诚地按照神的旨意去办,但结果总是不尽人意,哥哥该喝了还是喝,该闹了还是闹。这么看来,神也无能为力了。后来母亲又听说可能是住宅管着吧,所以又请了远近闻名的地理先生到了家中。当他说家中有酗酒之人时,父亲与母亲完全信服了。地理先生看来看去,最后说是因为院中的树。他说,你看这棵石榴树正在窗外,不正是应了一个“困”字吗?他被酒所困,而这树长势又如此地旺盛,他怎么能抗过她而戒酒呢?杀树就大吉了。

他的话听起来蛮有道理的,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的确给焦急中的父母带来新的期盼。地理先生拿着酬劳刚一走出院门,父亲就拿起了铁锹。再美丽的树,当她的存在危及到儿子的生活时,他们毫无疑义地选择了放弃。落英缤纷,正开着红艳艳的花儿的石榴树倒在了地上。母亲说:可惜了。父亲说:没办法,要是这棵树能换来平静的日子,值了。

树很快就被移到了胡同里。许是时节不对吧,虽然母亲也时常给她浇浇水,但她还是日益干枯,慢慢地死去了。

我的哥哥依旧酗酒,并且日甚一日。

我的父亲,也在几个月后离开了人世。

我从此不敢观赏石榴树。

时隔十多年后的今天,我的母亲,依旧住在那个空空落落的院子里,陪着她的酗酒的儿子,苍老而又无助。

这个温暖的季节,石榴树发芽了,我的心却笼罩在伤感的迷雾中……

树散文随笔【第二篇】:一棵槐树

姥姥家院子中央有颗大槐树,听姥姥说是我姥爷小时候种上去的,听到这句话我瞪着个眼珠子直勾勾看着那颗树,心想这可比我年龄大多了。

我记忆的童年都是在姥姥家,我记得那时我拿着不知哪倒腾来的小砍刀就蹲在院子里砍蚂蚁,也不知累,我姥姥见了就叨叨我说那是玉帝的坐骑你砍它们小心晚上叫神仙把你扔地里。那时我也算是天真直愣愣的看着心想这玉帝该有多小啊。我姥姥说的我也再也没砍过蚂蚁,不过小孩子总要有个玩物,于是我就拿着小刀在我姥姥家的槐树上划拉我姥姥见了总是往我头上打一下而我也冲着姥姥偷偷摆个鬼脸以示不满。

在我上高中时我姥姥病了,听妈妈电话里说是大病得住院,我那时也能猜个大概,我同老师请个假赶到医院找到病房,映到我眼中的是各种我只在电视里才看到的医疗设备,以及床上脸色苍白的姥姥,我那时一下就哭了,妈妈在旁边对我一直使眼色我也知道怕吵醒姥姥,可我就是忍不住,我强忍着泪水把妈妈叫到门外问姥姥什么病,妈妈说是直肠癌并且是晚期,我的心在那时才算是冷到底。

我姥姥有很多外孙外孙女,但她最疼的就是我,我小时候的记忆都是在姥姥家,而如今这位在我记忆里最重要的角色却得了这种绝症我心里顿时少了哭诉的依仗。那天我守了姥姥一夜,我生怕这位爱我的人离我远去,我眼睛几乎没离开过姥姥。在我得知姥姥的噩耗时我出奇的淡定,我以为我可以冷静的面对这一事实,但当我走进姥姥家门口时我眼泪就如同那大坝泻洪一样,我看到屋里那灵床上的姥姥,仿佛这世界静止了一般,我心中最爱的人如今却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出殡那天我是站在最后的,因为这样我可以好受些,我不忍心去看那深刻我心的脸庞。

如今我再到姥姥家也只有那颗槐树见证了我的所有记忆。我会对着姥姥的遗像发呆知道眼泪划过嘴唇,我有时会对着那颗树发呆仿佛我还在树上乱砍而姥姥则站在旁边拍我的头。

树散文随笔【第三篇】:柿子园

火车在大地上奔驰,我透过车窗望到广袤辽远的原野。一条条溪流、一片片树林、一座座城镇在火车的前移中渐渐消隐,眼前又呈现出陌生而新鲜的风景。我向窗外远望,望到了一片柿子园。它静静地依偎着一座小小的村庄。这幕情景对很多人来说平淡无奇,却深深触动了我。它让我想起了故乡的柿子园,让我想起了逝世的姥姥。

