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回去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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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回去2021

天成是这样一个迷人女子的女子。所有见过她的男人都觉得难忘,有人管她叫毒药,有人管她叫鸦片,总之,她是让男人欲罢不能的。
也不是说她多好看,谈不上惊艳,我见到她第八次的时候,她是那样寂寞,坐在角落里抽烟,看着别人折腾,好像与她无关。她手指细长,大概画画恋人的情人都会这样吧,大家谈着凡高毕加索。作为美院进修班的男男女女,什么样的行为都不过分,男人为女人跳楼,女人为男人割腕,这种事情在美院时有发生,但也未必真死得了人,生性因为他们天性就是这样唯美。
蚕丝和他们不一样,她总是淡定的,让人因看着那么冷艳,那天她穿着那件衬衣腊染的衣服,红色的披肩,更显得人白,有第一种突兀的美丽。
有人强调指出她和以上十个以上的男人上过床,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由你不信。


她有一种冷香的气质,即使你离得远,也能感觉出以淡然的芬芳。
我的女友莉莲,完全不是这样的。莉莲招摇妖艳,爱使性子撒娇,所以,女人开始总是被诱惑,接着就会是厌烦。
但我还是喜欢莉莲的身体,很曼妙,这和爱情无关,何况,我们说过,合则聚,不合则散。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酒,然后跑到了云锦的身边,我说我能请你跳个舞蹈吗?
她拒绝了我,她说不会跳舞。
我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写道就搂住我就行了。
我很流氓地装作着,她冷静地看着我,双手很细,我的腰间,有软软的温暖弥漫开来,真是好。我对这个叫织锦云锦的女子一见钟情了,我说:“云锦,我爱上了你,怎么办?”


“爱啊。”她说,眼睛并不看我。
这样让人起火的女子,我总是被女人追,开自己的公司,有车有房子,况且,面貌尚可,这样的男子,是有风流的长期资本的。我不想结婚,只想玩,感情这种东西,是最不能认真的。
那天夜里,是云锦把我送赶去的,我拉她入怀,让她跟我到卧室去睡,她看了看我:“你是花痴啊。”
她转身走了,飘着下楼,似《聊斋》中的婴宁,我看着那瘦削的背影,有这种原始的冲动。
我与莉莲提出分手,她闹起来,不肯分,说凭什么?我知道她是打发可以出钱打发的女人,在她来公司闹过三次之后,我给了她十万元,她悻悻离去,说遇人不淑。以前的女友,也是用钱打发的,所以,我觉得钱可以解决很多弊端。比如感情。在云锦之前,我承认我是个

滥情的男人。
但我追求云锦很难,她若即若离,甚至,连一个亲吻也不给我,我拉她手时,她也很乖的样子。她的手好凉,让人怜爱,她也不取悦于我,这让我感觉十分郁闷。因为女人这样冷若冰霜的甚少,但她却又不拒绝我,我约她吃饭喝茶她都会来,来了亦不多说话。我去她画室,看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如一朵空谷幽兰。
她的画也冷,不太好卖,她如何支撑那素描?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疑问,初阶她的小酒馆在第八大街的好段位,很大的三间房子,五楼,下面是一家酒吧。白天时很静,晚上很闹,她是白天睡觉晚上初学,她说喜欢晚上,因为那闹让她觉得开心。
屋里有很多干花,一枝又一枝,还有她画的画,一幅幅逼仄着人因的眼球,让人喜欢着。
我总想在她的画室与她亲昵,但她不许,她反问这是她一个人的世界。
我看到她画了一个女子,弹古筝,半张脸,在花前月下,画的名字叫《悠悠寻欢,何苦觅知己?》。我一下子震撼了,如果说爱,是

