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伦盖蒂,非洲草原史诗般的大迁徙

发布时间:2018-10-01 09:41:17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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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伦盖蒂,非洲草原史诗般的大迁徙

  每当黄昏时分,清风如水,天澄如练。草原上星罗棋布的花岗岩巨石,静静地伫立在落日的余晖中。这些浑厚的巨石历经亿年,布满了风蚀雨剥的痕迹,与色彩斑斓的草原融为一体,好像一枚枚玉石,散发着古朴沧桑的气息。远处,一只雄狮攀爬到巨石顶端,带着一副君临天下的气概,琥珀色的目光俯视整个草原,红褐色的鬃毛随风吹起――这就是塞伦盖蒂最经典的画面。

  变幻的地貌,

  典型的草原景观

  塞伦盖蒂国家公园是非洲大陆上的一块瑰宝,坐落于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的西北部,面积14763平方公里,接近中国海南省的一半。它的东部和南部是开阔的草原,一些硕大的花岗岩点缀其间。中部被长草平原和金合欢树占据。西部是山地和峡谷,布满了阿拉伯树胶密林。北部则是连绵起伏的丘陵和草场。

  塞伦盖蒂拥有典型的稀树草原景观,金合欢属和风车藤属种类是最常见的草原乔木,还有一些粗大树干的猴面包树和茁壮叶子的大戟树。这些植物在长期的进化过程中,适应了干燥的气候。例如:金合欢树为了减少水分蒸发,树叶变得细小,树根渗入地底30米,即使在最干旱的年份,也能够从地底吸取足够的水分。猴面包树在雨季时枝繁叶茂,到了旱季树叶则完全脱落,靠树干中储存的水分熬过漫长的旱季。

  生生不息地迁徙,

  塞伦盖蒂的生存法则

  塞伦盖蒂广阔的面积和丰富多样的植被,养育了200万只大型野生动物,超过了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野生动物的总和。

  塞伦盖蒂最引以为荣的,是有蹄类动物史诗般的大迁徙。这支由130万只角马、30万只斑马、20万只瞪羚、1万多只大羚羊组成的宏伟大军,年复一年,由南到北,再由北到南,周而复始地长途跋涉数千公里,跨过草地、沼泽、湖泊、峡谷、丛林、滩涂、河流,只为了获得足够的青草和水源。在这个艰难困苦、危机四伏的旅途中,大约10%的成员体力不支倒毙,葬身于食肉动物之口。然而,到了来年2月末,雨水再一次侵润塞伦盖蒂南部短草平原,50万只小角马、小斑马一起诞生,湿漉漉的大地成了天然的产床,到处是嗷嗷待哺的新生命。优胜劣汰、生生不息的自然法则在塞伦盖蒂显得特别直观和生动。

  角马,是迁徙大军里的主力军。在上世纪50年代,根据格日泽梅克教授的调查,当时角马数量只有9万只。经过坦桑尼亚政府和国际野生动物保护机构半个多世纪的保护,角马数量蹿升至百万之巨。肥沃的塞伦盖蒂大草原滋养着它们。事实上,除了北美的驯鹿群,人们很难在世界其他地方见到如此众多的有蹄类动物。不能仅仅将角马群从塞伦盖蒂跑到马赛马拉称为“大迁徙”。角马群时刻都在迁徙,它们每天要花费1620个小时进食,就像一台巨大的割草机,以顺时针的方向,轰隆隆碾过海一般广阔的草原。当一片草地被啃食干净后,再移动到另一片草地。大规模的急行军发生在小角马诞生2个月后,即每年的4月末5月初。此时降雨云开始朝西北方向移动,角马群沿着塞伦盖蒂国家公园的边境线,迤逦奔向多山的西部走廊。在那里,它们将跨越迁徙路上的第一道鬼门关――格卢米提河。

