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凯郭尔论人生道路的三阶段

发布时间:2020-10-02 06:48:55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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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尔凯郭尔论人生道路的三阶段

克尔凯郭尔认为,人在通向上帝的道路上可能经历三个认识自己的存在的阶段,也是人的存在的三个层次、境界,是人的三种不同生活方式。对这三个阶段的论述,构成了克尔凯郭尔哲学的重要内容之一。

第一阶段为审美阶段。其特点是人的生活为感觉、冲动和情感所支配,个人沉溺于感性的享乐生活,甚至是粗野的肉欲,其中充满了各种混乱、腐化堕落、道德败坏、厚颜无耻的行径,但有时也被诗人涂上浪漫王国的色彩。作为肉欲的人格化的莫扎特歌剧《唐·璜》里的人物唐·璜可说是这种生活方式的典型。这种生活是偶然的、暂时的,此时此刻的此种享乐就是一切。它既不追求确定的信念,又不遵循固定的和普遍的原则和规范。这种生活到头来必然会因不能长久满足或满足后的空虚和厌倦而使人痛苦。痛苦使人失望,而失望促使人去追求另一种较高的生活方式,即伦理的生活。于是就由第一阶段而跳跃到了第二阶段,即伦理阶段。

第二阶段为伦理阶段。其特点是人的生活为理性所支配,能倾听理性的呼声,克制自己暂时的情欲,将个人所欲与社会义务结合起来,遵守具有普遍意义的道德准则和义务,赞美善良、正直和仁爱等美德,趋善避恶、崇尚理想,甚至愿意为了实现某种崇高的理想而作出自我牺牲。苏格拉底的生活方式就是这种生活方式的典型。个人在伦理阶段所选择的不是具体的善或恶,而是选择善恶,不超出善恶之外。伦理阶段的生活仍存在矛盾。这主要是道德义务与个人对道德义务的履行之间经常脱节。因为个人总不能摆脱世俗的感性的生活,容易受到第一阶段的生活方式的引诱而忘却道德义务。道德义务是一般的,个人的行为是特殊的。用一般的方法往往不能解决个人的问题,当二者发生冲突时,伦理的人会因自己不能满足道德律的要求,而感到自己有罪。在克尔凯郭尔看来,这种有罪感是个人的存在的最具体的表现。而有罪感超出了伦理阶段所属的理性范围。为了解决有罪的问题,不能依靠伦理,而只有依靠忏悔。于是就由第二种生活方式转向了第三种生活方式,即宗教。

第三阶段为宗教阶段。生活为信仰所支配,人不仅不再追求审美阶段所追求的享乐,从而摆脱了世俗的、物质的东西的束缚,也不再崇尚伦理阶段所崇尚的理性,从而摆脱了普遍的道德原则和义务的制约。人在此是作为他自己而存在,他所面对的只是上帝。克尔凯郭尔并不完全排斥理性和伦理,但他认为信仰和宗教高于理性和伦理,宗教不仅不依赖伦理,反而是伦理的否定;信仰不仅不依赖理性,反而是理性的否定。因此,他对黑格尔哲学以及新教神学中一切将信仰理性化的尝试都加以嘲笑,更不同意传统的理性神学证明上帝存在的那些理论。认为上帝的存在不能由逻辑方法证明,只能把上帝当作信仰的对象,即作为个人在处于孤独无依、恐惧、忧郁、绝望、痛苦等状态时的精神依托,作为个人在感到自己有罪时的忏悔的对象。在这种情况下,与其说上帝是一个最高的精神实体,还不如说是存在于主体之中的一种非理性的、从而也是神秘的荒谬的意识。就对上帝的领悟来说,与其说是依靠理性,还不如说是依靠荒谬,因为荒谬首先就意味着对超出理性之外的神秘事物的信仰。在这方面,克尔凯郭尔可说是承袭了中世纪教父德尔图良的观点:“正因为荒谬,所以我才相信。”

