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诗集

发布时间:2018-08-12 21:58:07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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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飞的徐志摩

读《徐志摩诗集》有感

张云龙

徐志摩的生命很短暂,但是他的一生却曾执着地追求爱、自由、美。徐志摩出身于一个封建、买办的富裕商人家庭,但受西方资产阶级自由民主思想的影响,使他开始痴迷于追求一个爱、自由、美三位一体的理想世界。他的这种理想在当时的现实社会里不仅没有开花结果,还常常遭到扼制与摧残。“理想主义”的碰壁,使徐志摩对黑暗的现实环境产生不满与反抗,同时他也把理想寄托在幻想的世界里。于是,便有了一个想飞的徐志摩。

想飞的孩子

在《徐志摩——一个孩子》中,温源宁写道:“他(徐志摩)玩赏人生的一切,像小孩玩弄玩具一样。”郁达夫也在《怀念四十岁的志摩》中回忆道:“志摩真是一个淘气、可爱、能使你永远不会忘怀的顽皮孩子。这些生前好友不约而同地给了他一个定位,那就是孩子。孩子,是真善美的化身,是纯洁而不功利的,没有太多的纷争与吵骂,自然也少了许多是是非非。事实上,徐志摩也正是这样一个人,他的心胸之博大非一般人能相媲美。新文学界谩骂之风的蔓延十分之迅速,不受传染者甚少。但徐志摩始终保持着他博大的同情,即使受人无理谩骂,也不肯同骂。在他作品中尤处处有此人格的反映。

飞机失事后,好友追悼的话众多。陈西滢说:“在这七、八年中国文艺界里,起了不少的风波,吵了不少架,许多很熟的朋友,往往弄得不能见面,但我没有听见有人怨恨过志摩。他从没有疑心,他从不会妒忌,他的无穷的同情,使我们这些多疑善妒的人们,十分惭愧,又十分羡慕。”好友郑振铎的《悼志摩》中也说道:“在当代的文坛上,像他(徐志摩)那样的不具有‘派别’的旗帜与偏见的,能够融洽一切,宽容一切的,我还没见过第二人。”

为爱而飞

徐志摩的世界无疑是和爱情紧密相连的,在爱情的国度里,她寻求着属于自己的“飞”。可能他所追求的不是一个现实存在的女人,然而,无法否认的是,每一段爱情来临时,他总是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诗《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其实他一生的风基本来自三个方向——三位女性:张幼仪、林徽因和陆小曼。

1915年,由政界风云人物张君励为自己的妹妹张幼仪提亲,徐志摩把从未谋面的新娘娶进了门。张幼仪出身显赫富贵却不娇纵,相夫教子。而徐志摩对这桩“无爱的婚姻”始终心存疑虑,在英国念书时结识林徽因更促使他决心离婚。19223月两人在柏林离婚。徐志摩还写下《笑解烦恼结》:“这烦恼结,是谁家扭得水尖儿难透?这千缕万缕烦恼结,是谁家忍心机织?这结里多少泪痕血迹,应化沉碧!忠孝节义咳,忠孝节义谢你维系……”这首诗表达了徐志摩对张幼仪照顾其父母的感激之情以及安慰张幼仪的心情。徐志摩张幼仪离婚时张怀孕了,可是狠心的徐志摩只是让张幼仪打掉。

这时徐志摩的“烦恼结”已系在了林徽因身上。不过,徐志摩对爱情的现实追求终落在陆小曼身上。陆小曼与徐志摩相恋时已是有夫之妇。他们在经受了许多痛苦折磨后终成眷属,婚后的徐志摩并非进了天堂,他父亲始终不承认陆小曼这个儿媳,而陆小曼挥金如土的习性也使他入不敷出。在种种矛盾中,徐志摩形容自己的创作陷入了穷、窘、枯、干的境地。

徐志摩在北平教书,而陆小曼坚持留在上海,于是只得在平沪两地奔波,总想还特别喜欢乘坐当时并不普及的飞机。悲剧终于发生。19311119,徐志摩搭乘济南号邮机从南京飞向北平,飞机在山东党家山上空撞山炸毁,想飞的诗人死于“飞”。

