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拼音还是汉字拼音 - 汉语拼音正词法管见

汉语拼音还是汉字拼音——汉语拼音正词法管见

本源斋独立学者 水月

在不少人的观念里，因为拼音的玩意儿是注音的，即使要搞拼音文字，也是要考虑能替代汉字的。所以，在他们的头脑里，汉语拼音实际上就是汉字拼音。殊不知，这样的观念是错误的，也是行不通的。

汉语拼音拼写的是汉语语音，汉字是记写汉语的，故而汉语拼音为汉字注音也是名正言顺的。但是，如果将汉语拼音跟汉字绑定的话，汉语拼音也就没有更大的价值了。我们的观点是汉字与汉语拼音是汉语的两个翅膀，缺一不可，让汉语在世界翱翔。

概念搞清楚了，观念正确了，事情就好办了。我们来讨论汉语拼音除了给汉字注音之外的应用。这种应用当然少不了正词法。我们已经有了《汉语拼音正词法基本规则》，而且经过修订出了第二版。这个正词法基本规则应该是总结了前人的汉语拼音拼写实践，有了分词连写的大概规则，基本上确定了需要连在一起拼写的词的范畴。但是正词法除了确定“词”的身份外，是不是有其他的拼写规范呢？其实，这取决于人们的拼写实践。本文就想在这方面抛砖引玉，希望引起大家的探讨。

一、对正词法的理解

正词法一词应该是从orthography一词翻译而来，含义是正规的书写方法。对于汉字而言，就是正字法了。英文书写的最小单位就是词，所以当然叫正词法。而到了汉语拼音这里，因为汉语拼音不是天然的文字，所以只能借鉴其它音素文字。将汉语拼音不断开，全部连写，那样肯定影响认读；如果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分开写，既影响书写的速度又影响认读的速度。因此，借鉴英文等音素文字只好定义为按词连写。问题是用汉字的时候没有要求将语言中的词分析出来再写，另外，这项工作又是一个不那么简单的事情，有时甚至是因为用了字母形式的书写体系而可能改变词的定性。例如，“不该”，我们应该连写还是分写？按理说，应该分写，但是，这两个字在我们说话当中语音结合是如此紧密，与其分开书写不如连写更加快捷、方便和清楚。而这正是汉语拼音正词法的矛盾之处，是完全按照语法词的概念来实行连写和分词，还是兼顾自然语言的语音紧密度等等的其它因素？事实上，现行正词法里的按词连写规定就并非完全对应语法词，连写的单位有词、词组、短语、成语、术语、概念、意群、语音停顿、简称、缩写等等。所以，汉语拼音这个通过嫁接的并非原生的书写形式需要我们大家的实践积累和总结，从而形成更加“接地气”的正词法。

汉语拼音方案是汉语拼音正词法的基础，方案的规定是汉语音节的拼写形式，而正词法就是要解决多音节的、词汇的和语法的拼写表现形式。长期以来，人们根深蒂固的观念是汉语拼音是为汉字服务的，因此很多关于汉语拼音的研究都围绕着汉字在走，这实在是一个很大的误区，很多工夫是白费的。我们明确指出，汉语拼音是为汉语服务的，汉语拼音和汉字是汉语的左膀右臂，在当今世界缺一不可。汉语拼音的研究要围绕汉语本身的特点进行，这样才能有所突破；而纠缠于汉语拼音能不能拼写“今世进士尽是近视”这样的文字游戏只能偏离正确的方向。

二、正词法的用处

老看到有人指责《汉语拼音方案》字母调配使用不经济、拼式长，殊不知方案是兼顾国际习惯、辨认清晰度、汉语普通话语音实际的优选方案。不错，拼式简短是有必要的，我们可以利用汉语的特点来进行。汉语中有大量的叠音词，这就有简拼的条件和对象。我们不妨抛砖引玉，提出一两个方法如下：

1.双音节词在亲属称谓中很多，爸爸、妈妈等等，拼写时后面的叠音只记声母，如bab，mam，geg，jiej。形容词、副词里也很多，如红红的，大大的，慢慢地，等等，拼作honghd，dadd，manmd。

2.三音节和四音节词， 有ABB，AAB，AABB，ABAB结构，如火辣辣、邦邦硬、高高兴兴、打扫打扫等等，拼作huolal，bangbying，gaogxingx，dasaods。

3.某些禁忌语、粗口可以用x记写，如蒋介石口头禅“娘希匹”，拼作niangxx，牛逼，拼作niux，傻逼，拼作shax。国骂“他妈的”，早有人写作tmd了，这样拼很自然人们能懂。

运用以上的方法，可以省略很多的笔墨，也不会影响辨识率,体现了汉语特点。这就是正词法的用处。

三、对正词法基本规则的补充

1.人称代词“她”有必要专门定个拼写，为tta，用以区别ta --“他”和“它”；

2. 所有格“你的、我的、他（她、它）的和你们的、我们的、他们的”拼作nid，wod，tad，ttad，nimend，womend，tamend；

具体应对。有很多同音词或同音结构其实并不出现在相同的语言环境里，例如世事和逝世，没有机会混淆吧。对于使用汉字本身造成的同音混淆问题，直接从语言层面进行解决，例如全部及格和全不及格，期中考试和期终考试，这些虽然阅读没有问题，但是听起来是会混淆的，所以直接改为全都及格和都不及格，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

根据口语区分同音词的方法，应该是在整个词后面加说明，例如爱财如命和爱才如命，词语在写出来后，只要说明是钱财的财或者人才的才，如：aicairuming(qiancai)或者aicairuming(rencai)，这样既不会打断正常词语的阅读，拼写完整清晰，又容易辨识，意义明确。

五、标调问题

在给汉字注音时，汉语拼音方案已经规定了标调符号和标调规则，但在拼写汉语时，标调符号显然不那么方便和美观，而用字母标调无疑是自然和正确的选择。我们选择了一套跟标调符号和赵元任5度音高调值标调法具有同一性的字母来做标调字母，简称调母：T是阴平，F是阳平，V是上声，L是去声，轻声不标，调母放在韵母后面。现在，“山西”和“陕西”的拼音是将陕西拼作“Shaanxi”，山西保持原拼，只不过是借用国语罗马字标调法的权宜做法。但如果我们用了调母，就不需要这种“非系统性拿来”了。陕西是Shanvxit，山西是Shantxit。

通常我们会碰到很多连续变调的情况，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来的规定都是拼原调，实践经验感觉这样很别扭，应该在需要变调的音节上不标调，让它成为自由变体，通过前后的音节组合，读者自会判别该用的声调以及原调是什么。示例：bulbianl->bubianl，shouvzhangv->shouzhangv，bulqul->buqul。所以，标调原则应该是轻声和变调音节不标调，其它都标调，毕竟汉语是声调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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