   按照克尔凯郭尔的观点,人生道路的三阶段(三境界)是一个由低级到高级的上升过程。审美境界是直接性的境界,伦理境界是过渡境界,宗教则是最高境界。人只有在宗教境界中才达到真正的存在。因此人生的道路就是走向上帝的道路。克尔凯郭尔认为个人的存在是非理性的存在,是因感到自己有罪而处于恐惧、厌烦、忧郁、绝望等消极悲观情绪下的存在,是孤独地站立于上帝之前的存在,而这只有在宗教阶段才得到充分的体现。不过,克尔凯郭尔并不认为每一个人的生活道路均依次经历这三个阶段。三个阶段只是三种可供选择的可能性,而各人的选择可以不同。它们有时可以重叠交错,只有少数人才能达到第三阶段。

   对照克尔凯郭尔的人生道路的三阶段观点,我们大多数人还处于审美阶段,沉溺于感性的、肉欲的享乐生活,今朝有酒今朝醉,推杯换盏,曲终人散,换来还是空虚和厌倦。当我们处于童年时期,对社会和人生充满好奇、幻想、希望、道德和羞耻感,到处充满着不确定,基本上也还处于伦理阶段。当我们人生遭遇挫折或步入老年,便到了宗教阶段。

所谓工具理性,简言之“就是通过实践的途径确认工具(手段)的有用性从而追求事物的最大功效。他认为,科学是工具理性的基础,而科学强调的是事实和逻辑,只能保证手段的正确和高效,但却不能反省与批判所追求的目的与所存在的合理性、价值和意义

和工具理性相对立,价值理性体现一个人对价值问题的理性思考,涉及到人们对某些事物或行为所赋予的价值含义、观念的追求。在价值理性关怀下,人性世界被认为是以“合目的性”形式存在的意义世界。在这个世界,人对价值和意义的追问、人的最终归宿和终极关怀成为重心所在。

形式教育论认为的教学的主要任务在于训练学生的思维形式,知识的传授则是无关紧要的。实质教育论认为的教学的主要任务在于传授给学生对生活有用的知识,到于学生的智力则无需进行特别的培养和训练。显然,两派的主张都是片面的,都把掌握知识与发展智力人为地割裂开来了。形式教育论者虽然强调了对学生智力加以训练的必要,但是他们看不到智力的发展依靠于知识的掌握,离开基本科学知识的掌握去进行思维形式的训练,其效果是不好的。实质教育论者虽然强调了对学生传授知识的必要,但是他们看不到认识能力发展与知识掌握的区别,以为掌握了知识也就是自然地发展了智力,实质上忽视了智力的发展。如在今天的教学中出现的“双基”教学,就是认为双基教学抓好了,学生的智力就自然地发展了,这也是片面

德国哲学家尼采 (Nietzsche,Fredrich,Willhelm,1844-1900)在西方现代哲学史上是具有划时代、转折意义的思想巨人。《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是尼采于1882年至1885年完成的哲学名著,代表了尼采哲学思想的最高成就。他以诗化、格言式的语言风格表达他深邃的哲学思想。其哲学思想极富有批判的精神气质,洋溢着浓浓的生命关怀气息,对改造人性的孱弱、激发人的昂扬斗志和创造激情、提升人的精神境界都具有重要的教育意义。

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论三种变形》一节, 尼采借查拉图斯特拉之口说:“我给你们说三种变形:精神怎样变为骆驼,骆驼怎样变为狮子,狮子怎样变了孩子。”提出了人向骆驼→狮子→孩子的精神境界变化、攀升的“精神三重境界”思想。本文试就尼采的“精神三重境界”思想的教育学意蕴作一探讨。

一、对尼采 “精神三重境界”思想的解读

我们说,骆驼、狮子和孩子是尼采对人生价值的三种不同境界的隐喻,或者说是对人生三种不同精神境界的价值确认。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第三种变形》的整个一节中,尼采以他独特的表达方式向人类讲述“精神三重境界”。



