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诺曹

发布时间:2011-10-21 12:06:19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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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诺曹》又称《木偶匹诺曹》(The Adventures of Pinocchio),是18世纪意大利作家卡洛·科洛迪(Carlo Collodi)留给世人的经典童话故事。今年被意大利著名喜剧艺术家罗伯托·贝尼尼改编成为电影,再次将这个"发生"1880年意大利的神奇故事搬上了银幕。

  故事的主角是老木偶盖比特(Geppetto)亲手所雕刻的一个小木偶,他的名字就叫做匹诺曹。在魔法为匹诺曹注入了神奇的生命力之后,匹诺曹便一心渴望成为一个活生生的男孩。为了实现这个愿望,匹诺曹找到善良的蓝仙女。蓝仙女答应了他的要求,但却有一个附加条件:匹诺曹必须学会诚实、勇敢、不自私自利。而且同时作为惩罚,每当匹诺曹说谎时,他的鼻子便会不断地变长。的确,诚实并不是一件可以轻松拥有的美德,还没有认真意识到诚实的重要的匹诺曹,鼻子很快就越变越长,并且麻烦的事情也接踵而至!……终于,经过无数艰辛的磨难和考验,匹诺曹总算了解到了诚实的含义。而作为仙子的奖赏,匹诺曹也实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梦想——变成一个真正活生生的""

一、匹诺曹诞生记

很久以前有一段木头。

这段木头算不上什么贵重的木头,就是那种普普通通的,扔进炉子和壁炉里生火和取暖用的木头。

有一天,这段木头被搁在一个老木匠的铺子里。老木匠的名字叫安东尼奥,大伙儿却管他叫樱桃师傅。这么叫他是因为他的鼻尖总是红得发紫,还闪着亮光,活像一个熟透了的樱桃。

樱桃师傅看见这段木头,高兴极了,他满意地搓着双手,自言自语地嘟囔说:

“这段木头来得真是时候,我要拿它做条桌子腿。”

说着,他马上拿起一把斧头,准备先削去树皮,然后砍出桌子腿大致的形状。可正当他要砍下第一斧,却突然愣住了,一动不动,手举在头顶。因为就在那时,他听见一个细微的声音央求他说:

“小心点儿!别使劲儿砍我!”

樱桃师傅惊讶得合不拢嘴,原本就很滑稽的脸看起来更加好笑了!

他吓呆了,眼睛满屋子转了一圈,要看看这个声音是打哪儿来的,可一个人也没有看见!他往工作台底下看看,没有人,他从一直关着的柜子门缝往里看看,没有人;他又一头扎进一堆刨花和碎木片里面,扒拉开看看,也没有人;然后,他打开铺子门往街上看看,还是没有人!

“嗯,我明白了,”他抓抓头上的假发,笑了,“明摆着我听错了,还是继续干活吧。”

他又挥起斧头,朝着那段木头狠狠地斧砍下去。

“哎哟!哎哟!你砍疼我了!”还是那很细的声音哭叫起来。

这一回樱桃师傅被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眼睛怔怔地瞪着,嘴巴张得老大,舌头拖到下巴。

等到他再次恢复知觉,他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个细声细气叫‘哎哟’的声音,它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呢?……屋里可是一个人也没有。难道是这段木头,是它学会了像小孩子那样又哭又叫吗?这我可怎么也不信。就是它,就是这么一段木头,跟别的木头一模一样,来生炉子用最好。难道是木头里藏着个人吗,要真是这样,那他就要倒霉了,我这就来修理他,把他变成桌子腿!”

说着,他双手抓住这段木头,毫不客气地把它扔来扔去,先是狠狠地把它摔在地上,又猛地把它撞在墙上,然后又把它朝天花板的方向扔上去。

然后,他停下来竖起耳朵仔细听,看那个细微的声音有没有哭喊。两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听到,五分钟过去了,还是没听到,十分钟过去了,也没有声音!