很多年前我还是个灰头土脸的孩子。中秋节的时候父亲开着拖拉机带着我和母亲到姥姥家。拖拉机沿着柏油路穿过两个村庄,在田间坎坷的土路上颠簸,下了一座残缺破败的大石桥便可以望到一大片柿子园。一棵棵柿子树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荫蔽着一座简陋的小屋。姥姥看守着这一片柿子园,晚上她就睡在小屋里。

拖拉机刚刚下了大石桥,我不顾父母的劝阻从车上跳下来奔跑着去找姥姥。那时候姥姥身体还健朗。她小心翼翼地爬到木梯上,伸手摘下树上红透的柿子给我吃。金黄的阳光从繁密的的柿叶间流泻下来,仿佛是一绺绺金粉洒落在姥姥慈祥和蔼的脸庞上,渗进她额头的皱纹里。

柿子园旁边有一片池塘,岸边杂草丛生,经常有漂亮的水鸟在水面上游来游去。我喜欢那些羽毛鲜艳的水鸟,总想到池塘边看水鸟。姥姥说池塘里有水怪,淹死过村里的孩子。她还绘声绘色地说水怪长着红眼长须,见了孩子便张牙舞爪。吓得我不敢靠近那片池塘。我从早到晚在柿子园里玩耍。园子里红通通的柿子像是一盏盏精巧的小灯笼挂在枝头。鸟雀在柿子树上叽叽喳喳,飞来飞去。我像个伶手俐脚的小猴子,趁姥姥不注意迅捷地爬到树上采摘熟透的柿子。她望到我爬得很高,担心我摔下来。她并没有朝我怒吼,而是在树下打开一盒糕点。我看到后便流着口水匆匆滑下柿子树。

柿子绿了又红了,时光在柿子园里悄无声息地流逝。在时光的洪流里我渐渐长大。我到城市上学之后很少回家,也很少见到姥姥。她也渐渐地变老,变得更老!每到秋天柿子熟的时候,她总是挎着竹篮步行八九里到我家送柿子。姥姥说她走一段路就停下来歇一会儿,走走停停才走到我们家的。

春去秋又来,一晃很多年过去了,到了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我在省城找了一份工作。我有好几次在高速公路上坐车路过家乡,但是无暇拐到家里看看。那一刻,我仿佛能够看到不远处向我敞开的家门和灯影下守候的父母。记忆里的柿子园也如同幻象似的在眼前浮现。我知道柿子园里的姥姥正在一天天衰老下去。我能够想象到她的头发比从前更白,她的皱纹更多,她的脊背更弯。

那是盛夏的一个晚上,父亲打电话给我说姥姥在省城的一所医院住院了。我听后给舅舅打了个电话得知姥姥所在的病房号,便匆匆忙忙坐末班公交车赶往医院。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灯火零落,病房即将熄灯。我来到病房前,黯淡的灯光映照着充斥着药剂味道的走廊。我轻轻敲响了门,开门的是母亲。她见我大汗淋漓地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串香蕉和一箱牛奶,便轻轻责怪我一句,其实她是心疼我这么晚风风火火地赶来。此时姥姥已经入睡。我望到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还在打着点滴。我静默地伫立在病床旁,望着白发苍苍、骨瘦如柴的姥姥,热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几分钟之后我从病房走了出来。母亲送我到门外。她告诉我说姥姥在县城医院的时候腿脚和脸庞浮肿,疼痛难忍。舅舅便开车把她送到了省城的医院治疗。姥姥被确诊为患了肺癌,需要做手术或者化疗。母亲说着泪水夺眶而出,我也泪眼模糊。三年之后姥姥去世了。柿子园里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我常常想起姥姥,记忆深处的柿子园也如同幻象在眼前浮现。每到深秋的时候,我总是想柿子园里一定已经挂满了红通通的柿子,像是一盏盏随风摇曳的红灯笼。柿子园里的姥姥还和从前一样,看着满园的红柿子面露笑容。

树散文随笔【第四篇】:槐树

槐树是沧桑的。

我一直都这么认为。不是由于回忆或是对理想和美的追求。见到槐树就有一种被灼烧的激颤、兴奋和忧伤。

追求完美有时也是一种伤害,且这种伤害是相互的内伤。我对槐树的感觉源自敏感多思的少年时代。槐树的静默、寂寞与荒凉的美带给我无边的想象与撕心裂肺的激动和愉悦,同时我也必须承认它对我性情和心理所产生的偏颇影响。

