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文论-名词解释

发布时间:2019-10-18 08:26:23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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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1.(《毛诗大序》的)“讽谏”说"讽谏"就是讽刺的意思,“讽谏"是讽而谏,就是在讽刺之中包含着"谏(劝说)"的意思。《毛诗大序》提出了 "讽谏"说:"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这就充分肯定了文艺批判现实的意义和作用。老百姓可以用用文艺的形式对上层统治者进行批判,而且"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这就包含着一定的民主因素。它为后来进步的文学家用文学创作干预现实,批判社会黑暗政治提供了理论依据,对文艺与现实的关系作了比较明确的论述。2.(《毛诗大序》的)“诗六义”说《毛诗大序》提到"诗有六义"的说法:"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教材的注释说:"风,指风教臣民百姓,并且可以表达臣民心声,讥刺上政。""赋,用作动词,指铺叙直说。""比,比喻。""兴,起的意思。兼有发端和比喻的双重作用。""雅是正的意思。""颂,周王朝和鲁、宋二国祭祀时用以赞神的歌舞。""题解"只是笼统地说:它(按,指《毛诗大序》)在解释风、雅的意义时,接触到了文艺创作的概括性与典型性的特征,所谓"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者,是说诗歌创作以具体的个别来表现一般的特点。也就是说,它对风、雅的解释符合现代文艺理论中以个别表现一般的观点。3.(《毛诗大序》的)情志统一说"情志统一"说是《毛诗大序》提出来的一个诗论观点,文章里说:"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从这里可以看出《毛诗大序》是承认诗歌是抒情言志的,情与志是统一的。情,是感情,志,是志意怀抱,但具体所指,根据文中的论述,当多指对人伦教化、政教礼义得失的观点和看法。感情受到激发,就会发言成诗,而诗歌抒发这种感情,表达心中的志意。《毛诗大序》强调诗歌"吟咏情性",但在情志关系上,它更重在志。这基本上是继承先秦"诗言志"的观点,但它正确地阐明了诗抒情言志的特点,说明对文学本质的认识已较先秦时代进一步深化了。情志说对后来文学批评的影响很大,后世对诗歌思想内容的评价多集中在情和志上。二、 4. (《文赋》的)文章“十体”说陆机在《文赋》里把文章体裁分成十类并具体概括了其风格特征:“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碑披文以相质,诔缠绵而凄怆。铭博约而温润,箴顿挫而清壮。颂优游以彬蔚,论精微而朗畅。奏平彻以闲雅,说炜晔而谲狂。”他在此提出文章的十体说,比起曹丕的四科八体又细致了一些,同时指出了这十体文章各有不同的风格。特别是他提出的“诗缘情而绮靡”说,只讲诗“缘情”而不讲言志,实际上起到了使诗歌不受“止乎礼义”束缚的巨大作用。这与“赋体物而浏亮”一道就强调了这文学作品的两个重要特性:感情和形象。反映了他对文学的艺术特征的了解已大大地深入了一步。5、(《文赋》的)“诗缘情而绮靡”说所谓"诗缘情"就是说诗歌是因情而发的,是为了抒发作者的感情的,这比先秦和汉代的"情志"说又前进了一步,更加强调了情的成分。这是魏晋时代文学自觉的重要表现。陆机讲"诗缘情"而不讲"言志",使诗从"止乎礼义"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又讲"赋体物而浏亮","体物"就是要描绘事物的形象。"体物"就是要描绘事物的形象。“缘情”、“体物”就是要诗赋的文学作品注重感情与形象,说明陆机对文学的艺术特征的了解又在前人基础上大大深入了步。三、 6.(《文心雕龙》的)“神思”说《神思》篇列《文心雕龙》创作论之首,重点论述的是艺术思维中的想象问题。他指出想象活动的特点——“思接千载”、“视通万里”,并对它做了非常精彩形象的描绘和相当深刻的概括;更重要的是他提出了“思理为妙,神与物游”的创作观。更进一步,他阐述“志气”和“辞令”在想象活动中的作用,即分别是“统其关键”和“管其机枢”,这实际上是想象活动的始与终,或曰动因和结果。值得注意的是,刘勰还充分意识到了艺术创作活动中思维和语言的并非完全相偕的非对应关系,即所谓“方其搦管,气倍于前;暨乎篇成,半折心始。何则?意翻空而易奇,言征实而难巧也。”这不仅是作家的才能所决定的,更是由语言的本性所决定的。“意翻空”和“言征实”总是文学创作中一对永恒的矛盾。《文心雕龙》的许多篇章都对这一问题作了探讨,因此可以说,《神思》篇提出的“言”和“意”的关系是刘勰创作论的纲。(参见《中国历代文论精选》“刘勰《文心雕龙》选录”)(另一种说法)《神思》是《文心雕龙》的创作论的总论。《神思》中的“神思”是什么意思呢?“神思”就是心思。心思是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的,所以称之为“神”。“文之思也,其神远矣”,就是说它可以超越时空的限制。《神思》讲到了构思的整个过程,从构思前的准备工作,讲到构思时的想象,由想象构成意象,由意象到语言,由语言到声律,再到作品写成后的修改等等。在文思酝酿中,首先必须是使创作者处于虚静的精神状态,然后展开想象活动。想象不受时空的限制,“固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这样的想象就可以做到“神与物游”。