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与海洋强国建设上

国防与海洋强国建设（上）

卢勇 国防大学战略教研部军事思想与军事历史教研室副主任

很荣幸和大家就国防与海洋强国建设进行交流。国防，不是军防，在国防建设方面，军队只负担其中一部分的工作，更多的工作，需要全社会，不光体制内还有体制外，每一个人都承担起自己相应的国防义务，强化每一个人的国防观念，这样才能真正使得我们的国防的更加牢固。讲到我国的这个国防与海洋建设，我们要先回顾段历史。我们知道新中国成立以后。

　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古老的民族进入一个伟大复兴期， 现在又进入“转型期”、“创新期”，中国的崛起正在并将继续改变世界面貌。这两年有些人都来讨论了，说我们是不是会再现这个汉唐雄风，现在还需不需要韬光养晦，实际上我们现在往回看，回望历史，我们这个国家，当年真是极其强大，威望播于四方，那么是什么时候开始衰落了，真正的全方位的衰落，实际上还真是跟海洋有关。

从明朝中叶一直到清朝和民国的五百年间，整个中国社会的发展和西方的差距，不断地拉大。中国近代史，也是一部遭受外来侵略和本国封建统治者压榨的悲惨史。那么，整个中国的落后，实际上是始于我们对海洋认识方面的落后，始于外敌，通过茫茫大海侵入中国。

那么现在我们现在这几年，可能在网络上也出现了一些“国粉”、“蒋粉”吹嘘国民党，实际上我们现在回过头去看，在国民党统治的20多年间，可以说是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到1940年代末，整个中国的工业产值，那么大一个国家只排在世界的第26位，在抗战时期蒋介石虽然是坚持了抗战，但是抗战无方，丢失了大半的领土，这是中国近代以来，在对外战争中损失最大的，也是最损失也是最惨的，最惨重的一个。

那么，中国共产党人在建立新中国以后，经过几十年的奋斗，我们国家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起步，经过60多年的建设，到2010年，我们的国民总产值已经仅次于美国，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所以从时间上来看和理论上来看，我们党领导非常成功。如果按照西方模式的话，中国现在，最多是跟印度、菲律宾一样，那么改革开放以后，中国能够走向富强，走向繁荣实际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我们打破了内向型的封闭的这么一个经济发展模式，面向海洋走向世界。经过60多年的建设了，我们已经从一个内向型的农业国变成了工业产值居世界第一，GDP居世界第二的国家，那么实际上我们还要实现一个观念的转型。我们以前有句老话说面朝黄土背朝天，这就是典型的农业经济，农业国家。

现在，要有脸朝黄土变为眼望海洋，那么维护海洋权益，特别是经济开发权日益变得重要。下面，我们分几个方面来研究这个问题。

一、中国的历史传统影响海洋观

（一）中国古代至清末时期

第一，我们先来看看，中国的历史传统对我们海洋观的影响。目前，大家可能比较关心，中国这个周边的热点，归纳起来，主要是四岛一边，朝鲜半岛、南海群岛、钓鱼岛、台湾岛，一边主要是中印边界。那么对于四岛一边，有可能出现了突发事件，我们在军事斗争，这个角度来说，都要做好准备。

但是我们要看到，主要的威胁还是来自于海上。现在很多人，已经不提地缘战略，好像觉得现在航空航海技术发达了，交通四通八达，地理位置决定论好像可以淡化了，实际上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地缘，一个国家所处的地理环境，对这个国家，它的文化，民族特性，它的国防战略，它的发展战略，都有极其重大的影响，那么从历史上来看，实际上地理条件决定了人类各民族的特点。

