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鉴赏】新旧唐书李轨传原文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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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鉴赏】新旧唐书?李轨传原文及翻译

新唐书?李轨传原文
李轨,字处则,凉州姑臧人。略知书,有智辩。家以财雄边,好?人急,乡党称之。隋大业中,补鹰扬府司兵。薛举乱金城,轨与同郡曹珍、关谨、梁硕、李?、安修仁等计曰:"举暴悍,今其兵必来。吏孱怯,无足与计者。欲相戮力,据河右,以观天下变,庸能束手以妻子饵人哉?"众允其谋,共举兵,然莫适敢主。曹珍曰:"我闻谶书,李氏当王。今轨贤,非天启乎!"遂共降拜以听命。修仁夜率诸胡入内苑城,建旗大呼,轨集众应之,执虎贲郎将谢统师、郡丞韦士政,遂自称河西大凉王,署官属,准开皇故事。
初,突厥曷娑那可汗弟达度阙设内属,保会宁川,至是称可汗,降于轨。谨等议尽杀隋官,分其产。轨曰:"诸公既见推,当禀吾约。今军以义兴,意在救乱,杀人取财是为贼,何以求济乎?"乃以统师为太仆卿,士政太府卿。会薛举遣兵来侵,轨遣将败之昌松,斩首二千级,悉虏其众,轨纵还之。李?曰:"今力战而俘,又纵以资敌,不如尽坑之。"轨曰:"不然。若天命归我,当禽其主,此皆我有也;不者,徒留何益?"遂遣之。未几,拔张掖、炖煌、西平、?罕,悉有河西。武德元年,高祖方事薛举,遣使凉州,玺书慰结,谓轨为从弟。轨喜,乃遣弟懋入朝。帝拜懋大将军,还之,诏鸿胪少卿张俟德持节册拜轨凉王、凉州总管,给羽葆鼓吹一部。会轨?帝号,建元安乐,以其子伯玉为太子,长史曹珍为尚书左仆射,攻陷河州。俟德至,轨召其下议曰:"李氏有天下,历运所属,已宅京邑。一姓不可竞王,今欲去帝号,东向受册,可乎?"曹珍曰:"隋亡,英雄焱起,号帝王者瓜分鼎峙。唐自保关、雍,大凉奄河右,业已为天子,奈何受人官?必欲以小事大,请行萧?故事,称梁帝而臣于周。"轨从之,乃遣伪尚书左丞邓晓来朝,奉书称"从弟大凉皇"。帝怒曰:"轨谓朕为兄,此不臣也。"囚晓不遣。
初,轨以梁硕为谋主,授吏部尚书。硕有算略,众惮之,尝见故西域胡种族盛,劝轨备之,因与户部尚书安修仁交怨;又轨子仲琰尝候硕,硕不为起,仲琰憾之。乃相与谮硕。轨不察,赍鸩其家杀之,繇是故人稍疑惧,不为用。有胡巫妄曰:"上帝将遣玉女从天来。"遂召兵筑台以候女,多所糜损。属荐饥,人相食,轨毁家赀赈之,不能给,议发仓粟,曹珍亦劝之。谢统师等故隋官,心内不附,每引结群胡排其用事臣,因是欲离沮其众,乃廷诘珍曰:"百姓饿死皆弱不足事者,壮勇士终不肯困。且储廪以备不虞,岂宜妄散惠孱小乎?仆射苟附下,非国计。"轨曰:"善。"乃闭粟。下益怨,多欲叛去。
会修仁兄兴贵本在长安,自表诣凉州招轨。帝曰:"轨据河西,连吐谷浑、突厥,今兴兵讨击尚为难,单使弄颊可下邪?"兴贵曰:"轨盛强诚然,若晓以逆顺祸福,宜听。如凭固不受,臣世凉州豪望,多识其士民,而修仁为轨信任,典事枢者数十人,若候隙图之,无不济。"帝许之。兴贵至凉州,轨授以左右卫大将军,因间访兴贵以自安策。兴贵对曰:"凉州僻远,财力凋耗,虽胜兵十万,而地不过千里,无险固自守。又滨接戎狄,戎狄,豺狼也,非我族类。今唐家据京师,略定中原,攻必下,战必胜,盖天启也。若举河西地