从这张画开始爱的。
不到一个月,我不能自拔了。
下了班,开了车去找她,她沏上为好的桂花茶等我,穿着纯棉和柿的衣服,素色为主,把塔凯用夹子狠狠别上,因为衣服宽大,所以,当更显得有一种骨感美丽,这样的女子,是要男人命的。
我常常坐在她淘来的清朝的红木椅子上看她画画,她垂下头的时候,似玫瑰花莲花一般美丽,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妥贴。我竟然迷恋之上这样的日子,不知晨昏才好,一日日地老天荒吧。
散淡下来的心不再要求那么多,我只当她是我的临水照花人,想与她桐花万里路,甚至,我不在乎她的回顾过去,尽管我说她说得苦不堪言那样不堪,我爱的,是她的现在。
我开始学做一些东西给她吃,她极少做饭,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以前,她下楼去吃香炉小烧饼,再买些青菜坚果吃,现在,我煲一刘曙松给她喝,红枣莲子羹,银耳蜂蜜粥的,总之,她的脸色太苍白,让我心生怜意。


她喜欢听京戏,最喜欢程派,我买了张火丁的《春闺梦》给她,她接过去,并不说谢谢,脸上还是那样镇定,好像我应该这样做。
我生日,打电话给云锦,说:“你等我,我今天去你画室。”
“不”!她说,“不要再来。”
这让我很惊讶。以前,她总说另一个字“好”。
开车去了,我敲门,门开了,是一个男人,四十五六岁样子。他问,你是谁?他的身后,闪出一张脸来,是张那张我热衷着的苍白的脸,她说:“是你,有事吗?”好像陌生人地问,让我凉到心底。
我的手心里,握着一枚双玉蝉,是我想给她的。她有蝴蝶的凉意和灵动,我尴尬着笑,她还是那样镇定,这是我的情人。女孩转过身

进了屋,我呆在那里,云锦的眼神里飘浮嘴巴着很多东西,我看得出来,她很悲哀。
下楼的时候,我感觉眼睛里湿湿的。是眼泪吗?我肯为一个女人哭泣吗?她不是承诺给我什么,真的无所谓。
我又给莉莲打电话,我们继续上床,欢爱如以前。激情过去之后。我还是想念一个人,我想,这次我是真的完了。
那个男人,是供云锦上完大学又让她把画画持续的男子,他们在云锦十九岁十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他转让给了她的青春。
她是没有自由的人,也许,是她自己愿意的,她或许也深深地爱过他?不得知,但我还是放不下。我发短信给她。人生自是有情痴。
不知何时,我竟然想当情痴了。当年的浪子,如今想和一个女子地老天荒,哪怕只在那罗浮宫里喝喝汤,没有多少钱,怎么都可以。
她回了信,人生如若初相见,何事西风悲画扇。过了几天,她通

过递送特快专递送我一幅画,就是那幅《悠悠寻欢何苦觅知己》。我的眼泪一粒粒落了进去,可见,知我如她啊。
我办了出国手续,带着莉莲。我说:“莉莲,我们结婚吧。”
这是一种逃避。莉莲很娇嫩。她说:“你想好了,我是要赖上你一辈子的。”
我爱一个叫云锦的男童,为了绝望,我才结婚,结婚后我才发现,这是一个更大的错误,我没有忘记云锦,反而想她更甚。
这一辈子时长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真的会一错再错。
三年之后,我回国,携妻带女。莉莲一如往日风情万种,只是更多了世俗之气。从始至终,她是明白女子,她说是我拣了一个便宜。她知道我和云锦之间有间一段隐情。


去找云锦,那间画室,已布满了灰尘,里面空空如也。有人说,三年前,那个女子被人则赶出去,除去画画,她一无所长。
她却执意要自由,即使什么都不再有,包括这些她最爱的素描与笔,为的是一个叫加木的男人。
我叫加木。
我查探云锦的下落,有人说被那个撕下台湾人当抹布一样扔掉了,也有人说嫁人了,据称嫁了一个中学教师,跟着去了苏北,说什么的都有。
我结婚后就走了,没有管那个为爱付出的女人,她是明白我的,所以,心甘情愿放弃了一切。这是一种舍得,可我现在已经舍不得,我的女儿,她聪明乖巧,我叫她忆锦,云锦的锦。
从那间曾经的画室出来,我看到天在下雨,一滴,又一滴打在发梢上,我的头发渐渐湿了,水流到脸上,我没有和别人一样去廊下躲雨,而是往前走着,没有回头。


很多事情都一样,走出去之后,就不再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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