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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话里的_差点儿没VP_句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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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教学与研究
2。。3
年第
6
期
北京话里的差点儿没
周一民
提要
“
VP
”
句式
由副词差点儿构成的句式一直引起语法学家的关注朱德熙先生曾提出企望
。
“”,“”
说解释这一句法现象释与语言事实不符
反的
。
。
“
本文通过对北京话里的差点儿没VP’句式的考察发现朱先生的解
,
,
,,
“
北京话里存在着两种重音形式的差点儿没VP’句式它们的表义是相
,
。
采用何种句式取决于客观事实而不是主观企望
“
文章简略分析了两种句式的使用概
率
。
关键词
差点儿
”
;
轻重音;语音形式;使用概率
“
差点儿就是差一点儿
“
“
。
”“”,
在用作副词时北京话多说成差点儿
,
,
,
“”,
因此本文就记作差点
,
,
“
儿
”
。
”
由差点儿构成的差点儿VP’句式其形式和意义的对应关系比较复杂微妙从而引
起语法学家的关注朱德熙先生(19591980曾提出企望说来解释该句式中的不对称现象
:
“”
认为此类句式形式和意义之间的关系可以从下边例句里反映出来
差一点及格了(没及格并差一点没及格(及格了差一点买着了(没买着共差一点没买着(买着了
差一点赶上了(没赶上共差一点没赶上(赶上了
差一点修好了(没修好半差一点没修好(修好了差一点死了(没死一差一点没死(没死差一点输了(没输一差一点没输(没榆
差一点打碎了(没打碎~差一点没打碎(没打碎差一点摔一跤(没摔一差一点没摔一跤(没摔
朱先生把这种对应关系总结为下边两条规律
12
:
凡是说话的人企望发生的事情肯定形式表示否定意义否定形式表示肯定意义
:
,
,
,
,
:
,。
凡是说话的人不企望发生的事情不管是肯定形式还是否定形式意思都是否定的
:
。
朱先生还提到中性的情况就是说在说话的人看来无所谓企望不企望并举了如下例句
(例句中的等号是本文所加
昨儿晚上我差一点找你去(没去一昨儿晚上我差一点没找你去(没去上个月我差一点去上海(没去一上个月我差一点没去上海(没去
她差一点留起辫子来了(没留一她差一点没留起辫子来(没留
毕业以后我差一点当了数学老师(没当一毕业以后我差一点没当数学老师(没当
24
,,


上述情况可概括为下表
:
肯定形式
企望
不企望中性
A
否定形式
B
差一点买着了一没买着
C
差一点没买着一买着了
D
差一点打碎了一没打碎碎
E
差一点没打碎一没打碎碎
F
上个月我差一点去上海一没去去上个月我差一点没去上海一没去
,
”
当我们对照北京话的语言事实验证朱先生论断的时候我们发现企望说的解释远不能
“
令人满意而且与语言事实不符讨论它并没有太多的必要
。
,。
”“
P句其意义永远是否定的由差点儿构成的差点儿V’“
,
,
,,,
倒是其否定式无论形式和语义都比较复杂需要重点讨论因此本
,
。
“
文专论北京话里作为否定式的差点儿没VP’句
“
P句比朱先生描写的要复杂例如朱先生举的表示企望的例子北京话里的差点儿没V’“
,,
差一点没及格
(1a
b
”,
并不只是及格了的意思也可以是没及格的意思例如
,
。
“”,“”,
:
这次考试差点儿没及格正好60分儿
,
(及格了
。
这次考试差点儿没及格我要把最后那道题答上就好了
,
(没及格
其他表示企望的例子也都可以是肯定否定两种意思例如
(2
a
:
那本书儿我差点儿没买着我去时候儿就剩一本儿了
,。
(买着了
(赶上了(没赶上
b那本书儿我差点儿没买着
,
到我前一个人正好没了
。
(没买着
。
(3a
b(4
a
那趟车我差点儿没赶上到站台离开车就差一分钟了
,