“我明白了,”他故作胆大地挤出一丝笑容,抓着头上的假发,说道,“我肯定又听错了,那是我的想象。还是继续干活吧。”

其实,可怜的樱桃师傅都已经吓得半死了。为了壮胆,他哼起了一首快乐的小曲。

他放下斧子,拿起刨子,要把木头刨刨,让它更平滑。可他一来一去地刚那么一刨,又听见那个细小的声音了,这一回那个声音咯咯笑着说:

“停手!停手!你挠得我浑身痒痒!”

这下可怜的樱桃师傅像被雷打到,吓得扑通一声下来。等他再睁开眼睛,只见自己正坐在地上。

他脸色都变了,结果原本红得发紫的鼻尖吓得都发青了。

正在这节骨眼,响起了梆梆梆的敲门声。

“进来!”老木匠说,他浑身上下一丝力气也没有,站都站不起来。

这时,门开了,进来了一个小老头,看起来精神。他的名字叫做杰佩托,可街坊邻居的孩子们管他叫“老玉米糊”,因为他那头假发黄不拉,活像玉米糊。

杰佩托脾气挺坏。如果谁当面叫他“老玉米糊”,那就是跟他过不去!他会一下子凶得像只老虎,到时候谁也治不住他的脾气。

“您好,安东尼奥师傅,”杰佩托说,“您干吗坐在地上呀?”

“我在教蚂蚁识字呢。”

“祝您好运!”

“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杰佩托,我的老朋友。”

“是我的腿把我带来了呗。不过实话实说,安东尼奥师傅,我来是求您给我帮个忙的。”

“随时愿意为您效劳。”老木匠一面回答,一面跪了起来。

“今天早晨,我忽然有了好主意。”

“说来听听。”

“我想给自己做个漂亮的木偶,不是个普通木偶,而是一个会跳舞,会耍剑,还会翻跟头的木偶。我要带着它周游世界,挣口饭吃吃,混杯酒喝喝。您看怎么样?”

“太棒了,老玉米糊!”还是那个细微的声音不知从哪儿叫起来。

一听别人叫他老玉米糊,杰佩托的脸气得通红,像个红辣椒。他冲着老木匠,气呼呼地说:

“您干吗故意惹我?”

“谁惹您了?”

“您刚才叫我老玉米糊!”

“我没叫过。”

“难道是我自己叫的吗?我肯定是您叫的。”

“我没叫!”

“您叫了!”

“我没叫!”

“您叫了!”

他们越吵火气越大,结果居然动起手来,两个互相又抓又咬,互相扇耳光。

一架打完,杰佩托那头黄色假发到了安东尼奥师傅的手上,老木匠那头卷卷的假发却在杰佩托的嘴里。

“你把我的假发还我。”安东尼奥师傅说。

“你也把我的假发还我。咱俩讲和吧。”

两位小老头各自拿回了自己的假发然后戴上,他们抓住彼此的手,赌咒发誓说以后要一辈子做好朋友。

“那么,杰佩托老朋友,”老木匠表示和解地说,“您要我给您什么呢?”

“我想要段木头做木偶,您肯给吗?”

安东尼奥师傅听了这话顿时喜出望外,马上去工作台,拿起那段把他吓得要死的木头。可他正要把木头交给他的老朋友,木头猛地挣,从他手里使劲儿滑了出来,在可怜的杰佩托那干瘦的小腿上,狠狠地来了一下。

“哎哟!安东尼奥师傅,您送东西给人家要用这种方式的吗?我的腿都快给你打瘸了。”

“我发誓我没打您的脚。”

“难道又是我自己打的不成!”

“一定是这段木头,是它打的。”

“没错,可把木头扔在我腿上的是你。”

“我没扔您!”

“你说谎!”

“杰佩托,你别惹火我,不然我就叫你老玉米糊!”

“笨蛋!”

