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活着》读后感

发布时间:2016-07-29 15:11:52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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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在《活着》一文中写到:我意识到一位真正的作家所寻找的是真理,是一种排斥道德判断的真理。作家的使命不是发泄,不是控诉或者揭露,他应该向人们展示高尚因此,作者写出了《活着》,用简单、洁净、纯朴的文字,通俗流畅的叙述,真实贴切的表达,向读者展示了对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对善与恶一视同仁,以及怎样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阅读这本书,在感叹于作者所表达的那种超然的态度之外,更被那充满温情与民间特色的语言所折服我是农村长大的孩子,那些朴素的语言让我感觉回到了家乡,仿佛这是发生在我家乡中的一个真实的故事。余华写作的语言朴实,纯粹,白话,俗气。但正是这些直白纯粹通俗的语言,让我们一次次的感动,一次次的流泪,一次次的与生活做斗争,活着,活着!看似唠叨是余华小说语言的一个特点,其实不是唠叨,人们甚至可以用简洁来形容他的文字。就是这些简洁的语言里透露出了温情,并充分体现了我国民间特色。

在创作《在细雨中呼喊》时,余华已经开始在作品中透露悲悯的情怀,作品中的人物之间逐渐有了温情,这在《活着》中得到了进一步体现,温情已成为作品的主调。对于这种变化,余华这样解释道我以前小说里的人物,都是叙述中的符号,那时候我认为人物不应该有自己的声音,他们只要传达叙述者的声音就行了,叙述者就像是全知的上帝。但是到了《在细雨中呼喊》,我开始意识到人物有自己的声音,我应该尊重他们的声音,而且他们的声音远比叙述者的声音丰富。因此,我写《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的过程其实就是对人物不断了解的过程,当我感到理解得差不多了,我的小说也该结束了。在《活着》中,很多语言都是符合人物性格的,如福贵在青年、壮年、老年时期的语言是随着他性格的改变而改变的,这样的语言更具说服力、更有真实感。

总体来说,《活着》的文字有以下几个独特之处。

一、 叙述手法运不用文人的笔法进行环境的描写和人物刻画,而是以农民福贵的回忆,用“树下讲故事”的方式,达到高超的艺术效果。

“这位老人后来和我一起坐在了那棵茂盛的树下,在那个充满阳光的下午,他向我讲述了自己。”余华深怕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会先入为主地影响自己对主人公的看法,从而影响到读者,所以,他选择了用第一人称的方式来叙述。正如他在序中写的:“我用的是第一人称叙述,福贵的讲述里不需要别人的看法,只需要他自己的感受,所以他讲述的是生活。

如果用第三人称来叙述,如果有了旁人的看法,那么福贵 在读者眼中就会是一个苦难的幸运者。”而作家不仅仅用第一人称来叙述,福贵的故事,通过他自己对小说中一位“收集民间歌谣”的“游手好闲”者的讲述展开。无论作家以歌谣搜集者,或福贵本身来叙述,都是第一人称,但是福贵之于歌谣搜集者,就变成了第三人称。这种叙述方式的转变,通过人物来叙述人物,更加真实生动地凸现人物的性情,也增加了故事的真实性,使作家更好地,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对福贵进行描述和解读。

二、乡间自我讲叙的语言

《活着》采用的是倒叙的叙述方式,因此,叙述者即主人公福贵在回忆自己的一生时加入了大量的自我评价。

其中有对自己年轻时所犯错误的忏悔,有对自己生活的宽慰也有乐天知命的顺从。福贵在讲述中对自己的出场是这样介绍的:“我是我们徐家的败家子,用我爹的话说我是他的孽子。”讲到妻子家珍时,他说“家珍是个好女人,我这辈子能娶上这么一个贤惠的女人,是我前世做狗吠叫了一辈子换来的。”“现在想起来叫我心疼啊,我年轻时真是个乌龟王八蛋。这么好的女人,我对她又打又踢。”讲到儿子有庆时,福贵说“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儿子。”谈到自己现在孤单一人的生活时,他说“我是有时候想想伤心,有时候想想又很踏实,家里人全是我送的葬,全是我亲手埋的,到了有一天我腿一伸,也不用担心谁了。”“这辈子想起来也是很快就过来了,过得平平常常,我爹指望我光耀祖宗,他算是看错人了,我啊,就是这样的命。年轻时靠着祖上留下的钱风光了一阵子,往后就越过越落魄了,这样反倒好,看看我身边的人,龙二和春生,他们也只是风光了一阵子,到头来命都丢了。做人还是平常点好,争这个争那个,争来争去赔了自己的命。像我这样,说起来越混越没出息,可寿命长,我认识的人一个挨着一个死去,我还活着。”这些都是福贵在回顾自己的一生时发出的肺腑之言,他是带着感恩和忏悔的心态去述说的,所以,福贵一家人的命运呈现给读者是温暖的,是充满感情的。在叙述中,福贵在该责备的时候责备了,在该遗憾的时候遗憾了,在该宽慰的时候也宽慰了。通过这些自我评价的语言,读者也仿佛跟随着福贵又经历了一次人生。

三、《活着》一文中的俚语口语是很具民间特色的,既贴近人物性格又符合整部作品的背景。这也是《活着》的语言独具特色的地方。如福贵在输光家产后,他娘不怪他却怪他爹,“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句把这层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福贵在教训儿子有庆穿鞋坏得快时说“你这是穿的,还是啃的?”这样独特的问法恐怕也只能出自农民之口了。刚开始实行人民公社时,食堂天天都有肉吃,队长这样感叹道:“这日子过得比二流子还舒坦。”这些看似粗俗的语言实则反映出了当时的真实情况,天天都有肉吃的日子谁都愿意过,可这也预示了随后到来的大饥荒。老年的福贵在听到两个女人谈论村里挣钱最多的那个男人时这样说道:“做人不能忘记四条,话不要说错,床不要睡错,门槛不要踏错,口袋不要摸错。”这样的俚语口语既反映出主人公福贵经历了一生的坎坷起伏后得出的做人哲理,也使作品充满了乡土气息,别具特色。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0210332c7275a417866fb84ae45c3b3567ecdd7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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