那趟车我差点儿没赶上到车门跟前儿时候儿门关了那辆车差点儿没修好幸亏王师傅来了
,
。
,。
(修好了(没修好
“
b那辆车差点儿没修好最后还是报废了
,。
我们再来看表示不企望的例句况就每个人自己来说
,
,
。
朱先生所举不企望的例子中有差一点儿没死
,
”,
一般情
“
死当然是不企望的但是对不值得同情的人特别是对仇恨的人来说
,
”
就未必了
的说法
,
。
而且死是不企望的
”
,
“”“
没死就应该是企望的了
,
。
”
。
我们姑且不谈这些就按朱先生
,
,
“
差一点没死是不企望的否定形式句子仍然是有两解的例如
:
(5
a
我二大爷差点儿没死最后还是让大夫救活了
(没死
。
b我二大爷差点儿没死他都跑出来可是又回去救人了
,
(死了
其他表示不企望的句子也是可以有两解的例如
(6a
,
:
这盘儿棋我差点儿没输他这几招儿真够厉害的
,。
(没输
b这盘儿棋我差点儿没输到最后让他得手了
,。
(输了
(7
a
这杯子差点儿没打碎让我给接住了
,
,。
(没打碎
。
b这杯子差点儿没打碎我都接住又掉地上了(8
a
(打碎了
这儿地太滑我差点儿没摔一跤
,。
(没摔
。
b其实我都站住了差点儿没摔这一跤
,
,
(摔了
,
,
应该指出表示肯定的例子有的确实是不多见的但是少毕竟也是有与完全没有是两回
25

事有着本质的不同
,
,。
比如例(8b可以设想是在翻越障碍的游戏中摔倒就会被淘汰出局
,
。
,,,
某人不慎摔了一跤后说了这样的话
定否定两种意义的例如
(9
a
我们再来看朱先生所说的中性的例子它们也都是有肯
,
。
,
:
昨儿晚上我差点儿没找你去刚想走家里来人了
,
(没去
b昨儿晚上我差点儿没找你去原来是打算看戏去(10
a
。
(去了
。
上个月我差点儿没去上海公司有事儿脱不开身
,
(没去
b
上个月我差点儿没去上海临时决定让我去的
,
,。
(去了
。
(11a
b
她差点儿没留起辫子来后来嫌麻烦改短头发了
(没留
她差点儿没留起辫子来几次嫌麻烦想给较了
,
,
,
,
,。
(留了
。
(12a
b
,
毕业以后我差点儿没当数学老师正巧我们单位需要会计
(没当
毕业以后我差点儿没当数学老师想来想去还是留学校了
、
。
(当了
,
看来无论企望不企望或中性的情况都存在着肯定与否定两种意义那么区分所谓企望不企望对于解释此种句式并没有直接的作用
“
”
、
。
,
“
企望说是值得怀疑的
。
”
。
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检验企望说是否准确地解释了语言事实
”
,
,
比如就拿差点儿没
。
“
死了这个句子说我们刚才已经指出简单地把它归人不企望是值得商榷的于一般的人
”
,
,
“”
对于自己对
,
、
“
死是不企望的但是对于坏人对于自己仇恨的人
,
。
”
;
、,“
死则是企望的根据企
。
”“
望说前者应该是肯定的意思后者应该是否定的意思
(13a
不过语言事实并非如此
。
例如
:
我二大爷得那病差点儿没死婆住了半年院后来好了
,
,
(没死(没死
b那老王八蛋上回差点儿没死婆住了半年院又还阳了
。
例(
,
13a
的死是不企望的例(13b
“
”,
的死是企望的但是实际上它们的意义并没有什
“
“”,
么不同都是说没死
“”
。
再如常用来举例的以足球比赛为背景的差点儿没进去
队
,
”,
对于自己一方的球队比如中国进去当然是不企望的
。
,
“
进去当然是企望的;对于作为对手的球队比如日本队
”“
,,“”
。
可是语
言事实与企望说并不吻合例如
(14a
b
”,
:
刚才这球儿差点儿没进去中国队那5号踢偏了一点儿
刚才这球儿差点儿没进去日本队那5号踢偏了一点儿
,
,
,
(没进去
。
(没进去
正如我们已经描写过的
“
差点儿没进去也可以是肯定的意思这也并不因企望与否而有
,
。
”,
所不同例如
(15a
b
,
:
要不是日本队大门儿自摆乌龙刚才这点球差点儿没进去(进去了
要不是中国队大门儿自摆乌龙刚才这点球差点儿没进去
:“
,。
(进去了
,
至此我们已经可以得出结论
,
企望说并没有准确地解释语言事实
。
”“
’的句差点儿没VP
,