槐树是忧伤的。

槐树的出现使旷野更加空旷,使荒原更加荒凉,使蓝天更蓝,春水更绿。槐树生存的空间却没有空荡和旷静。

到了深处便是伤害。

当利器一下一下刺向槐树的躯体,它们翻卷着深深的伤口,然后是血一样流淌下来的树汁。我抱住槐树拼命忍受着心头莫名的狂躁,慢慢地滑倒下去,把脸贴在它的躯干上,我看见我和它一样苍白。

而在山里更残忍的是另外一种伤害。

因为生存的需要和无知,人们剥开槐树坚韧的树皮,一圈一圈地撕扯下来,就像强行剥下一个美少女的素裙,美在扭曲中哭泣。

于是,我常常回忆起无知而野蛮的少年时代,那种无处诉说的情绪和对美好事物的敏感最终以暴力形式出现。就像面对湖水中那即将陷落的夕阳,我一次次想要剥开胸膛迎接它进入一样。

很长时间没有接近槐树了。从我这里到槐树林,中间隔着一千个日夜,隔着喧哗的肉体、欲望,隔着漫长的灰尘和永不回头的流水。

它们在张望在等待吗?

它们一定是在等着我回去,回到那秋日的氛围里沉浸下去,直到不能呼吸。

生活在山里,体验尽了那种与自然相融的舒畅和激动。让常常躺在槐林中不肯回去,我希望成为它们中一员,日日夜夜和槐树相依相望。风摇动高高的树枝,一大片的槐树一起摇动着枝叶,摇落槐花,摇乱了云朵,摇得我心旌飘荡,摇得世界和美都碎了。蓝天、绿槐、黄草、红叶,这斑斓的色彩让我不能自持。我躺在槐树林里听风声,我的心又一次狂躁起来,刺痛起来,我大口吸气,狂野地抱着槐树摇着喊着,像一只旷野里迷路的苍狼。槐树依旧无声,只有槐花纷纷如雨。

最终的结局是在意料之内的。

故乡槐树是最普通平常的树木,说不定在哪条路的尽头或是拐弯处它突然出现,一棵,两棵或更多的一片,让你忍不住地停下脚。我现在不知道它们的命运怎样,也许它们依旧坚持眺望和等待,依旧用穿透一切的光辉来面对现实和未来。

无论如何它们都是忧伤的。

槐树的忧伤、泪水和呐喊在体内。

我在写给槐树的诗中说:我只想回到你们中间活着,躲在你们的光辉之后绕过每一个黑夜,只想在爱与恨时拥有一个简单的理由。

树散文随笔【第五篇】:梧桐

某个阳光刺眼的午后,透过公交车的车窗,我看见了一排梧桐树,整齐地立在街道的两边,在阳光的照耀下绿的发亮。在成都这座大城市,总是满满的人群车辆,街道也总是很宽,这让我想起了另一种梧桐树。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写些什么了,关于我家乡的梧桐树。

我的家乡是一个小县城,没有那么多的人和车,也没有那么宽的道路,可是我却最喜欢这里的梧桐树,它们生长在刚刚好宽度的街道上两旁,面对面两颗梧桐的顶端长到挨在一起,整条道路的梧桐仿佛形成了一个拱桥,有阳光的时候,阳光暖暖的洒下来,穿透梧桐宽大浓密的叶子,在地面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光斑,我总是喜欢走在这条街道上,望着这片绿荫下的阳光。秋天的时候,梧桐叶会慢慢变黄,铺满整条街道,树枝上会结满黄色的小毛球,有时候看见掉在地上的小毛球,总会忍不住把它踩碎,一个,两个,三个,那时候觉得,这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

再后来,这座不大的小县城种植了其他种类的树木,渐渐的,人们似乎已经遗忘了那排像拱桥一样的梧桐树,我也很少再回家乡去,可是记忆中依然能记得那排梧桐的样子,温暖而美好,静静的在街道两边,像是最老的守护者一样。每次回去,只要能看见这排梧桐我就会有觉得好像一切还没变一样,我依然可以走在梧桐的绿荫下,依然可以把它黄色的小毛球踩碎。那种感觉像是一个老朋友,不管你走得多远,在你回来的时候,你看见它还在,便会觉得安心。

可是如今,在我看惯了大城市的梧桐之后,你还会在原地等我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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