“老玉米糊!”

“蠢驴!”

“老玉米糊!”

“蠢猪!”

“老玉米糊!”

听到这第三声老玉米糊,杰佩托怒气冲天,一头扑向老木匠。于是他们又打了一场精彩的大架。

等到这一架打完,安东尼奥师傅的鼻子多了两道抓伤,另一位的衣服上少了两颗扣子,两个人这样算清账以后,又紧紧握手,赌咒发誓说以后要一辈子做好朋友。

接着杰佩托拿起他那段好木头,谢过安东尼奥师傅,一瘸一拐地回家去了。

杰佩托一回家,马上拿起工具,刻起他的木偶。

“要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呢?”杰佩托自言自语说,“我就叫他匹诺曹吧。这个名字会给他带来好运。我曾经认识一家人,都叫匹诺曹:匹诺曹爸爸,匹诺曹妈妈,匹诺曹老大、老二、老三……他们一家运气都不错,其中最富的一个以讨饭为生。”

给木偶取好了名字,杰佩托埋头苦干起来,先刻出了头发,接着刻出了脑门,然后是眼睛。眼睛刚刻好就骨碌碌动了起来,直直地盯着杰佩托看。杰佩托惊奇不已,但是觉得被看得不自在,就无精打采地问:

“难看的木头眼睛,干吗这样瞪着我?”

木头眼睛没有回答。

刻完眼睛,又刻鼻子。鼻子刚做好,它就开始长起来。长啊,长啊,长啊,不一会儿已经变成一个很长很长的长鼻子,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可怜的杰佩托拼命要把鼻子截短,可他越是截,这个鼻子就越是疯长。最后他绝望了,由着鼻子长了。

刻完了鼻子,轮到嘴巴了。

嘴巴还没做完,就马上张开来笑了,而且好像在嘲笑杰佩托。

“别笑了!”杰佩托生气地说。可他这句话像是对牛弹琴,说了也是白搭。

“我再说一遍,别笑了!”他气哄哄地大吼大叫起来。

那张嘴巴终于不笑了,可是伸出长长的舌头做了个鬼脸。

杰佩托为了不耽误手里的活,假装没看见,继续忙活。

刻完嘴巴刻下巴,接着是脖子、肩膀、肚子、胳膊和手。

就剩下木偶的指尖需要再打磨一下了。杰佩托突然觉得头上的假发套被拉掉了。他抬头一看,你们猜他看见什么啦?居然是木偶,他那头黄色假发就拿在木偶的手里。

“匹诺曹!马上把假发还我!”

可匹诺曹非但没把假发还他,反而戴到自己头上。假发对他来说太大,套住他半个头。

匹诺曹这么不听话,杰佩托觉得有生以来从没有这样伤心沮丧过。

“匹诺曹,你这个坏孩子!”杰佩托大声说,“还没把你做完,你就已经这样不尊敬你可怜的老父亲了!真坏,我的孩子,你真坏!”

他擦了擦眼泪。

剩下来的是刻出腿和脚。

杰佩托把腿脚一刻好,就感到鼻尖被狠狠踢了一脚。

“我真是自作自受!”杰佩托自言自语,“之前我就该想到这一点!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他把木偶抱在腋下,然后把他放在地上,要教他走路。

匹诺曹的腿很僵硬,动不了。杰佩托抓着他的手,教他一步一步地走。

二、调皮的匹诺曹

等到腿一会动,匹诺曹就开始自己走了,满屋子乱跑,最后跑到门口,蹦到大街上,溜走了。

可怜的杰佩托在后面追他,可是怎么也追不上,因为匹诺曹这小坏蛋蹦蹦跳跳跑得飞快。他那双木脚撞在路面上啪啪啪,活像二十双农民的木头鞋在响。

“抓住他!抓住他!”杰佩托喊个不停。可街上的人看见一个木偶跑得嗖嗖像阵风,只是停下来望着他出神,哈哈地笑啊笑啊,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幸亏最后碰到一个警察。他经过的时候,听到人们吵吵闹闹,以为是一匹马驹从主人手里逃跑了,于是大胆地跨步站在路中央,打算把马拦住,免得出事。