奉图东归,虽汉窦融未足吾比。"轨默不答,久之,曰:"昔吴王濞以江左兵犹称己为东帝,我今举河右,不得为西帝乎?虽唐强大,如我何?君无为唐诱致我。"兴贵惧,谢曰:"闻富贵不居故乡,如衣锦夜行。今合宗蒙任,敢有它志!"兴贵知轨不可以说,乃与?仁等潜引诸胡兵围其城,轨以步骑千余出战。先是,薛举柱国奚道宜率羌兵奔轨,轨许以刺史而不与,道宜怨,故共击轨。轨败入城,引兵登陴,须外援。兴贵传言曰:"唐使我来取轨,不从者罪三族。"于是诸城不敢动。轨叹曰:"人心去矣,天亡我乎?"携妻子上玉女台,属酒为别。?仁执送之,斩于长安。自起至亡凡三年。诏兴贵为右武候大将军,封凉国公,赐帛万段;修仁左武候大将军,申国公,并给田宅,封六百户。时邓晓闻轨败,入贺帝。帝曰:"而委质李轨,以使来,闻其亡,不少戚,乃蹈?以悦我。不尽心于轨,能竭节于我乎?"遂废不齿。旧唐书?李轨传原文
李轨,字处则,武威姑臧人也。有机辩,颇窥书籍,家富于财,赈穷济乏,人亦称之。大业末,为鹰扬府司马。时薛举作乱于金城,轨与同郡曹珍、关谨、梁硕、李?、安修仁等谋曰:"薛举残暴,必来侵扰,郡官庸怯,无以御之。今宜同心戮力,保据河右,以观天下之事,岂可束手于人,妻子分散!"乃谋共举兵,皆相让,莫肯为主。曹珍曰:"常闻图谶云'李氏当王'。今轨在谋中,岂非天命也?"遂拜贺之,推以为主。轨令修仁夜率诸胡入内苑城,建旗大呼,轨于郭下聚众应之,执缚隋虎贲郎将谢统师、郡丞韦士政。轨自称河西大凉王,建元安乐,署置官属,并拟开皇故事。初,突厥曷娑那可汗率众内属,遣弟阙达度阙设领部落在会宁川中,有二千余骑,至是自称可汗,来降于轨。
武德元年冬,轨?称尊号,以其子伯玉为皇太子,长史曹珍为左仆射。谨等议欲尽杀隋官,分其家产,轨曰:"诸人见逼为主,便须禀吾处分。义兵之起,意在救焚,今杀人取物,是为狂贼。立计如此,何以求济乎!"乃署统师太仆卿,士政太府卿,薛举遣兵侵轨,轨遣其将李?击败于昌松,斩首二千级,尽虏其众,复议放还之。?言于轨曰:"今竭力战胜,俘虏贼兵,又纵放之,还使资敌,不如尽坑之。"轨曰:"不然。若有天命,自擒其主,此辈士卒,终为我有。若事不成,留此何益?"遂遣之。未几,攻陷张掖、敦煌、西平、?罕,尽有河西五郡之地。
其年,轨杀其吏部尚书梁硕。初,轨之起也,硕为谋主,甚有智略,众咸惮之。硕见诸胡种落繁盛,乃阴劝轨宜加防察,与其户部尚书安修仁由是有隙。又轨子仲琰怀恨,形于辞色,修仁因之构成硕罪,更谮毁之,云其欲反,轨令赍鸩就宅杀焉。是后,故人多疑惧之,心膂从此稍离。时高祖方图薛举,遣使潜往凉州与之相结,下玺书,谓之为从弟。轨大悦,遣其弟懋入朝,献方物。高祖授懋大将军,遣还凉州。又令鸿胪少卿张侯德持节,册拜为凉州总管,封凉王,给羽葆鼓吹一部。轨召群僚廷议曰:"今吾从兄膺受图?,据有京邑,天命可知,一姓不宜竞立,今去帝号受册可乎?"曹珍进曰:"隋失天下,英雄竞逐,称王号帝,鼎峙瓜分。唐国自据关中,大凉自处河右,己为天子,奈何受人官爵?若欲以小事大,宜依萧察故事,自称梁帝而称臣于周。"轨从之。

二年,遣其尚书左丞邓晓随使者入朝,表称皇从弟大凉皇帝臣轨而不受官。时有胡巫惑之曰:"上帝当遣玉女从天而降。"遂征兵筑台以候玉女,多所糜费,百姓患之。又属年饥,人相食,轨倾家赈之,私家罄尽,不能周遍。又欲开仓给粟,召众议之。珍等对曰:"国以人为本,本既不立,国将倾危,安可惜此仓粟,而坐观百姓之死乎?"其故人皆云,给粟为便。谢统师等隋旧官人,为轨所获,虽被任使,情犹不附。每与群胡相结,引进朋党,排轨旧人,因其大馁,欲离其众。乃诟珍曰:"百姓饿者自是弱人,勇壮之士终不肯困,国家仓粟须备不虞,岂可散之以供小弱?仆射苟悦人情,殊非国计。"轨以为然,由是士庶怨愤,多欲叛之。