(一)精神向骆驼变形

精神的第一重境界是“骆驼”境界。首先,从个体的角度看,骆驼具有“能担载的精神”,在沙漠里负重前行,这承受的是生命之重责,它坚韧、忠心耿耿,但似乎缺乏智慧,被动地听命于命运的安排。骆驼的生命重负表现在哪些方面?尼采用“自卑以损伤高傲”;“显露疯狂以讥讪智慧”;“对我们的蔑视者的亲善”;“病困中对安慰者的拒绝”;“庆祝胜利时的放弃主张”;“为着真理而使精神受饿”;“不嫌恶冰冷的和发热的蛙”而“不顾污秽地投入真理之水”等隐喻骆驼的负重精神。骆驼的负重精神也就是:能够顽强忍耐生命艰难、恪尽职守,通过自我压抑、克制而自愿保持卑微和愚笨的状态;对自己的冷眼者、轻蔑者表示认同、屈服与友善;不愿接受劝慰而甘受生命病痛并使自己处在卑怜之中;能保持对取得胜利的警觉、清醒和冷静;甘愿保持清心寡欲的自我精神状态;不嫌弃和憎恶肮脏的代表传统的真理世界而自愿投入其中受到煎熬。总之,骆驼的精神就是相信命运安排,努力抑制自我,保持简单的精神现状,屈服顺从于外界权威而做被要求做的事。



  其次,从人类精神历史的角度看,因为是负重,所以,负重的骆驼精神是在冲突中被动的顽强精神。骆驼的精神代表的是它所冲突的社会历史阶段需要的精神,它的冲突对象是传统文化中的“高傲”与“智慧”,是异化的社会,是恶劣的环境,是代表传统力量的“安慰者”,这些需要忍辱负重的骆驼精神与之并存。骆驼与它的负重之物的对立,表现了个体与理性和道德的传统文化之间的矛盾。面对外在异己力量的统治与重压,骆驼只有接受、服从,承载着传统道德和理性准则的生命负重,它孤独、无奈、焦虑、忧郁、苦闷、无助,深切地感受到自我存在被忽视但又必须在困难的自我否定中努力保持既有状态。

  毫无疑问, 尼采把向具有骆驼般负重的个性精神和人类精神的过度,看作是个体人生和人类初级阶段。这是对人生和人类历史在骆驼精神阶段必然性的肯定。但人生及人类不能仅限于此,必须超越这一宿命的精神阶段。所以, 尼采要骆驼“在寂寥的荒漠中发生了第二次变形:精神变成了狮子,它要为自己夺得自由,做自己沙漠的主人”。

  

(二)精神向狮子变形

精神的第二重境界是“狮子”境界。从个体精神的角度看,骆驼向狮子的变形表明人生境界的提升。人要取得独立性、自主性,勇敢面对现实境遇,从骆驼的盲目顺从变为狮子般积极主动地对命运的抗争。为了个人的独立和自由,奋而大吼一声,让自己变得果敢,有无畏的英雄气概,表现自己的强力,成为勇敢的战士勇往直前。这就是具有现实主义的自强、自立的奋斗精神。

  从人类精神的角度看,我们知道, 尼采极力批判传统基督教道德用虚伪安顿人的心灵;批判要求人们屈服于外在必然性束缚的盲目乐观和自负的理性和科学;批判理性统治的社会以强调普遍性的准则和对中心的服从而对个体进行极端社会化的规训与约束。尼采用横在狮子前进路上的一条巨龙来隐喻传统价值和精神。“‘你应该’躺在狮子的路上,它是带鳞甲的动物,金光灿灿,每一片鳞甲上闪耀着金灿灿的‘你应该’!千百年来的种种价值在这些鳞甲上闪耀,龙中之最强者如是说:‘事物的一切价值———全在我身上闪光’。一切价值均己被创造出来,而一切被创造的价值———便是我。千真万确,不再存在‘我要’!”。巨龙如是说。巨龙代表“你应该”,代表传统道德准则和价值体系,它像金子一样持久、高贵、纯正、尊严。“你应该”显示了传统力量的傲慢与专横,排斥一切异己力量以维持自己统治的不变性,人的自我意志隐匿到传统精神中,人只有服从于“你应该”进而迷失自我。