。
,
义是肯定还是否定同企望不企望没有直接关系
,
研究句式必须通过语言实例来验证必须有
,
语言环境做依托孤立地研究抽象句式完全从主观想法出发来判断句义是危险的
’句不难发现肯定否定两种意思的句子它们的语音细心观察北京话的差点儿没VP
“,,,、,
形式
“
”
-
-
一
一语调中的轻重音一就是有区别的
。
表示否定意思的句子动词本身说得比较重
,
,
,,
没和补语成分说得比较轻;表示肯定意思的句子动词本身说得比较轻
。
“
没和补语成分说
”
得比较重
26
“”“”
以差点儿没进去为例表示否定意思的轻重音格式是差点儿没进去(黑点表示
,

重音下同而表示肯定意思的轻重音格式是差点儿没进去的是动词肯定义的句子强调的是没和结果
,
,,“”
。
也就是说否定义的句子强调
,
,
“”
。
它们的语音形式不一样相应的句义也不一
,
样
。
我们可以把前一种句子叫
:
N
n
(negativ
e
式把后一种句子叫N
a
(affirmativ
e
式列表对
,
照如下
}
N
n
一
Na
}
}
这里所列的N
“
差点儿没谁去一没进去
n
」
。
一进去了差点儿俘进幸
,
}
n
式和N
“
a
式是典型的形式
”
“
如果描写得更细致的话
,
。
N
n
式的差点儿和
“
“”
”
没结合较紧;N
,
a
“
式的差点儿和没结合较松中间可以有停顿
”
”
N
式的没同动词相
,
”
比动词总要重于没
;
N
a
式中或者是没重或者是补语重或者是两个都比较重谓语动
a
,“”,,
词并不重
。
总之N
n
式和
N
n
N
式在语音停顿和重音上都呈现出对立状态
a
,
。
。
现在让我们按照这两种句式的对立
(1b(2b
和N
两种句式重新排列前面第一节的例子这样可以更清楚地了解
N
n
。
我们按北京话标出重音
,
,
式的例如
:
这次考试差点儿没及格我要把最后那道题答上就好了那本书儿我差点儿没买着到我前一个人正好没了
,
,
。
。
。
(没及格
(没买着
。
(3b那趟车我差点儿没赶上
到车门跟前儿时候儿门关了
(没修好
。
(没赶上
(4b那辆车差点儿没修好最后还是报废了(5(6a(7a
a
我二大爷差点儿没死最后还是让大夫救活了
,
,
(没死
。
这盘儿棋我差点儿没输他这几招儿真够厉害的(没输
这杯子差点儿没打碎让我给接住了这儿地太滑我差点儿没摔一跤
,
,。
(没打碎
。
(8
a
,。
(没摔
(没去
。
9(a
昨儿晚上我差点儿没找你去刚想走家里来人了
,
(10a(11a(12aN
a
上个月我差点儿没去上海公司有事儿脱不开身
(没去
她差点儿没留起辫子来后来嫌麻烦改短头发了
,
,
,。
(没留
。
毕业以后我差点儿没当数学老师正巧我们单位需要会计
:
,
。
(没当
式的例如
(1a(2
a
这次考试差点儿没及格正好06分儿
,
,
(及格了
。
那本书儿我差点儿没买着我去时候儿就剩一本儿了(买着了(赶上了
(3a
那趟车我差点儿没赶上到站台离开车就差一分钟了那辆车差点儿没修好幸亏王师傅来了
。
4a(
,。
(修好了
。
(5b我二大爷差点儿没死
,
他都跑出来可是又回去救人了
,
。
(死了
(6b这盘儿棋我差点儿没输到最后让他得手了(7b这杯子差点儿没打碎我都接住又掉地上了(8b其实我都站住了差点儿没摔这一跤(9b
(输了(打碎了
。
,。
,。
(摔了
(去了(去了(留了
。
昨儿晚上我差点儿没找你去原来是打算看戏去
,
(10b上个月我差点儿没去上海临时决定让我去的
,。
(11b她差点儿没留起辫子来几次嫌麻烦想给校了(12b
“
,
,。
毕业以后我差点儿没当数学老师想来想去还是留学校了
,
,,
(当了
,
差点儿没VP’句根据不同语音形式分化出的N
n
n
和Na两种句式它们的语法意义是截
,
然相反的N
是否定义的
,
Na
是肯定义的
。
在北京话里
N
n
的句尾常带有语气词
“
了或
27
”

“
缕
”
;
N
a
”
的VP前面常有副词就这也是一个区别性标志例如
“
,
。
,,
:
(16前些日子我得了一场大病差点儿没死姿(17他差点儿就没死也就是晚了一步儿
,
。
(Nn
(Na
为什么相当多的