诗意的飞

徐志摩的理想在当时的社会没有开花结果,还常遭到扼制与摧残。理想主义的碰壁使徐志摩对黑暗的现实环境产生不满与反抗,他也把理想寄托在诗的世界里。在徐诗中,“飞”是十分重要的意象体现了渴望超脱俗世,飞升物化的思想,也表达了对爱、自由、美的追求。同时有关“飞”的意象,也作为这样一种情感的负载,包含着丰富的思想内涵。

1.传统文化:自然的“飞”

老庄思想影响了有着传统中国文化底蕴的徐志摩。诗中常有人格物化,消失了具体人与物的界限。 “我就像是一朵云,一朵纯白的,纯白的云,一点不见分量,阳光抱着我,我就是光,轻灵的一球,往远处飞,往更远的飞”(《爱的灵感》)。体现了身在俗世,心却浮游于无垠的天宇,畅游万仞。这是诗人心中老庄思想的直接表现。诗中的“云” 、“光”这些飞升的意象无疑是指向诗人自己,试图在天地之间实现“飞”的夙愿。

2.康桥文化:自由的“飞”

徐志摩曾说:“我的眼是康桥教我睁的,我的求知欲是康桥给我拨动的,我的自我意识是康桥给我胚胎的。”而且他的思想观念、社会政治理想、文学艺术创作都与康桥文化有着割不断的牵连。徐深受以康桥文化为核心的欧美文化的熏陶,追求自由,崇尚个性解放,这一思想体现在他的很多诗作中,而这一思想的表达在很大程度上借助于“飞”的意象来完成。

“飞”的意象在情诗中表达了他对爱、理想、自由的追求:“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雪花的快乐》),他自比“雪花”,利用“飞”的意象想象着能从这俗世中羽化飞升而去,遁入混沌的空灵。如雪飘飞、如雪自由、如雪晶莹,凭借自身的轻盈漫然而过,无所依托,作一瓣风中的落花,遇水则流遇风则舞,任缘起缘灭也决不自怜自怨,表达了诗人对单纯信仰的追寻。“我有一个恋爱,我爱天上的明星。”(《我有一个恋爱》)“星星”的晶莹与纯净,蕴含着诗人对于一种像星星一样单纯爱情的向往诗人的理想之所系。

3.本我追求:人生的“飞”

一方面,徐志摩童年最爱的是在旷野上放风筝,让思绪和梦想在风中飞扬,这是童年徐志摩最早的飞翔。飞,成了他对童年生活的深层心理记忆。诗人自己曾说“天生就是一个感情性的人”,他认为“不应当拒绝感情或是压迫感情”。在他一生的婚恋中经历了三个女人,刻骨铭心的爱情记忆与女性情结自然也反映在徐志摩的诗歌之中,从而出现了大量的与“飞”相关的事物,以隐喻自己的情爱心理或所爱慕的女子。

另一方面,徐志摩曾说:“朋友们真的我心里常常害怕,害怕下回东风带来一个比冬天更枯槁更悲惨更寂寞的死天。”20世纪二三十年代,随着文学界的主流向“革命文学”转向,以徐志摩为代表的新月派对纯文学的坚守,对自由的追求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飞”的意象中越来越多地渗入了孤独、死亡、怀疑的阴影。

对徐志摩而言,死亡表现为美好事物的毁灭或消失。在他看来,爱、自由和美是人生最有意义、最有价值的事物,它们的消失或毁灭比死亡本身更令人惋叹:“它飞了,不见了,没了”(《黄鹂》),“青春”、“火焰”、“热情”随之消失,人生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爱情的失败与理想的处处碰壁,给他的人生带来了浓重的阴影。 “直到我的眼再不睁开,直到我飞,飞,飞去太空”(《爱的灵感》)。徐志摩对自由自在生活的强烈向往,与当时的社会现实对这种渴望的束缚,就积淀成了他痛苦的孤独意识。他怀着深深的失落感写了《去吧》:“去吧,人间,去吧!我面对着无极的穹苍。”

王国维说:“词至后主,眼界遂大,感慨遂深,遂变伶人之词为士大夫之词。”徐志摩是新诗的奠基石,他在新诗界像后主在词界一样占着重要的地位,带着他那想飞的诗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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