匹诺曹远远就看见了那个警察,就想从他胯下一下子冲过去,可是没成功,警察一把就抓住了他的鼻子,把他交给杰佩托。

可怜的小老头想狠狠拧匹诺曹的耳朵教训他。可令他惊讶的是,找来去找不到耳朵,才发现原来他忘了给匹诺曹刻耳朵了。

杰佩托没有耳朵可抓,只好抓住木偶的后颈,要把他带回家。路上他摇晃了匹诺曹两三下,生气地说:

“咱们现在回家,等到了家,我再跟你算账!”

匹诺曹一听这话,马上就瘫在地上,赖在那里一步也不肯往前走。一个又一个人围上来看热闹。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可怜的木偶!”有人说,“他不肯回家是有道理的!杰佩托那么刻薄冷酷,肯定会狠狠揍他一顿!”

又有人说:“杰佩托这家伙,表面看着挺好,可对孩子凶巴的!如果让这个可怜的木偶落到他手里,他准把木偶剁成八块!”

人们说来说去,结果最后那位警察居然把匹诺曹放了,反倒把可怜的杰佩托送到监狱里去了。可怜巴巴的杰佩托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只能像个孩子一样号啕大哭,他说道:

“忘恩负义的小坏蛋!我辛辛苦苦,本想做出个好木偶!可结果是自讨苦吃!我早该想到的。”

匹诺曹从警察手里逃脱,他飞快地跑啊跑,跑过田野,跑过草地,抄近路回家。他又蹦又跳越过荆棘和灌木,跨过小溪和池塘,真像一只被猎犬追赶的山羊或野兔。

回到家,他看见房门半掩着,就闪身进去,锁上门,扑通坐到地上,庆幸自己能够逃脱。

可他没高兴多久,因为就在那时他听见屋子里有人说话:

“吱吱,吱吱!”

“谁在叫我啊?”匹诺曹说,他吓坏了。

“是我!”

匹诺曹转过身来,看见一只大蟋蟀在墙上,正慢腾腾往上爬。

“告诉我,蟋蟀,你是谁。”

“我是会说话的蟋蟀,在这屋子里已经住了一百多年啦。”

“这屋子今天是我的了,”木偶说,“您就行行好,别呆在这个屋子,马上出去,头也别回。”

“让我走也行,”蟋蟀回答说,“可我走之前得先让你知道一个大道理。”

“那就说吧,赶快。”

“总有孩子不听爸妈的话,说离家出走就头也不回,我为他们感到悲哀!他们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幸福,等他们长大一定会后悔。”

“你高兴就继续唱吧,我的蟋蟀。我打定主意,明天不亮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我要是呆在这儿,就会和所有的孩子一样。我会被送去上学,不管我愿不愿意,他们会逼着我读书。说实话,我最讨厌上学。最好天天扑蝴蝶,爬树,掏鸟窝,我觉得才有意思。”

“可怜的小傻瓜!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下去,你会变成一头大蠢驴,成为大家的笑柄?”

“闭嘴吧,你这难看的蟋蟀!”匹诺曹叫道。

这只蟋蟀久经岁月,智慧过人,所以匹诺曹这样粗暴无礼,他却一点儿不生气,还是用他原来的声调说:

“如果你爱上学,那为什么不学个手艺,好堂堂正正地给自己挣口饭吃呢?”

“要我告诉你吗?”匹诺曹开始不耐烦了,说道,“世界上所有的行当中,只有—行当真正适合我。”

“什么行当?”

