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的申辩
一、真理与修辞
1.控方警告
(1)提醒法官小心被苏格拉底奇葩,因为他说话很聪明。
(2)内在含义:小心苏格拉底以刻意修饰的辞令和名目掩盖事实的真相。
2.苏格拉底申辩
(1)形式:临场发挥,因此不可能是精心设计的词句。
(2)内容:事实和真相。
(3)法官应当关注说话的内容而非说话的方式。
二、案情真相
1.两种控告
(1)最初的控告
(2)后来的控告
2.谣言
(1)内容:苏格拉底是个智慧的人,是关心天上的事的学究,考察地下万物,把弱的说法变强。
(2)传播:在人民最轻信的年林被想当然的接受而无人申辩。
(3)三类传播者/控告者
①喜剧诗人(阿里斯托芬《云》)
②恶意中伤者:用嫉妒或污蔑中伤。
③真心攻击他的人:先说服自己,再说服别人。
3.申辩顺序
首先针对很久前的控告,再针对莫勒图斯刚刚的控告。
三、哲学生活的根据:针对第一拨控告者的辩护
1.智者之知
(1)诬蔑的内容
“苏格拉底行了不义,忙忙碌碌,寻求地上和天上之事,把弱的说法变强,并把这些教给别人。”
(2)智者的教育
智者教育城邦中的年轻人并收取财物。而苏格拉底认为他并不懂的智者声称自己拥有的知识,能够循循善诱的交给年轻人关于做人和做公民的德性,因此也没有试图教育别人。
2.无知之知
诬蔑的来由:智慧
(1)德尔斐的神谕:凯瑞丰问德尔斐是否有人比苏格拉底更智慧,皮提亚女祭司说没有人更智慧。
(2)苏格拉底的理解
①困惑:自认为没有智慧,那么最智慧到底是什么意思。
②企图驳斥神谕:拜访据说很智慧的人,企图找到比自己更智慧的人。苏格拉底对他们进行审视,却发现他们并不智慧,并因此招来忌恨。人们以为苏格拉底在什么问题上驳斥别人,他自己在那个问题上就是智慧的。
a.政治家:别的很多人以及他自己觉得他很智慧,但其实不然。
b.诗人:作诗并不靠智慧,而是靠自然,灵感被激发。诗人并不理解自己所说。
c.匠人:因为懂的技艺,就以为在其他事情上也是最智慧的,以至于遮蔽了技艺的智慧。
③理解:人的智慧价值很小,在神面前什么也不是。神是假借苏格拉底的名字,说明最智慧的人就像苏格拉底一般毫无所知。
④服务于神谕:替神证明自以为智慧的人其实不智慧。
3.诬蔑的形成
(1)青年跟随苏格拉底,模仿他对他人进行省察。
(2)被省察的人不因自己的无知生气,反而责备苏格拉底败坏了青年。为了诋毁苏格拉底编出了预备的控诉。
四、在哲学与政治之间:针对第二拨控告者的辩护
1.诉状
苏格拉底行了不义,因为他败坏青年,不信城邦信的神,而是信新的精灵之事。
2.败坏青年
3.不敬之罪
五、为哲学而死的理由
1.苏格拉底与阿基琉斯
(1)人无论是自己选择还是被安排在一个岗位上,都应该在危险中坚守,不把死亡看的比耻辱还重。而省察自己和别人就是神安排给苏格拉底的岗位。
(2)对于死亡,苏格拉底无法确知是好事或坏事;但不服从神是确知的坏的可耻的事。因此苏格拉底不会因为害怕或逃避未知的事而去做明知的坏事。
2.苏格拉底的哲学使命
(1)苏格拉底不会接受以停止爱知为条件的免于死亡。
(2)哲学使命:激励每一个人尤其是本城的人求知智慧和真理,使灵魂变得更好。
(3)牛虻的比喻:杀死苏格拉底对雅典人的伤害更大,苏格拉底不是在为自己申辩,而是在为雅典人申辩。因为苏格拉底是神对雅典人的赐予,是神授命献身城邦的牛虻,去惊醒大而懒如马一般的城邦。
