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与白玫瑰

发布时间:2015-05-04 17:49:03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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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与白玫瑰》

情节介绍

学院:凤凰传媒学院

班级:2014级新闻一班

学号:1443401034

姓名:杨媛媛

命运之红,生活之白

“也许每一个男人全都有过这样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他是正途出身,留洋回国有了很不错的工作。在事务所,他工作做得起劲;在社交圈子里,他为人仗义、热心;对待母亲、兄弟,他经心尽力。可是命运却偏不让他的生活就这么浅浅流过,必定要留些深深的印记,这样在日后看似波澜不惊的生活中,振保的内心才能有些波涛汹涌的记忆。

振保在英国留学时认识了一个叫玫瑰的姑娘,因为这初恋,他把以后的两个女人都比做玫瑰。

振保第一次到王士宏家是个下雨天,他看到王娇蕊,湿着头发,头上的肥皂沫高高地砌出云石塑像似的雪白波鬈。她在浴衣上揩了一揩手指,贱了一点肥皂沫子到振保的手背上,那一块皮肤上便有了一种紧缩的感觉。这种感觉在振保不自知的情况下慢慢渗进他的心里。是的,他一见钟情,爱上了这个如红玫瑰般热烈的女人。

晚饭前振保的弟弟笃保与他说了从王士宏家下人那里听来的嚼舌根的话,振保慌忙的喝止住他。晚饭席间,振保不难从娇蕊的谈吐言笑中看出她不是个善于治家的人,但应酬功夫还是不错。娇蕊未干的头发滴下水来缀在眉心,她鼓起嘴赌气似得跟王士宏调情的模样,她轻拈一颗核桃仁放在上下牙之间……娇蕊的一举一动都让振保红头胀脸。

那一晚,振保望着楼下静荡荡的街道想,这世上有那么许多人,可是他们不能陪着你回家。到了夜深人静,还有无论何时,只要生死关头,深的暗的所在,那时候只能有一个真心爱的妻,或者就是寂寞的。振保并没有分明的这样想着,只觉得一阵凄惶。

次日振保下班回来,衣架上少了士宏的帽子与大衣,衣架底下搁着的一只皮箱也没有了,这所公寓房子里只剩下娇蕊,振保的红玫瑰。

娇蕊招呼振保坐下来吃茶,两人谈着,一句有一句没。娇蕊说她的心就像一所公寓房子,振保问那可还有空房间招租,娇蕊不搭话。振保说自己住不惯公寓房子,他喜欢单幢。

就是这些朦胧的对话让振保在过后细想起来觉得心跳。黄昏的阳台上,他似乎看不清她,只能听见那些细小的声音,秘密地,就像在耳根子底下,痒梭梭地吹着气。她似乎是个聪明直爽的人,虽然已为人妻,但精神上还是未发育完全的,这是振保认为她最可爱的一点,灵魂上的魅力。

男人憧憬着一个女人身体的时候,就关心到她的灵魂,自己骗自己说是爱上了她的灵魂,唯有得到了她的身体后,他才能忘掉她的灵魂。

但振保仍旧是清醒的,他记得自己是如何赤手空拳得到了眼前的一切,他没有什么理由应当同这个女人睡觉。他觉得羞愧,因而决定以后设法躲着她。

可毕竟还在同一片屋檐下生活,稍稍的一点摩擦都有可能迸出火花。

那天下了点雨,寒飕飕的。振保在午饭时赶回来取大衣,可大衣不在衣架上,他向客厅走去,门虚掩着,他看见娇蕊把他的大衣挂在客厅里,手里点了一只他的残烟,看着它烧,她的神情温暖,迷离。振保惊慌不解的逃了出来,但他随后明白了,这个被惯坏了的女人一向要什么有什么,因此遇见了一个略具抵抗力的,便觉得他是值得思念的,这下子振保被完全征服了。

振保依旧是在外面吃了晚饭,可是他渐渐发现座上的众人是那么无趣,好不容易撑到散场,他迫不及待的跳上公共汽车回到寓所来。一进门,娇蕊在弹钢琴,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振保第一次看到她的脸那么肃静。振保跟着哼唱,眼里生出泪珠,可是娇蕊却并不理会他。振保烦恼起来,坐在紧挨着娇蕊的琴凳上,他故意打搅她,伸手拥抱她,把她扳过来,琴声戛然而止,娇蕊娴熟的把脸偏向一边,他们接吻了。振保发狠似得把她压到琴键上,钢琴一阵乱响,他想这至少跟别人给她的吻有些两样吧。

