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散文选自《梨花雨》2016年第1期清明上河图文丨邓君凯A RIVER IN MY HOMETOWN河，就是承载历史，一条河的名字一但在那个地方诞生了，好像历史也就从那时开始了。我身边也有一条河叫宋江。宋江河，不像有些河一到了冬天，它就不是河了，干涸一半边身子，结着凉凉的霜花，板着一张冷冷的面孔，使人亲近不得。我身边的这一条河，冬天一点不变态，还是一个很温柔的面孔——河。春天看河，河两岸进行了又一次生活的跋涉，丰润的河床又一次闪动着灵性之光。目光从未有过的亲切和热烈，心灵充满着内在的生命。在这里只有冬天，河床上的芦苇才好像没有生命的气息。我和我的乡童们要熬等一个冬天，在这个冬天过后，我继而又笑了，河床上的芦苇，它们睡过了一个冬天，又开始发芽了，发芽的行动还是去年那样浩浩荡荡，刚出土的那一阵是扁扁的，细细的，有些滑稽可笑。在这河滩上不仅光是芦苇发芽，还有一些花草也在跟着它们发芽，在每年的花草里增加不少的新品种，这些新品种大多都是去年夏天从陕西黄土高原顺水而下的种子，它们又互不相让的都要从那土层里钻出来，挤出来，用窄窄的眼光看世界。宋江河虽然起源于陕西，但真算得上河流的，也只是在我们苍溪境内，河道在这里形成的岁月肯定没有人说得清了，去年有一个房地产商在这里修十八层高楼，打孔打到几十米深还是陕西黄土高原流下来的黄沙。河最伟大的表现就是它那张面孔，面孔不但温柔，还相当地生机勃然。在发展中，人们为了建造自己的花园挖空了一些河床，虽然破坏了一点生态环境，但人们又在一百多公里的河床上建起了五座梯级电站，这就给河岸上的人们提供了用不完的资源财富。河，在这里给人们共同的东西有很多——乡土，乡音和乡情。乡土从真正意义上讲，它是一个最老实的名词，没有一点虚幻。乡土、乡音、乡情在每一个地方都是独一无二的民族母语，强烈而又伟大。我曾经度量过不少的乡土，虽然她们有很多共同的东西，但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在她品格中包涵的东西各有不同，比如人民的勤劳和勇敢这些大致是一样的。她们都在同样使用自己的母语和母语文字，统一自己的乡音和乡情。春天，又是一个早晨的名字，一切有生命的东西从冬天切换而来，长草的嫩芽和刚从芦苇芯中抽出还没有变绿的嫩叶，她们亲切地召唤着，她们的名字正在这个早晨诞生了。沿河的乡野，屋宇自然散落在这里，稻田像一条条腰带缠在山的腰上。宋江河，养活了上百万的儿女，无疑他就成了这上百万儿女的母亲河，这上百万的儿女一年四季都依存在母亲的身边，靠母亲温暧的胸怀养活自己，这上百万儿女不敢对这条母亲河发牢骚，就是在外的游子每年在春节都要回来看一回母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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