(4)服务于城邦的证明:苏格拉底的贫困。
3.哲学作为政治
(1)不参与政事:神性的精灵的声音阻止苏格拉底参与政事,原因在于如果苏格拉底试图参与政事,他早就被城邦处死,无法完成神交给他的使命。
(2)证明:亲身经历
苏格拉底从来没有在城邦里担任过别的职务,只当过议员。
①民主制时期,公民大会要对十个将军进行集体审判,苏格拉底认为这是不合法的,投了反对票。
②寡头时期,三十僭主命令苏格拉底等五人处死赖翁,并牵连更多的人,苏格拉底认为这是不义不虔诚的,因此没有去做。
——苏格拉底绝不屈服于任何违背正义的人。
(3)苏格拉底的影响
①苏格拉底不承认自己是老师。他完成使命的对象不限于青年,并且从不收费,同时内容也是完全开放的。
②年轻人因为愉快而追随苏格拉底,省察别人。但苏格拉底省察别人并不是因为愉快,而是因为神谕。
③如果苏格拉底败坏了青年,其中一些已经长大了,但并没有人控告苏格拉底在他们年轻的时候败坏了他们。反而会有很多所谓被败坏的人及他们的亲戚来帮助苏格拉底。
4.爱智者的荣耀
苏格拉底不愿以可怜的表演哀求法官。
(1)敢于面对死亡
(2)以苏格拉底的年纪和名望,这么做是不高贵的。
(3)哀求法官,乞求逃脱是不该的,应该教育和说服,因为法官不是施舍正义,而是裁判正义。
六、惩罚与荣耀
1.表决结果
结果在苏格拉底意料之内,反而对于反对票只多出了一点而感到惊讶。
2.提出替代的刑罚
(1)按照苏格拉底的品行本应得到的
苏格拉底所做的是对每个人有最大益处的益事,同时劝勉他人也需要闲暇。因此苏格拉底应得的是在政府大厅用膳。
(2)替代刑罚
①苏格拉底并没有对任何人行不义,但由于时间太短无法说服法官,因此无法从诬蔑中解脱。
②选择坏的刑罚。
A.苏格拉底不愿在接受监禁,给当权者当奴隶。
B.对于贫困的他而言,罚款无异于监禁。
C.流放:流放到其他地方,其他地方的人也不会接受苏格拉底的言行。只会导致不断的流放。而他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使命。
D.提出的替代:付三十个米纳的罚款。
七、临别告白
1.对投票处死苏格拉底的人说的话
(1)投票处死苏格拉底的人很快会被想毁掉城邦的人加以杀害智慧者苏格拉底的罪名和责任。
(2)苏格拉底并非难以用语言说服并赢得他们,而是不愿以能够说服他们的方式哀悼、悲恸、摇尾乞怜,因为那样的申辩是不合他的品行的。
(3)对这些人预言:苏格拉底死后,他们的报应会很快来到。会有更多的人检验他们,更严厉也更年 轻。不能靠杀人来阻止别人对这些不正确的生活方式的指责。
2.对为苏格拉底的投票的人(苏格拉底称"法官们"说的话)
(1)精灵的声音:在整个过程中神的信号都没有进行反对,说明苏格拉底的这次遭遇是一件好事。
(2)原因:
①什么是死:是什么也不存在,没有任何感觉,或灵魂从迁移到另外一个地方。
②如果没有感觉,这是一个没有梦境的睡眠,是很奇妙的好事。如果死是灵魂迁移,在冥界会有真正的审判。并且苏格拉底可以在那里继续省察他人。
(3)请求:如果苏格拉底的儿子们关心钱财或其他事物超过了德性,请法官们惩罚他们;如果儿子们 自以为是而实际不是,请法官们谴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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