“
”
N
n
和Na词汇构成形式一样而语音形式和语法意义有别呢?这首先要
。
在差点儿这个词上寻求解释
VP
,,
“
差点儿是表示量度的副词其语义是表示离开某一情况
,
”,
尚有少许差距但已非常接近VP也就是接近可是没有VP的意思
,
“”
。
因此这个词的语义
,
功能是有两面性的一方面是说还没有VP即非VP;另一方面是说很接近VP与VP相差无
几
。
N
n
和N
N
n
a
,
这两种句式中的差点儿正是突显了不同的侧面
“
,
,,
“”
。
在
,
中
“”“”
’的差点儿并不是直接修饰VP的而是和没组合后再修饰差点儿没VP
,
VP的组合层次是,(差点儿+没十VP’’
”
“
其语义是接近可是没有VP
”
,
“”
。
例如差点儿没死
“
“
楼是接近可是没有死的意思因为有没的存在所以差点儿主要突显接近
思其否定义主要由没承担也就造成了N
,
”,““”
VP’
,
的意
“”,
n
的整体句义是表示否定的
,
。
朱德熙先生(1980
,
在解释这种句式时说一个否定词没
‘
‘
:“
但说话的人为了强调事情没有发生这一点又在DJ(即VP前边加上
‘
’
。
这个没实际上是一个羡余的(
夕
一
’
re
lnddan
t
成分
夕
‘
。
……我们知道动词前边
,
的没和后边的了不能共存(c。occu
夕
‘
r
D式差一点没死了不符合这条规律
。
,‘
这也说明这
种句式是在C式差一点十DJ
‘
,
,
’
’’
(即差点儿VP上头硬加一个没字形成的
‘
”
至于是不是硬
“n
加另当别论但是朱先生的看法正可以印证我们所说N的组合层次是(差点儿十没十VP’
的论点也就是说差点儿是和没组合后再修饰死的
“”“”“”
。
在
VP
”
,
N
a
中
,“
’差点儿突显出还没有VP
“
”“,,
“
即非VP的意思
“
,,
。
“
组合层次是差点儿卡(没+
一
其语义是接近可是没有没
“
”
,
VP’
,
。
否定的意思就由差点儿承担否定之否定即为肯
”
,
”,
定
。
例如差点儿没死
在北京话里
,
,
,
是接近可是没有没死
n
,
“
也就是还是死了的意思
a
、
“”
。
“
”
差点儿没VP区分出N
和N
这两种语音形式不同语法意义截然相反的
,
。
句式因此在使用时采用哪种句式并非取决于企望因素而是取决于客观事实某个人还活着可是他经历了一次危险几乎要死那么就要用
,
,
,
,
,
客观事实是
Nn
;
句来描述这一事实客观事
实是某个人已经死了可是他的死有偶然性几乎可以不死那么就要用
实
。
N
a
句来描述这一事
如果仅凭企望与否决定句义表达岂不是乱套了吗?设若听话人一定要了解说话人的企
,
。
,
望才知道句义这在一般情况下也是不现实的杂的
。
现实是复杂的事实和企望的对应关系也是复
。
,
例如
:
(18我二大爷得那病差点儿没死姿住了半年院后来好了(19那老王八蛋上回差点儿没死婆住了半年院又还阳了
,
,
(没死
(没死
,
。
它们的语音形式和语法意义都一样但其实企望不同
;
的句义和企望不一致但是也很解恨竟虚惊一场例(19
,
。
,。
8的句义和企望一致但是毕例(1
句义主要依据客观事实而不因企望
不同决定
,
。
n
不过应该指出的是N和
,,
N
a
这两种语义对立的句式在使用中确实存在着不对称的情
,
况即一种句式常说而另一种句式不常说
(20a
b
28
“
企望说恐怕就是基于此种事实产生的
”
。
例如
:
茶碗差点儿没粗姿
。
(没瓶
茶碗差点儿没瓶
。
(粗了

例(20
,
a
是
N
n
,
例(20b是
,
,
N
a
。
一般来说茶碗目前完好可是曾经出现险些打碎的危险
,
。
,,
情况人们叙述这一事实言其侥幸避免再发生此类事情这样的背景事件比较多
(20a也就是N
n
,
因而例
“
,
出现得比较多听起来显得比较自然
,
,
,
。
也正因为如此北京话中存在着差点
。
,
’和儿VP
,
N
n
“
’这两种同义表达形式以供使用式的差点儿没VP如果碗目前已经打碎了再
,
。
说其实几乎可以避免这样说就没什么太大意义再差点儿也是打碎了不可挽回
(20b
a
也就是N出现得比较少听起来显得比较费解往往需要进一步解释
