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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进行安全检测...

发布时间：2023-11-18 05:51:01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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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海枯石烂——致小波诞辰53周年今年是我喜爱的作家王小波先生诞辰53周年，适逢李银河女士出版《爱你就像爱生命》一书。卒日读罢，不胜唏嘘。在小波业已出版的作品中，“愁容骑士”为人所熟悉的形象是：骑跨着自由的想象之翅，驰骋于前世今生，阅尽历史与人生深邃的“行吟诗人”。可是这一次，我们看到了另一个生活在真实的爱情中的王小波——就像那镌刻在礁石上的墓志铭，沐浴海天风月，呼唤着爱人的名字，至死不改。“文学的基本命题是什么？人应该有怎样的生活。”但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最重要的是当下的存在，是不断走向那棵活生生的菩提树。菩提树下没有悟道的遁世者，是两个围着果酱瓶好奇地品尝甜味的孩子。他们不理睬路人的目光，只把最深切的目光投向对方，在爱情的火焰中熊熊燃烧。离别，哪怕是短暂的离别，都使得“我”像亚当失去了肋骨一样得疼痛。爱情又是什么呢？“爱，就是要”。不是肉体的需要，“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好意思想象和谁做那件事情。我也许能够做到一辈子不做它，也许不能做到。反正不能乱来的。和不喜欢我的人一起就更不好意思了。”因为“我见过活着全然为自己的人，他们是真正的唯物主义者，把自己当成了物质，需要的东西也是物质，所以就分不出有什么区别。”爱情必须是有责任感的，但这是建立在喜欢彼此的基础上的。“我可不能赞成爱里面一点责任没有，我当然反对它成为一种枷锁，我也不能同意它是一场宴会。”假如“你将来爱上了别人，不就说明我的灵魂暗淡了吗？除了嫉妒，不是还宣告了我完蛋了吗？到了那一刻，你怎么能要求我兴高采烈呢？”但“那时你还是离开我好，”因为“我很希望你绝对自由，我希望你灵魂高飞，”因为世界上最值得珍视的东西，就是每个人自己思想的自由。所以爱情就是不停歇地呼唤爱人的名字，如果你留下我们就恋爱吧！如果你离开，我就永远地单相思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小波的爱情观是传统的。在他的眼中，爱情与婚姻是可以互相置换的两个名词。爱因为慎重而指向永生，婚姻则是爱的契约化，是责任感将两者统一起来。但这是常人无法意识并且企及的目标，因为“在人世间有一种庸俗势力的大合唱，谁一旦对它屈服，就永远沉沦了。”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爱上了八十岁的萧菲特船长，但这种“真正的婚姻全是在天上缔结的。”爱情又是友情的升华。小波反复提到一个发生在《涅朵奇卡。涅茨瓦诺娃》中的情节：卡加郡主和涅朵奇卡亲密到相互亲吻把嘴唇都吻肿了的程度。《绿毛水怪》中陈辉和妖妖的故事并没有脱离青梅竹马、乱世颠沛的俗套，但不知怎地，经由小波之手演变成一个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在荒唐的历史、社会巨掌中，始终不偏离对人性之美的反思和追逐，这是小波作品与人格魅力的基点。《绿毛水怪》是年轻的小波对友情与爱情关系的思考，而遇见了李银河以后，这种思考则延伸到了婚姻，构筑起小波的感情大厦——“碰上了，然后就爱了，然后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爱情与社会的关系如何呢？从这些经过剪辑的情书中，不难看出小波的爱情曾遭遇到世俗的反对，其激烈程度从他的一度低沉可以想象。小波感觉到了孤独，但他没有在孤独中走向封闭，而是把这种爱升华成生命的燃烧，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我不要孤独，孤独是丑的，令人作呕的，灰色的，我要和你相通，共存，还有你的温暖，都是最迷人的啊！”这种宣泄让人想起了徐志摩，但小波拒绝肉麻的爱情，“什么感情要是可以随时表演给人看的必定是肉麻的。”“所谓肉麻的最好注脚就是才子佳人派小说，它就是本身不肉麻，也是迎合
肉麻心理的。”如何为了爱情而不得不顺应世俗呢？小波作出的改变是极有限的。面对李银河希望他“成长起来，摆脱无所事事的软弱，”小波也意识到“我和你是很不同的人”，也开始讨厌自己这种不温不火的情调。但是小波拒绝牺牲自己的思想自由。爱情应当是“目空一切的爱，”但这决非大街上搂抱亲吻，而是对模式化生活的厌恶，因为“平庸的生活，为社会扮演角色，把人都榨干了。我们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尽义务，我们自己的价值标准也是被规定了的。做人的乐趣不是太可怜了吗？”“我顶顶喜欢的是自理生活，理成一塌糊涂也罢，万万不能有人来伺候，因为那样双方都很卑鄙。”小波是自信的，对于爱人的自信，也是对自己选择适合自己的生活的自信，他是一个强大的自由思想者。触摸小波的感情，我感觉到他思想中的孤独是真实存在的，谁人又不存在呢？只是不愿意在孤独中永伫成遁世的佛陀，转身过去打开另一扇通往喧闹街市的窗户。“谁也不能使我们满意，谁也不能使我们幸福，只有自己做出非凡的努力。”“我们”是两个分别独立、气味相投的人，还是合二为一的一个人呢？小波的答案显然是前者。远离现实、坚守寂寞的先知圣哲在小波的词典中是被嗤笑的对象。小波不拒绝永恒的真，但这只是通往浪漫的美的必由之路，他想找寻的归宿是让生命烧尽、烧透，就像烂漫的樱花，在迸发中化作永恒。毕竟，“一个人只拥有今生今世是不够的，他还要有诗意的人生。”小波并不真正反对“真就是美”，他唾弃的是以真的名义道貌岸然的教条主义社会和枯燥的生活模式，甚至不惜在爱人面前骂“真他妈的！”小波的思想是一把闪着寒光的解剖刀，从中我们领略到的是一种击碎偶像、放纵思维的快感，是一种抹掉遮羞布、刺刀见红的真实。小波的爱情则是一道家常菜，让我们在这个爱情贬值的时代久久回味，喧嚣浮华的快餐、大餐不过是肤浅和虚荣堆积起来的垃圾。每个人都会问自己：我究竟应当怎样度过这一生？这是一个“幽冥”的问题，就如同独自遥望浩淼的大海远处，寻找是海融合了天还是天融合了海。可是在“人生”这样的问题前，人永远不过是咿呀学语的幼童而已，更何况历史有曲笔，现实太喧嚣，无以为镜，何以正衣冠？小波的精神意义并非谆谆教化，而是向我们展示了人之所以为人，应当过怎样自由、真实、热情和深刻的生活？！人的本质是孤独的，但今生是可以丰富多彩的；历史中的人是渺小的，但人的思想是可以超越历史的；世界的变化是太快的，但在变化中寻找不变的东西是能够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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