初,安修仁之兄兴贵先在长安,表请诣凉州招慰轨。高祖谓曰:"李轨据河西之地,连好吐谷浑,结援于突厥,兴兵讨击,尚以为难,岂单使所能致也?"兴贵对曰:"李轨凶强,诚如圣旨。今若谕之以逆顺,晓之以祸福,彼则凭固负远,必不见从。何则?臣于凉州,奕代豪望,凡厥士庶,靡不依附。臣之弟为轨所信任,职典枢密者数十人,以此候隙图之,易于反掌,无不济矣。"高祖从之。兴贵至凉州,轨授以左右卫大将军,又问以自安之术,兴贵谕之曰:"凉州僻远,人物凋残,胜兵虽余十万,开地不过千里,既无险固,又接蕃戎,戎狄豺狼,非我族类,此而可久,实用为疑。今大唐据有京邑,略定中原,攻必取,战必胜,是天所启,非人力焉。今若举河西之地委质事之,即汉家窦融,未足为比。"轨默然不答,久之,谓兴贵曰:"昔吴濞以江左之兵,犹称己为'东帝';我今以河右之众,岂得不为'西帝'?彼虽强大,其如帝何?君与唐为计,诱引于我,酬彼恩遇耳。"兴贵惧,乃伪谢曰:"窃闻富贵不在故乡,有如衣锦夜行。今合家子弟并蒙信任,荣庆实在一门,岂敢兴心,更怀他志?"兴贵知轨不可动,乃与修仁等潜谋,引诸胡众起兵图轨,将围其城,轨率步骑千余出城拒战。先时,有薛举柱国奚道宜,率羌兵三百人亡奔于轨,既许其刺史而不授之,礼遇又薄,深怀愤怨。道宜率所部共修仁击轨,轨败入城,引兵登陴,冀有外救。兴贵宣言曰:"大唐使我来杀李轨,不从者诛及三族!"于是诸城老幼皆出诣修仁。轨叹曰:"人心去矣,天亡我乎!"携妻子上玉女台,置酒为别,修仁执之以闻。时邓晓尚在长安,闻轨败,舞蹈称庆。高祖数之曰:"汝委质于人,为使来此,闻轨沦陷,曾无蹙容,苟悦朕情,妄为庆跃。既不能留心于李轨,何能尽节于朕乎?"竟废而不齿。轨寻伏诛,自起至灭三载,河西悉平。诏授兴贵右武候大将军、上柱国,封凉国公,食实封六百户,赐帛万段;修仁左武候大将军,封申国公,并给田宅,食实封六百户。李轨传翻译
李轨字处则,是凉州姑臧县人。略知书籍,颇有智辩。其家以财富称雄于边郡,喜好周济别人,受到乡人称赞。隋大业年间,补任鹰扬府司兵。薛举作乱于金城郡时,李轨与同郡人曹珍、关谨、梁硕、李斌贝、安修仁等人商议说:“薛举残暴凶悍,其兵必来侵扰。郡吏软弱胆怯,不足以议大事。今应同心尽力,占据河右,以观天下变化,岂能束手让妻子儿女为人所掠呢!”众人同意这个计划,议定一同举兵,然而无人敢任首领。曹珍说:“我闻知谶书说,李氏当称王于天下。如今李轨有贤能,岂非天意吗!”于是共同降阶拜见以听命李轨。安修仁在夜间率领胡人进入内苑城中,树旗大呼,李轨集聚众人加以响应,收捕虎贲郎将谢统师、郡丞韦士政,于是自称河西大凉王,署置官属,全都依照开皇旧例。

起初,突厥曷娑那可汗之弟达度阙设内附朝廷,保其部落于会宁川中,到此时自称可汗,降于李轨。关谨等商议尽杀隋官,分其家产。李轨说:“各位既已推举本人为主,就应听我约束。如今以义起兵,意在救乱,杀人取财是贼寇行为,怎能取得成功呢?”便任命谢统师为太仆卿,韦士政为太府卿。时逢薛举兵前来侵犯,李轨派遣将领击败于昌松,斩首二千级,其余全被俘虏,李轨放还其众。李斌贝说:“如今竭力奋战而俘其众,又纵还以资助敌方,不如全都坑杀为妥。”李轨说:“不能这样做。如天命归我,应擒其主子,此辈士卒皆为我有。不然的话,留此又有何用?”于是遣返其俘虏。不久,攻拔张掖、敦煌、西平、木包罕等郡,尽有河西之地。
武德元年(68,高祖正要谋攻薛举,派遣使者前往凉州,下达玺书慰劳结好,称李轨为从弟。李轨大喜,派遣其弟李懋入朝。高祖拜李懋为大将军,送还凉州,下诏鸿胪少卿张俟德持节册拜李轨为凉王、凉州总管,给予羽葆鼓吹一部。时逢李轨僭称帝号,建立纪元年号为安乐,命其子伯玉为太子,长史曹珍为尚书左仆射,攻陷河州。俟德到达后,李轨召集部下商议说:“李氏据有天下,是历运所属,已经占据京邑。一姓不可竞立,如今除去帝号,东向接受册封,行吗?”曹珍说“:隋亡天下,英雄竞起,称王称帝,瓜分鼎峙。唐国自保关中、雍州,大凉自处河右,何况已为天子,怎能接受别人的官爵呢?如非要以小事大,可依照萧察旧例,自称梁帝而称臣于周。”李轨接受这个意见,便派伪尚书左丞邓晓来朝,奉上文书自称“从弟大凉皇帝”。