,
,
。
“”
因而例
例如
:
(20
,
c
茶碗差点儿没粗刚才我是想挪开来着
,
,。
叙述人死的句子和上述情况差不多人现在没死曾经历危险叙述这一事实的情况比较
多因此属N
n
,
,,
句的差点儿没死缕用得比较多还有同义表达差点儿死哄
,
,
“”,“”
。
人已经死了
。
,
人死不能复生再说差点儿没死这样的情况不多因此
,
N
a
句差点儿没死用得比较少
。
“”
而
,
这种不对称正是客观事实决定的并不是由企望与否决定的句也是比较好理解的
““
”
,
,
。
如前文例(5a
,,
即使没有后面一
,
,
可是(5b如果没有后面的解释就比较费解说这种话没有什么价值
”
。
会使听者产生怎么?都死了还差点儿没死的疑问中国人重伦理重孝道对长辈亲朋本
“
来就是讳言死的一般不太会用一种容易产生言外之意的双重否定式去叙述死
”
。
但这种
,
说法还是存在的在有特殊需要时也可以用
是造成
,
,。
在用于自己时只可能说
。
,
Nn
,
a
不可能说N这也
N
n
“
出现频率大于N
”
,
,
a
的原因之一
n
”
。
再看差点儿没买着
“
N
和Na两种情况都是存在的
,
。
从叙述的事实看
,
,
N
n
是想买而没
,
;a
有买到既然没买到说差点儿没买着也是没买到还要重新去买而N是想买并且买到
了说差点儿没买着
,“”,
叙述买到之侥幸或不易
,
从话语效果看说
。
N
n
,
让人感觉遗憾说
N
。
N
a
。
使人感觉庆幸
“
。
它们在出现概率上应该是相差不多的
“
从会话实际看
“
a
可能会多于Nn
这或许是朱先生认定差点儿没买着的句义是
差点儿没及格也类似
,
,
”
N
a
,
即表示肯定义的因由
”
”
,
”
。
N
n
的差点儿没及格也是没及格
a
“
。
“
作用在于说明自己的水
”
“
平很接近于及格只需稍加努力今后便可能及格;N的差点儿没及格是及格了
,
,
”,
作用在于
。
说明自己及格得比较勉强实属侥幸
,
这两种句式应该说都有存在价值不过不及格的人总不
a
愿意到处张扬或者学者们接触的学生不及格的很少所以可能朱先生听到的N
我们再来看一看足球比赛中的差点儿没进去
“
句多一些
。
”,
“n
如果我们作为进攻一方那么N的差
,
点儿没进去是表示惋惜而且遗憾的;N
我们作为防守一方那么N
”
,
”
a
的差点儿没进去是表示不容易而且幸运的
”
“
,
“”
如果
n
;a
的差点儿没进去是表示情况危险而且幸运的N的差点儿没
“
。
进去是表示惋惜而且遗憾的的
。
情况因攻守不同完全是对立的当然也可以说企望是正好相反
,
,
。
na
不过企望并没有改变句义的肯定与否定N始终是否定的N始终是肯定的
,
在使用
,
中无论攻防总是N没进去意义也不大
”
。
,
n
句说得多些
,
N
a
句说得少些因为足球比赛射门的成功率是比较低的
,
,
,
“”;“n
多数情况是N的差点儿没进去如果球已经进了只能庆幸或接受这一事实再说差点儿
我们认为
,
N
a
n
和Na这两种句式不对称的原因是比较复杂的
,
,
。
从语言形式上看
,
N
n
是
一种赘余形式N的少
。
,
是一种双重否定形式它们是形式近似而语义完全相反的两种句式
,
,
,
。
。
决定
,
运用哪种语言形式的最根本原因还是客观事实也就是前提条件这两种句式的前提是不一样
离开前提条件孤立地用企望不企望解释很容易把两种句式弄混
、
就使用概率来说当
N
n
a
VP
。
是一个不可逆转不可改变的事实时如人死碗碎球进等情况用
至于其他情况Nn和N
,
,、、,
较多而用
N
a
较
,
a
应该是伯仲之间也有可能表示企望实现的
,
N
说得略多一点
29

因为交际中报喜一般是多于报忧的
参考文献
沈家煊周一民
19991998
。
《不对称和标记论》江西教育出版社
《(词法卷北京口语语法》
。
语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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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熙朱德熙