   不过,人类没有永久不变的价值准则,任何价值体系的效应都是暂时的。骆驼忍辱顺从于强大传统意志的精神屈从必然走向终结,要向狮子般“我要”的渴望自由的意志怒吼声中觉醒,采取自我解救的行动,否定传统精神,完成从骆驼向狮子的变形和精神超越。

  狮子行动所代表的人类精神在于敢于向旧价值体系宣战,敢于说“不”。狮子的精神是一种破坏精神。狮子要“创造自由和一个神圣的否定以对抗义务”,要“取得创造新价值的权利”,为获得人类的自由精神而战,为创造新价值来争取自由性和可能性。虽然骆驼对传统价值体系的自愿担载和敬畏屈从代表的也是一个时代精神,一种人类必须要走过的历史精神,但骆驼只能负载,不能创造,只有敬畏顺从,没有拒绝抗争。人类要象狮子般卸掉一切传统价值强加的负载,实现精神的自我解救,为自由而战的狮子精神终于走来了。

  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要骆驼变狮子的宣言,号召人们要以无畏的勇气,与旧的价值体系抗争,试图获得建立以对自我的承认、关注和尊重为基础的新的价值。尼采强调要通过人的内在力量确证人的价值,突出人的创造性和超越性,高举张扬生命力的大旗,通过求强力的意志力量表现超越者的内在价值与生命尊严。



  狮子与巨龙的搏斗表现了新人类与旧体制的分裂和冲突,表现了人类自我意识的新觉醒,表现了为创造新价值的人类精神运动。这就是狮子与巨龙的搏斗:“这巨龙———精神再也不愿管它叫神明———究竟是什么呢?这巨龙叫‘你应该’,可狮子的精神说‘我要’。”

  生命精神向“狮子”境界攀升,表达了尼采对毁灭旧价值、否定现实的赞美,并表达了对未来的渴望。然而,狮子的破坏不应是消极的狂热。狮子的勇气和力量对于毁灭一个旧世界的价值体系是必需的,然而,“创造新价值———狮子尚无这种能力;可是,为着新创造,必须为自己创造自由———这,狮子的力量可以胜任”。狮子战胜了巨龙,赢得了胜利,它的使命就完成了。但是人的生成最重要的环节才刚刚开始。在旧的价值体系的废墟上,要建设一个新世界。狮子不具有创造新价值的能力,但具有为创造新价值创造自由的能力。于是,狮子要变成孩子。

(三)精神向孩子变形

解除了重负、赢得了胜利的狮子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历史,变成了轻松自由的孩子。精神的“孩子”境界———标志着真正意义上的独立自主的自我的创造与生成。我们知道,尼采否定人性的异化和扭曲,以权力意志作为自我力量生成的根据和原则,给予自我充分的认可和尊重。而孩子纯真无邪,自由快乐,代表着人的新生,象征着希望和未来。

从狮子到孩子的精神变形,从个体精神的意义上,表现为个体充满了理想的激情,实现了人生境界根本性超越,达到了完全的自由境界,标志着个体具有了自由自主、自立自信、自我肯定、自我创造、自我超越的能力。人获得了完全自由的自我创造,个体人生实现了内外的统一,创造成为生活的全部意义。

从人类精神来看,人获得了新生,人类的新价值诞生了。尼采以“孩子”来隐喻新生的人类精神,因为孩子是人的生命的真正创造与回归。“孩子清白无享、健忘,是一个新的开始、一种游戏、一个自转的轮子、一种初始的运动、一种神圣的肯定”。“为了创造的游戏,弟兄们,需要一种神圣的肯定:精神需要肯定的意志,失去世界的重获世界”。孩子是纯真的新生,是对生命的再度肯定,是一种自由境界。人类的精神本来就是创造、游戏和愿望,孩子的精神再次肯定了人类本有的精神,标志着“超人”和自由理想的统一,在这一最高的价值理想中,人在自我肯定和自我超越的双重意义上实现了自我的生成。这既表现为个人的精神成长过程,也体现了人类思想的发展过程。从“坚韧负重”的骆驼精神超越为争取自由自主、否定传统的狮子精神,由此,进一步超越为实现新价值创造的孩子精神,精神境界实现了第三重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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