人类古代，归纳起来，可以说有三种文明。

第一是河流文明，也有人说是农耕文明，它的特点是崇尚和平，又比较保守。

第二，是游牧文明，游牧文明总体的特点，是文化偏低，但是彪悍善战，还有一个，是海洋文明，海洋文明擅长于商业和贸易，但是他又经常的进行殖民扩张。

海洋文明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古希腊文明，很早就开始由殖民扩张和他的掠夺性，我们现在很多人可能看过大片特洛伊，特洛伊之战，特洛伊之战从表面来看，只是为了这样一个美女海伦。而实际上，它的背后，就是对贸易权的控制和争夺，当然因为当时这个希腊那边城邦林立，所以，他只有商贸立国的特点，出现了人类最早的民主制度，democracy。民主这个词，实际上就源于雅典城内的这个德谟区议会，那么希腊文明，非常重视对外交流和发展经贸，它的优点和缺陷，实际上现在都被西方国家所继承，那海洋文明，他本身就带有躁动、冒险、侵略、扩张的特点，现在西方它的文化基因里面，这个海洋的特点，非常明显，如果有的DNA的话，它的文化基因里面，他的DNA体现了这个海洋的特点。

那么，我们中国的古代文明，实际上就是农耕文明，那么这个文明，从现今时代起，一直到这个近代，延续了2000多年，那么当然也有它的优点和缺点了。一个是它是超稳定结构的自然经济和封建生产形态，导致农村的造反者和官府之间的战争连绵不断，所以，历代王朝统治。他都是重内轻外，那么这是一方面。对外主要是跟游牧民族之间的战争，我们去看中国的这个特点，整个中国古代，它的地理位置相对封闭，东面是大海，西面是高原，北面是草地，那么真正适合我们中华民族先民们生活的呀。就是黄河流域，中原地区那么一块，所以，就形成了地理和心理的双重封闭。

那么在文化上，体现为崇尚礼仪和平和集体精神，注重文明教化，这是我们的优点，但是，王朝战争，农民起义，那种周而复始的历史循环，表现在文化上就是以平庸为美德，缺乏进取精神，我们从历史上来看，就可以看到一个特点，我们经常说，南征北伐，你们发现没有北伐的成功，非常少，为什么呀，我们本身就在，中原地区，农耕文明，自给自足，丰衣足食，只要没有大的自然灾害，都能生活得很好。

当然，但你如果往北打，南方往北打，打到北方草原苦寒之地，越打越荒凉，越打越没有吸引力，所以他不愿意向外扩张，觉得我的一亩三分地，农夫山泉有点甜，日子过得挺好的，这就是一个特点，所以历来都是南征的成功率非常高，北伐的成功率非常低，那么古代航海技术有限，我们东面都是大海，也不会出去，西面土地贫瘠也不会过去。所以我们当时在整个国防上，最大的困扰，主要还是来自于北方游牧民族的侵袭，他们要来打，游牧民族，往南打，是越打越兴奋，你像那个金主完颜亮，读到柳永的这个《望海潮》这首词，参差十万人家，那么富庶的地区，他就想往杭州打，就是这个感觉。那么作为我们自己来说，肯定是向外封闭的，不愿意跟人，不愿意跟人家交流，我也不愿意出去，所以整个中国的农耕文明，决定了中国的军事文化，它是防御型的不是扩张的，现在很多西方人说中国，就怕中国的崛起，而慢慢的越来越变得，具有侵略性扩张，会向这个世界扩张。

实际上，中国的文化基因，决定了中国的发展，真是非常崇尚和平。它跟西方那种海洋文化国家是不一样的，那么中国古代的对外交流，基本上是限于宗教界，当然也有一些文化了，缺乏科技的学习，你看我们最有名的西游记，唐僧取经，中日之间有鉴真东渡，很多高高僧到海到国外去，取的是宗教的典籍，没有说我到国外去学习科技，当然了，在古代，中国的科技发展水平，也高于其他国家，但是这种文化特点，一直延续到近代，就严重地影响了我们军事技术的进步。

那么还有表现，在国防建设上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我们的万里长城，我们万里长城的这个走向，一直与年降水350毫米线的基本相符，为什么呀？往南沿着这条线往南，便于农耕耕作，长城线之外，就属于游牧民族的活动区域。所以这一条线，相当于是把我们这个整个农耕文明和外来文明就拦截起来了。我们的大海阻止了我们向海洋去发展，那么我们的长城，在抵御外来游牧民族侵略的同时，也把我们自己给禁锢起来了。