怎样构思呢?《神思》篇的回答是“神与物游”。所谓“神与物游”,就是要对外界的事物作虚静的观察,并把观察的结果与自己的知识、理论和经历结合起来,构成意象,形成文思;但意象必须在文思涌动中用巧言切状的语言,优美感人的文辞表达出来,写成文章。当然在运用语言时,还应改注意声律,写成文章后还要进行必要的修改。最后才能真正创作成功的情文并茂的好文章。7、(《文心雕龙》的)“才、气、学、习”说刘勰说:“才有庸俊,气有刚柔,学有浅深,习有雅郑”,指的就是作家个性形成的四个方面:才、气、学、习。才,指作家才能;气,指作家的气质个性。学和习则指作家的学识和修养。这四个因素又可以分为先天禀赋和后天培养两类。才和气是先天的,各人因禀赋不同而各异;学和习则是后天的,是和作家的努力与他所生活的环境影响不可分割地联系着的。作家的才气虽然有先天好坏的差别,但是又受到后天学和习状况的影响而有所发展并逐渐定型。刘勰对作家才性分析之重视后天作用的思想,是和他重视社会生活实践对作家作品影响分不开的。刘勰比曹丕之只强调先天作用大大前进了一步。8、(《文心雕龙》的)“风骨”说刘勰在《风骨》篇中提出他著名的风骨论。“风骨”的内涵,说法纷纭,现代著名学者黄侃在《文心雕龙札记?风骨》篇中说:“风即文意,骨即文辞。”教材认为:风当是一种表现得鲜明爽朗的思想感情;而骨则当是一种精要劲健的语言表达。但仔细体会刘勰所论,并联系到以前所学的知识对于“风”的解释,“风”应该是抒发情志的作品所具有的能化感人的艺术感染力,而“骨”则应该是指能确切表达情志的精要劲健、刚正有力的文辞。“风”和“骨”是相辅相成的,无“风”则无“骨”,“风”和“骨”不可能单独存在。从某种意义上看,风骨可以看作是文学作品的某种艺术风格,但不同于体现作家个性的一般意义上的艺术风格,如典雅、远奥等,它具有普遍性,是文学创作中作家普遍追求的审美特征,也是文学作品在内容与形式上应具有的风貌。四、9.(严羽的)“妙悟”说严羽的诗论观点最重要的是“以禅喻诗”,提出“妙悟”说。他说:“大抵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妙悟”是严羽以禅喻诗的核心。“妙悟”本是佛教禅宗词汇,本指主体对世间本体“空”的一种把握,《涅盘无名论》说:“玄道在于妙悟,妙悟在于即真。”就诗而言,“妙悟即真”当是指诗人对于诗美的本体、诗境的实相的一种真觉,一种感悟。他说:“惟悟乃为当行,乃为本色。”由于“悟有浅深”,各个诗人悟的深浅不同,因而形成各人各派诗歌的审美价值的不同,亦即形成诸家体制的高下之别。10.(严羽的)“兴趣”说“妙悟”是就诗歌创作主体而言,“兴趣”则是“妙悟”的对象和结果,即指诗人直觉到的那种诗美的本体、诗境的实相。“兴趣”是“兴”在古典诗论里的一种发展,它与钟嵘所说的“滋味”、司空图所说的“韵味”有着直接的继承关系。都概括出了诗歌艺术的感兴直观的特点及其所引起的丰富隽永的审美趣味。11.(严羽的)诗有“别材”“别趣”说宋诗所缺少的正是唐诗那种丰富隽永的审美趣味,往往“以文字为诗”、“以议论为诗”、“以才学为诗”,严羽以“妙悟”和“兴趣”为其理论基础,提出了“诗有别材、别趣”之说,批评反对宋诗的这一倾向。所谓“别材”,就是诗人有体现在“妙悟”上的特别才能,他以韩愈、孟浩然相比较,说明妙悟这样“别材”不同于学力。韩愈学问高出孟浩然,但严羽却认为其诗远逊于孟,这就是“诗有别材,非关书也”的注释,所谓“别趣”,是就诗的审美特征讲的,这里的“趣”便是“兴趣”,便是“尚意兴而理在其中”,便是“兴致”,是一种理趣,而不是宋诗里充斥着的道理、性理。五、 12.(王国维的)“境界”说王国维“境界”说是他在《人间词话》里提出来的。当是受到了西方美学家思想,特别是康德、尼采、叔本华思想的影响,并在中国古代文论家理论观点的基础上形成的。“境界”就是“意境”,就是指文学创作中心物相契、情景交融的意象特征。“境界”的美学特征:一是具有“言外之意,弦外之想”;二是具有真实自然之美。以意、境二者论文并不从王氏始,唐代皎然以来许多文论家都曾经从不同角度论述到意境问题。只是到了王国维,有关意境的理论才达到最为完善、系统、深刻的水平。13.(王国维的)“有我之境”“无我之境”说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还提出了“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之说。他说词“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从他的论述和所举的例子来看,所谓“有我之境”即是在作品中能比较明显地看出作者主观色彩的景物描写乃至艺术境界;而“无我之境”则是诗人主观色彩较为隐晦、物我完美地统一的景物描写乃至艺术境界。他又引用西方美学思想中有关优美和壮美的区别来概括这两种境界的基本形态的美学特征:“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有我之境,于由动之静时得之。故一优美,一宏壮也。”14.(王国维的)“不隔”说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还提出了“隔”与“不隔”的观点,主张文学作品应该“不隔”。所谓“不隔”,当是指语言清新平易,形象鲜明生动,具有自然真切之美,不见人工雕琢之痕。反之,“隔”则是指语言雕琢,用典深密,精工修饰而缺乏平淡自然之美。“不隔”的思想吸纳了西方重视艺术直觉作用的美学思想的影响,同时更是受到了中国古代文艺美学思想,如钟嵘的“直寻”、司空图的“直致”、严羽的“妙悟”、王夫之的“现量”、王土禛的“神韵”等理论观点的影响,并与之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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