  格卢米提河和东非众多河流一样,由东向西,汇入维多利亚湖。对于连续奔驰数十天的角马群来说,格鲁米提河是迁徙路程里第一个最大的水源。干渴难忍的角马,沿着河岸一字排开,张大嘴巴牛饮。格卢米提河里的鳄鱼等待这顿角马大餐将近1年。它们像一块枯木一样,静静地漂浮在水里长达数小时,只露出一小点鼻孔呼吸,以极慢的速度接近饮水的角马。待到距离不足半米,突然像弹簧一样从河中跃出,将角马拖入水中杀死。其余幸运的角马在越过格鲁米提河后,开始迎头北上,朝肯尼亚马赛马拉国家保护区进发。大约11月末,角马群又回到了大迁徙的起点,它们的诞生之地――塞伦盖蒂东南部短草平原。如期而至的降雨,催促青草茁壮成长。短草平原的土壤主要来自塞伦盖蒂东部伦盖伊火山喷发后留下的火山灰,富含草食动物所需的各种营养元素。经过长途跋涉的角马们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它们将在这里盘桓数月,休养生息。母角马开始生产,哺育幼崽。到来年雨季的结束时,它们又将义无反顾地踏上漫长的迁徙之路。

  迁徙的蹄类动物,

  肉食者的移动盛宴

  上百万角马、斑马和瞪羚组成的迁徙,对于肉食动物们来说,无疑是一场移动的盛宴。大小肉食动物都能从迁徙中获益。但是肉食动物大多有自己的领地,还有体能的限制和幼崽的拖累,无法一路跟随迁徙行动。不过它们也有各自的应对策略。据统计,稀树草原上一共有38种肉食动物,每一种动物都在研究如何减少与其他竞争者直接冲突。当然,完全避免冲突也不可能,但为了最大程度减少冲突,它们在活动时间、猎物选择和领地空间上采取了灵活的方式。

  狮子号称“百兽之王”,但依然需要防范敌人,比如成群的斑鬣狗。斑鬣狗会吃掉狮子幼崽,攻击落单的成年狮子。因此雌狮总是把幼狮隐藏在石头缝或灌木丛中。一些陌生雄狮之间也会结成坚固的联盟。

  花豹则尽量避免与其他大型食肉动物遭遇。花豹具有很强的适应能力,捕食对象繁多。花豹总是单独捕猎,杀死猎物后将尸体拖到树上享用,以减少与狮子、斑鬣狗的接触。

  猎豹是最弱小的猫科动物之一,它们很难抵挡狮子、斑鬣狗的攻击,所以猎豹总是在白天活动和捕猎。

  狞猫和薮猫,这两种小型猫科动物,捕捉小型猎物,比如鸟、老鼠和野兔。

  其他一些肉食者,如蝠耳狐、蜜獾和几种?B,几乎以昆虫为食。

  草原上的分解者,

  生态链上的“安全卫士”

  秃鹫专门以其他腐烂动物的尸体为食,它们是草原上的清洁工。不仅高度腐烂的肉,甚至排泄物,秃鹫也能一扫而光。秃鹫的消化系统很特殊,它们的胃中有浓酸,消化道中还有多种酶,能够杀死尸体中的毒素,转化成营养。秃鹫是稀树草原上的重要的消费者(有些观点认为秃鹫也是分解者),能够加快生态系统的物质循环。如果没有秃鹫,草原上会尸骸遍野,臭气熏天,传染病严重滋生。

  尽管秃鹫功勋卓著,但它们还不是生态系统的必备环节,真正起关键作用的是草原上的那些分解者。分解者指生态系统中细菌、真菌和放线菌等具有分解能力的生物。它们能把动植物残体中复杂的有机物分解成简单的无机物,释放在环境中,供生产者(草食动物和肉食动物)再一次利用。分解者一般分为两类:一类是细菌和真菌(微生物),另一类是其他腐食性动物(如屎壳郎、蚯蚓等)。分解者的作用在生态系统中的地位是及其重要的,如果没有分解者,动植物残体将会堆积成灾,物质将被锁在有机质中不再参与循环,生态系统的物质循环功能若要终止,生态系统将会崩溃。

  塞伦盖蒂的精彩难以尽述,它绝对是地球上最富生机、最为玄妙、最波澜壮阔的地方。数百万野生动物的生死循环,就是一座展示自然进化奥秘的基因宝库。如今,地球上大部分原野、山川、河流、湿地被人类活动侵占和污染,许多动物消失了,剩余的被迫退缩到一块块狭小的庇护所内苟延残喘,而塞伦盖蒂草原仍以丰沃广阔的土地为非洲地区的各种动物提供足够的生存空间。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ff9665159a6648d7c1c708a1284ac850ad0204e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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