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与丑之问——读莫言的《红高粱》张连湖(湖南机电职业技术学院人文系)摘要：莫言小说《红高粱》“意境的追求”具有。散文和诗歌的特点”：发掘战争题材具有。开拓精神”；人物描写借助白描生动细腻。然而其失误之处体现在：一是对战争题材的具体处理上．虽然反映了战争的真实性和残酷性，却表现了自然主义的倾向：二是在小说人物塑造上虽然强调了人物性格的复杂性、典型性，避免了简单亿、概念化，却垂青于主人公的风流韵事而王法律人伦于不顾。集天使与魔鬼于一身，弄得是非不分．美丑难辨。关键词：题材；人物；真实；美丑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对于莫言，《红高粱》无疑是他的一部力作．不说别的．只要读一读他写在文尾的那几行对在民族战争中故去的家乡父老充满无限深情和赤诚之心的话语，就足见作者创作态度的严肃和诚挚：的确，就创作来说，莫言是用心的．认真的。然而，应该承认，主观上努力，有时未必都能获得预期的好结果。主观与客观本来就不可能是完全一致的。对于作者，一方面人们不能苛求，更不要过多责备。另一方面．实事求是地给予评论。这对作者、读者，包括评论者在内都应该是有益的。。(红高粱》与作者的成名之作《透明的红萝b》(问世于‘中国作家)1985年第1期)一样，的确显示出了作家艺术感‘受的独特性．写得很有灵气，不少描写，是很动人心魄的。他很注意作品的意境的追求。这点，很有些散文和诗歌的特点，如：。八月深秋．无边天际的高梁红成洗洋的血海。高粱高密辉煌．高梁凄婉可人．高椠爱情激荡。”(第一节)“站在河堤上．抬眼就见到堤南无垠的高梁平整如板砥的穗面．它们都纹丝不动。每穗高粱都是一个深红的成熟的面孔．所有的高粱合成一个壮大的集体，形成一个大度的思想。”(第四节)作品始终渲染的红高檗．不仅仅是自然界的具象，而且作家从大自然之中经过自己主观体验、高度抽象出来的带有浓重的主观色彩的意象，它笼罩着全篇，为作品造成一种特殊的气氛。一种神奇的境界，很有诗意，很有魅力。在认识和发掘题材方面，有人评价说《红高粱》。把战争题材提高到一个新阶段、新高度、新水平”(封秋昌《随意性和独创性——读莫言的(红高粱)》)。实事求是的说，在作者写作品的那个时代．我们接触到的关于抗日战争的作品，如《平原游击队》、<地雷战》等，都是高，大、全似的军队或人物，打日本鬼子都是那么轻而易举：而作者在作品中以一个土匪头领为主角．集中地描写了一支农民武装力量．不说其抱着怎20样的目的．也不管他从什么动机出发．毕竟是真真正正地参加了一场打击日本侵略者的颇为悲壮的战斗．在此以往的反映这一历史时期的社会生活的作品中．是不多见的。这种开拓精神．无论从当时，及至今天的情况看，作家的描写，应该肯定。在人物描写上．莫言对我国古典小说的传统的继承和发扬。如借助白描。借助于人物的行动来刻画人物，是比较成功的。比如作品中的任副官．一开始写他在余占鳌拉起的五十多人的队伍中担任训练教官：“队伍里有一个穿一身黑制服．穿一双漂亮白皮鞋。面色苍白．留着乌黑长发的瘦削青年。……他操看一口漂亮的京腔．从来不笑，眉毛日日紧蹙，双眉之间有三条竖纹．人们都叫他任副官。”(第六节)又如在余占鳌处决余大牙(余司令亲叔叔)之后送葬回村的路上：“余司令提着枪的手臂缓缓地举起来．枪口追踪着任羽官的背影。送葬的人惊讶万分，但无人敢吱声。任副官全无知党，昂首阔步．有条不紊，迎着齿轮般旋转的太阳．向着村子走……(子弹)贴着任副官鸟黑的头发滑过去。任副官头也不回．保持着均匀协调的步子继续前行。”(第六节)对任副官这个人物．作品几乎没有直接介绍和评价他的文字．只是一个处理余大牙的具体事件的描绘，便写出他的正气凛然、刚正不阿，处污浊而不染的气质和品性。这个人物，从而跃然纸上．呼之欲出了。除了任副官，作品中还有奶奶家的老佣人罗汉大爷、王文义的女人、哑巴、豆官(父亲)等人物也都写得有性格、有生气。所有这些。在读作品时，让我激动，难以忘怀。但《红高粱》的失误也很明显。首先，在对战争题材的具体处理上．自然主义的倾向不能讳言。这突出的表现在罗汉大爷惨遭剥皮、零刀子剐的细致描写上。恕我不能再重述作品那些鲜血淋淋、令人心惊肉跳的描绘，我相信．日本侵略者当年对中国人民所犯下的罪行，是极其惨无人道的。作品无论怎么写，也不会过分。如南京大屠杀的图片展．日本细菌部队当年在东北的种种罪行的案例所披露的材料．比这部作品的描写，甚至更残忍几倍、几十倍，举不胜举。我想，作者在作品中的描写，可能不是凭空杜撰．但问题是如何对待和处理文学与生活的关系。文学真实的原则决定了文学与生活是直接关系的．它不应该离开现实；而艺术美的原则又决定了它又不能直观地反映现实，不能采取自然主义的态度。美必须真实，真实就是如实反映自然。而“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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