“就是吃、喝、睡觉、玩儿,从早逛到晚。”

“告诉你,我是为你好,匹诺曹,”会说话的蟋蟀还是那么心平气和地说,“凡是干这种行当的,最后几乎不是进医院就是进监牢。”

“说话要小心,臭蟋蟀!你惹火了我,可要倒大霉!”

“可怜的匹诺曹!你真叫我可怜!”

“为什么?”

“因为你是—木偶,更糟的是,你有一个木头脑袋。”

听了最后这句话,匹诺曹火冒三丈。他一跃而起。从工作台上抓起一个锤子,用了吃奶的劲儿向会说话的蟋蟀扔过去。

也许他原本想不到会打中。可是他正好打中了蟋蟀的头。

可怜的蟋蟀微微叫了一声,就从墙上摔下来,死了。

匹诺曹饥肠辘辘,找了个鸡蛋想要做煎蛋吃。但是,没想到煎蛋居然从窗户飞走了。

如果说蟋蟀之死让匹诺曹心惊胆战,那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工夫。因为随着夜幕降临,匹诺曹的肚子里有一点儿空落落的不舒服,这时他才想起来,他到现在还没吃过什么东西。

男孩子的食欲总是很旺盛,不一会儿,那种空落落的不舒服变成了饥饿,越来越饿,饿得好像肚子都疼了。

可怜的匹诺曹马上跑去壁炉,那儿有个锅子在冒热气。他正要揭开锅盖,结果惊奇地发现那锅子是画在墙上的。他非常的失望,他那个本来已经很长的鼻子,又长了至少两寸。

于是他满屋子乱翻,搜遍了所有的盒子和抽屉,连床底也看了,只想找到点面包,哪怕是干巴点儿也没关系。小甜饼或者鱼干也行,现在就算是狗啃剩下的骨头,恐怕他都会觉得是人间美味。可他什么也没找到。

这时他肚子越来越饿,越来越饿,可怜的匹诺曹。除了打哈欠,他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让肚子好过一点儿。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嘴巴都一直咧到耳朵边。没多久,他就饿得头昏眼花了。

最后他眼泪都流下来了,大哭着说:

“会说话的蟋蟀说得对,我错就错在不听爸爸的话,从家里跑出去……我爸爸要是现在这儿,我就不会饿成这样了。哎哟!肚子饿真要命啊!”

突然,他看到角落的垃圾堆里好像有什么,圆圆的、白色的,像个鸡蛋。他猛地扑过去,真是个鸡蛋。

木偶欣喜若狂,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他简直像在做梦,一个劲儿把鸡蛋捧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又摸又吻,还一面说:

“现在,我要怎么吃这个蛋呢?做成蛋饼?不,用煎锅最好!还是直接喝了它?要不,还是做成鸡蛋吧,肯定好吃!”

说干就干,他把煎锅放在一个烧着炭的火盆上。他没往煎锅里倒素油或者黄油,而是倒了点儿水。等到水一开,喀,他把蛋打到锅里。可倒出来的不是蛋清和蛋黄,而是一只黄色的小鸡,毛茸茸的。他快活地笑着跑出来,彬彬有礼地冲着匹诺曹了个躬,说:

“非常非常感谢,匹诺曹先生,我弄不破我的蛋壳,多亏您救了我!再见,祝您万事如意,请代我问候您一家人!”

说着,他拍拍翅膀,从打开的窗子飞出去,不见了。

可怜的木偶傻呆呆站在那里,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开,手里拿着两瓣空空如也的鸡蛋壳。等到最后回过神儿来,他开始大哭起来,狠狠地跺脚,一直哭啊哭:

“还是会说话的蟋蟀说得对!如果我不离家出走,如果我爸爸在这儿,这会儿我就不会饿得要死了!哎,饿起来真要命啊!”

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越叫越厉害,他又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叫它不响,他觉得还是离开屋子,到隔壁村走走,巴望着能碰到个好心人,施舍点儿面包给他吃吃。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686b8b19ff00bed5b9f31db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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