所以，这些特点就决定了北方草原，西部高原和南方的热带雨林区的气候条件，都是我们中原民族，难以适应的。这样，就决定了从秦朝一直到明朝的辖区，基本上就固定在长城以内300多万平方公里，我们老说中国中国，那时候就那么大，那么从战国后期，一直到明代了，我们整个利用长城防御了近2000年，也把自己整个禁锢了2000年，因为农耕文明，我们把一个农民要培养成一个战士，培养一个能够上战场打仗的战士，要比游牧民族要难，游牧民族的孩子，几岁就能骑马，不到10岁就能张弓射箭，他天生的是战士，你骑射能力上不如游牧民族，所以你整个部队打仗，你机动能力就比不上游牧民族的骑兵，那么你只能打防御战，守着你的长城，所以也导致了我们那么多年来，我们的整个国家的军事战略，都是防御性的，都是防御性的。当然了，我们也有短暂的辉煌，在海洋方面，你比如说这个郑和下西洋，但是郑和下西洋，它最大的目的，现在有人说，为了找建文帝。实际上最大的一个目的，恐怕还是宣扬这个煌煌天朝的威严，他是没有经济收益的，每年耗费大量的资产，几次下西洋，所以，民末思想家顾炎武就说过，说三保下西洋，废钱银两数十万，军民死且万计，纵得奇宝而回，于国家何益？在他看来，你看你几次下西洋拿回来什么东西？拿回来无非是一些中原地区没有见到过的一些比较稀罕的物品而已，对于整个国家的国计民生，是没有益处的。所以，这就决定了郑和的远航，不可能开启一个新的时代，这是一。

第二，长期以来，一两千年以来我们形成的这种，国家发展战略，我们的军事文化，也决定了郑和下西洋了，最大的功能，就是宣国威，宣示国威，不可能像西方那样去进行掠夺，进行殖民。那么从现在来看，我个人认为郑和下西洋，实际上是东方文明成风称雄世界时代结束前的最后的辉煌，很快西方人就填补了印度洋、太平洋上的真空。他们出来了可就不一样了，强盗放出来了。

比如哥伦布远航，再就是火气药商品，取得了巨大的经济回报。这样，刺激了西方的远航和扩张，就发现这个来钱太容易了，出去转一圈，只要能够活着回来，必然带来巨大的财富，所以，就形成了一种热潮，从贵族到平民，都想通过这种方式，坐船旅游的方式，去攫取巨大的财富，这就是东西方的不同。那么到了近代以后，我们就在海洋方面的，这个无论是观念，还是航海的能力，都更加的落伍了。

（二）清末至新中国成立时期

清末的时候，洋务运动，还新办过海军，但是，从外国买来先进的军舰不是说去经营利用，近代先进的这个海战的思想、海战的战法，去击退来自海上的敌人，还是那种大陆军的思想，把整个军舰放在岸边，作为这个可以稍微机动的这个炮台来使用，所以甲午海战一蹶不振。甲午海战，败的不是军舰的这个质量差，当时我们的军舰和日本比，数量比它多得多，对吧，舰上的舰炮的门数也比它多，但是日本的这个军舰的舰炮，它是加了一个速射炮，这里面又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当时中国自己的体制是内耗型的体制。

李鸿章建了北洋水师以后，当时买了世界上最先进的军舰，但是，当时当政的统治集团最高决策层，是满族人爱新觉罗家族，所以他就怕李鸿章的海军做大，就不继续追加海军建设经费。这样还军把最先进的军舰买回来以后，就相当于买到手的那一天，就停止了发展。