高祖发怒说:“李轨称我为兄,这是不愿臣服啊。”囚禁邓晓而不遣还。
起初,李轨以梁硕为谋主,授职吏部尚书。梁硕有谋略,众人怕他,梁硕见从前西域迁来的胡人种族繁盛,曾劝李轨加以提防,因而与户部尚书安修仁交恶;李轨之子仲琰曾问候梁硕,梁硕不为他起身,仲琰很是反感。于是一起诬陷梁硕。李轨不察实情,持毒于其家杀害梁硕,由此故人渐渐心怀疑惧,不为轨所用。当时有胡巫妄言“:天帝将派遣玉女从天而降。”便招集兵士修筑楼台以候玉女降临,靡费钱财甚多。时逢年饥,以致发生人吃人之事,李轨尽其家资予以赈济,仍不足供给,便商议开仓发粮,曹珍也劝他这样做。谢统师等人是从前的隋官,内心不附李轨,常常引进群胡结为党羽,排挤其用事旧臣,想因此事离散其众,便当廷诘难曹珍说:“百姓饿死者尽是弱而不任事的人,壮勇之士终不为此困顿。况且仓储粮食要备意外之需,岂能胡乱施惠于弱小之人呢?仆射如想附合下情,就不是为国考虑了。”李轨说:“对。”便关仓而不发粮。其部下更加怨恨,都想叛亡而去。
那时安修仁之兄兴贵本在长安,自己上表请去凉州招慰李轨。高祖说“:李轨据有河西,连结吐谷浑、突厥,如今起兵讨伐尚且感到为难,单使去说能臣服他吗?”兴贵说:“李轨的确盛强,如用逆顺祸福的道理开导他,应该听从。如凭借险固而不服从的话,臣世代是凉州望族,了解其士民,而且修仁受到李轨信任,职掌枢密者有数十人,如等候嫌隙以谋图取事,没有不成功的。”高祖表示同意。
兴贵到达凉州,李轨授以左右卫大将军之职,因空询问兴贵自安的办法。

兴贵回答说“:凉州僻远,财力不足,虽有雄兵十万,而土地不过千里,又无险固可守。还与戎狄接壤,戎狄心如豺狼,不与我们同族同类。如今唐家天子据有京师,略定中原,每攻必下,每战必胜,有天命护佑。如举河西版图东归朝廷,虽是汉代窦融也不足与我们相比。”李轨默然不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从前吴王刘濞统率江左之兵时还称自己为东帝,我今据有河右,不能称为西帝吗?唐虽强大,能把我怎么样?您不要为唐引诱我了。”兴贵害怕,假装悔谢说:“我私下听说富贵不居故乡,如穿绵绣衣服走夜路。如今全族子弟蒙受信任,怎敢怀有他心!”兴贵知道李轨不可说服,便与修仁等人暗引诸胡兵马围攻其城,李轨率步骑兵一千人出战。当初,薛举柱国奚道宜率领羌兵投奔李轨,李轨答应任命他为刺史而未兑现,道宜怨恨,因此共同攻击李轨。李轨兵败入城,引兵登上城墙守卫,以等待外援。兴贵传言说:“大唐天子派我来取李轨,不服从者罪及三族。”因此各城将士都不敢出动。李轨感叹地说:“人心已失,天亡我啊!”携同妻子儿女登上玉女台,置酒告别故国。修仁抓获他后送往京师,被斩首于长安。
李轨从起兵到灭亡为时三年。下诏授予兴贵右武侯大将军,封为凉国公,赐予丝帛一万段;修仁为左武侯大将军,封为申国公;分别给予田宅,并食实封六百户。
当时邓晓闻知李轨失败,入朝恭贺高祖。高祖说:“你称臣于李轨,出使来此,闻其灭亡,而没一点哀容,竟然手舞足蹈来讨我欢心。你不尽心于李轨,怎能尽节于我呢?”于是废弃他而不予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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