此后,振保每天办完公回来,坐在双层公共汽车的楼上,车头迎着落日,玻璃上一片光,车子轰轰然的朝太阳驶去,朝他的快乐驶去,他无耻的快乐。他这女人,吃着旁人的饭,住着旁人的房子,姓着旁人的姓。可是振保的快乐更快乐,因为觉得不应该。

然而振保终究是振保,他曾是那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曾赤手空拳才得到眼前的前途。某个深夜,他睡在她床上,忽然想起自己在爱丁堡读书时家里是怎样给他寄钱,想起他的老母,眼泪汪汪的老母。娇蕊在身边熟睡的呼吸声忽然之间成为了身外之物,他欠起身,摸黑坐在床沿点了一支烟。

第二天,谈起娇蕊丈夫的归期,娇蕊告诉他,她已经写了航空信给王士宏,告诉他一切,要他给她自由。佟振保在喉咙里叫了一声,立即往外跑,跑到街上。

振保病倒了,他的母亲来了,娇蕊也来了。那个带着诱惑骄傲姿态的女人抱着他的腰腿嚎啕大哭。可振保最终还是聚精会神的克服了层层涌起的欲望对娇蕊说:“以前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可是现在,不告诉我就写信告诉他,都是你的错了……娇蕊,你看怎样,等他来了,你就同他说是闹着玩的,不过是哄他早些回来,他肯相信的,如果他愿意相信。”娇蕊一下子就收拾好了纷乱的泪珠,拿着包飞快的离开。

振保一夜没睡好,清晨补了一觉,朦胧中似乎又有人在他身旁哭泣,后来才知道是娇蕊,她又来了。可等他完全清醒了,娇蕊就走了,一句话也没说,他也没有话。

从此振保离开了娇蕊的生活,他娶了身家清白、从不交际的孟烟鹂,但她白的笼统,让振保渐渐觉得她乏味。

振保这时候开始宿娼。他在外面嫖,烟鹂绝不疑心,她爱振保,不为别的,只因为在众多人当中指定了这个男人是她的。

可命运却又偏是捉弄人,这一天振保又在公共汽车上遇见了娇蕊,她与王士宏离了婚,再嫁,现在姓朱。她老了,可就连她的老振保也嫉妒,因为自己的妻,结了婚八年还像是什么事都没经过一样,空洞白净,永远如此。

当一句“你好吗?”从娇蕊口中说出,振保突然发现,在公共汽车司机人座右突出的小镜子里自己的脸上有泪。他终是没有回答她,匆匆下了车。

日子还是一样的过,但振保的心里满是空虚。

又是一个雨天,振保趁午饭时间回家拿雨衣,他在路上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天,下了雨,他回娇蕊家拿大衣,那值得纪念的一天。走进家门,他还一直包围在回忆的淡淡哀愁里,进去一看,雨衣不在衣架上,振保心里怦得一跳,仿佛十年前的事又重新活了过来,他向客室里走去,心里继续砰砰跳,有一种奇异的命中注定的感觉。门开了,烟鹂在客室里,还有个裁缝。振保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他高高在上的瞭望着这一对没有经验的奸夫淫妇,拿了雨衣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转身离开,心想:“我待她不错啊!我不爱她,可我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啊!”

那天以后振保在外面玩的越来越厉害,每天都喝的醉醺醺,公开玩女人。烟鹂却依旧忠心耿耿地为他辩驳掩饰。但是后来连烟鹂也没法替他辩护了,振保不拿钱回来养家,每天像失心疯似得,一回家就打人砸东西。

那天夜里振保又在家里砸了东西,烟鹂疾身向外逃去,振保觉得她完全被打败了,得意之极站在那里无声地笑,静静的笑从他眼睛里流出来,像眼泪似得流了一脸。半夜里振保醒来,在床沿上坐了许久,再躺下时,他叹了口气,觉得他旧日的善良的空气一点一点偷着走近,包围了他。无数的烦忧与责任与蚊子一同嗡嗡飞绕,叮他吮吸他。

第二天起床,振保改过自新,又变了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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