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左传
白话左传是把《左传》译成白话而已。可是汉语古今语言相距几千年，
未免隔阂较大，我则试图缩小它们之间的距离，因之虽说“白话”，不一定
是完全纯粹的口语，难免夹杂一些文言辞句。一则借此使读者略窥文言白话
的近似，以此逐渐提高阅读古书的能力；二则使读者比较文言白话的近似，
不要视文言为畏途。这点能做到多少，究竟读者有什么印象，还得请读者细
心体会，提出意见。
还有，白话左传不仅文字语句不同，内容也可能有出入。古代许多东西，
在今天变成专家的学问，如天文历法，未必是一般人都能明了。这就连内容
也得灵活地改写一些，使读者比较容易读懂。因此，白话左传不仅是把左传
本文译成白话就算了，有些曲折过程，读者可能一看便知；或许有小部分要
用较深入的思考。
这部白话左传出版在各地都竟把古书译成白话的今天。可是仅仅译“文”
为“白”，不能算很好的完成任务，至少有两点必须考虑：一是搞清文、白
的异同，借以提高读者接近文言的兴趣，培养阅读文言文的能力；二是使白
话接近文言辞语，至少不要差距太大。
《左传》的文字语言写于先秦，白话从先秦到今天已经过三千多年的因
袭和变化，不可能没有差异。这部白话左传是否能大部分反映出来，只能请
教于读者了。
杨伯峻
1991 年12 月17 日 病榻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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