1959
198(
说差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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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语文》第9期
汉语句法中的歧义现象《中国语文》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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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C
a
a
dia
u
n
n
ex
“
er
er
m
u
e
iVP
〕”
Senten
he
“
e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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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Ab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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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e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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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民100875
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
(责任编辑
高晓虹
第一届对外汉语与修辞研讨会在上海举行
由中国修辞学会和上海交通大学联合举办的对外汉语与修辞研讨会于
日至巧日在上海交通大学国际教育学院隆重举行
。
“”
2003
年
8
月12
在开幕式上中国修辞学会会长王德春教
,
授致开幕词阐明了这次会议的意义和任务
,
,。
在开幕式后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陈汝东副教授做了题为《简论以修辞为纲的对外汉语教学理念》的报告
”
,
。
他从对外汉语教学的实际出发提出了建立以修辞为纲的对外汉语教学
,
,
。
,“
理念的想法认为语言结构体系的教学是基础而修辞教学是目的应该起纲领和统帅作用
。
、
、
报告人的观点引起了与会者的热烈讨论
与会者就对外汉语教学中如何处理好结构功能文化三者的关系如何把握修辞教学的
,
不同层次不同对象等问题进行了讨论
,
,
、。
在闭幕式上王德春会长代表中国修辞学会宣布对外汉语修辞研究会正式成立作为中国修辞学会的专业委员会相对独立地开展学术活动
。
“”,
研究会由上海交通大学国际教育学院
。
。
常务副院长王志刚任会长
,
。
王志刚会长谈了研究会的工作打算
。
中国修辞学会会长王德春教授为本次会议作了总结
会议决定下届研讨会于明年秋季在天津外国语学院举行
(对外汉语修辞研究会秘书处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129e1b0f7cd184254b35358f.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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