而日本它军舰也买，自己也建，不断的去经营，滚动式的前进。这样，到甲午海战爆发的时候，我们的火炮的性能，已经不如他了，我们好在，就我们数量，还是超过，还是超过日本。那么，总体来说，中日海军在基本力量上，如果仅用这个武器装备来衡量的话，可以说是旗鼓相当，而且当时中国国力，非常雄厚，所以当时世界上，几乎没有一个国家看好日本。认为日本跟大清朝打了，是非常冒险的，可是打的结果，出乎意料之外，这里面当然有很多原因啦，政治上的腐败，军事思想的落后，但从纯军事角度来看，就是那种大陆军的长期守土的思想和西方那种海洋军事文化相比，已经远远落后了。导致战防上的相比，它也是落后的。

那么甲午之战以后，中国的海军可以说一直到新中国成立之前，都是出于这个有海无防的那个状态，打不过，哪怕有几艘军舰，那你根本也是形同虚设，没法跟人家比。

通过这一个阶段回顾，我们可以看到，特别是晚清以来，列强对中国的入侵和略夺，主要还是来自海上，哪怕你看这个甲午战争，我刚才前面提的甲午海战，实际上甲午战争，包括了海战和陆战，陆战部分，看起来是从朝鲜半岛打过来的，但是那也是日本通过海上航渡，在朝鲜登陆以后，这么打过来，那么，总体来说，近代以来，中国最强大的敌人，都是来自海上，而且，其凶猛程度，超出了国人的想象，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中国人，第一次意识到，我们要加强海防，要加强海防，而且在当时，在清政府的高层决策层，还引起过，很大的争论，就到底海防重要，还是塞方重要，塞防就是我们边塞地区，一派认为塞方重要，你海上没法防，另一方认为，必须把海上给它防住。那么争论的结果平分秋色。

清政府又相当于拨了一部分钱，建立了这个北洋水师，南洋水师。可是了，总体思想还是以陆地防海。我刚才前面提到过，整个军舰就在就在延安附近游弋，不会向外出击。这样，就只能导致你处处设防，又防不胜防，显得非常狼狈，整个清朝的水师几乎没有法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到了这个抗日战争时期也是那样，因为民国建立以后，我们的海军同样是非常的薄弱，全面抗战爆发以后，南京政府的海军一次海战都没有打，都全部自沉。结果，中国的沿海海面和长江中下游，完全有日军控制住，由日军控制住，到1946年也就是二战结束了，国民党这个海军，靠着美英的供给的这个军舰，重建海军，总吨位加起来才16万吨，那而且大多数，还是登陆舰和炮舰，几乎就没有办法自己去建立海军，还是一样的落后，

二、新中国建设后主要考虑“海防”

（一）成立初期快速发展

那么，到了新中国成立以后，我们的领导人，在海洋观方面，在海军发展方面，这个就不一样了，因为这一代领导人。

第一都是从战争年代血雨腥风中，一路打过来，而且他们还吃够了没有海军的苦，也看到了我们有海无防，带来的这种惨痛的后果，所以，重视海防建设，这一开始，我们可以说是白手起家，靠的一是国民党起义过来的这个海军，第二，剩下的破破烂烂的，包括买一些旧船、民船拿过来改装，海军也就这么一个程度，白手起家的，当时也有起义过来的，稍微大一点的军舰，你比如重庆号过来，可是当时没有空军。海军有个非常重要的特点，是什么海上无掩体，你看陆军，我可以躲到山沟里吧。空军的飞机，我可以飞走逃走吧，可以得到机库里面吧，海上是没有掩体的，所以你如果没有强大的空军力量，跟你配合的话，那么你这个军舰，面对空军的时候就是活靶子，所以我们的重庆号，就被迫自沉，因为你又没有防空火力，你还不如自己沉了，这是一个。

第二，我们1950年4月成立这个华东海军成军以后，当时张爱萍到处去所搜罗这个旧船，勉勉强强组织起了这么一些底子非常薄的，以旧船，旧舰为主的这么一个开始的家底，但是，薄到什么程度？后来这个萧劲光，当海军司令以后要到刘公岛去，没有船，租了渔民的船上刘公岛，这渔民说你是谁呀，萧劲光说，我是海军司令，人家很奇怪，说你海军司令怎么没船，就是没船，这样的情形，你放在世界历史上都是绝无仅有的，为什么？底子太薄了，那么我们当年，还有一些船厂，那是清末洋务运动以后开始建立的船厂，但是他技术水平有限，只能是修船或者组装简只，到全国解放时，国内的轮船，民用的，总共16万吨，船厂也只能给海军造25吨的巡逻艇。

紧接着，我们又尝到了，没有海军的苦头。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6月25号爆发，6月27号美国就已朝鲜内战爆发为借口，出兵台湾和朝鲜，从此以后，美国就在朝鲜、台湾和越南3个方向，对新中国构成威胁，威胁靠什么靠他们的这个航母编队，所以在整个朝鲜战争中，我们非常屈辱。打的非常的累，虽然我们最终从抗美援朝这个战争角度来看，是战胜了，但是非常的累，这里面还要说一句，朝鲜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很多人经常把它混淆在一起，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朝鲜战争，是以朝鲜内战爆发为标志的，就1950年6月份就打起来。朝鲜战争从三八线这开始爆发。等到签停战协定的时候，还是停在三八线附近，所以我们说朝鲜战争打了一个平手，但是抗美援朝战争，取得了伟大的胜利。因为抗美援朝战争，是以志愿军入朝作战为标志的，是1950年10月份开始，我们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以后，跟美国人一碰10月份开始打，就是抗美援朝战争爆发，所以抗美援朝战争，应该涵盖在朝鲜战战争里面的。从志愿军，这个角度来讲，那么爆发的时候，实际上美国人，所谓的联合国军，已经打到我们这边来了，等到停战的时候，我们又把它打回到三八线，所以这个我们可以说，朝鲜战争打了个平手。抗美援朝战争取得了伟大的胜利，是这么一个说法。

可是这个伟大的胜利，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下打的？非常累，非常辛苦，我们实际上入朝的时候是以一军对三军，我们总体上那时候，空军刚刚组建，海军根本没法动，就几条破船，那么我们主要是靠陆军来跟联合国军，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的，陆海空三军打，是以一军对三军，可是在具体的战场上，又是以三军对一军，怎么说呢？就之前了，金日成就吃过亏，一路往这个朝鲜半岛的南端打，结果美国人一个轮船登录，把它后路截断，人民军就大大的吃亏了。那么，我们志愿军，陆朝作战以后出的，防止美国人再登陆截断我们的后路，所以我们就没办法，就是正面部队在推进，朝鲜半岛的这个东西的海岸线上，我们自己还得有，部署部队，防着自己的腰，这样就变成了三军去对一军，为什么三军对一军，你没海军，你有海军，海军力量不够强大，怕吃亏。只能用这种笨办法，所以，第四次战役以后，彭德怀就说，说只要敌一登陆，我之咽喉即被扼住。

正面即打到釜山，就是说即便我打到釜山了，也不能不被迫撤退，就这种态势就决定了志愿军，不可能向南推的更深更远，最后为什么还是在三八线附近停战了，一方面后勤跟不上，我们粮食最多带一个星期的粮食，打一星期以后，粮食没了，随身带的干粮没有了，往回撤，美国人说，你是礼拜攻势，对吧。

还有一个，我们白天不能打，美国人火力太强，只能晚上打。美国人说你是月亮攻势，人家把你把你的弱点都摸准了，还有一个你是陆军攻势，你没海军嘛，只能两边防着，你不能打得很远，一旦打的远了，打的远了，整个海岸线拉长以后，人家又可以登录来截断你的后路，所以没有这个海军啦，我们老一辈的革命家，军事家那是感到非常的遗憾，所以，1953年春天，毛泽东坐军舰从武汉下南京，一路上的考察，了解海军的技术，考虑发展海军的规划。

那么应该说，50年代是我国国防事业发展的一个黄金时期，不但通过朝鲜战争补上了机械化的课，而且还开始发展了核武器。海军的建设，应该说在1950年来中央非常重视。我们现在看一些老的画册，你看像，周恩来检阅海军，朱德去海军视察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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