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说话吗
影片中最著名的一句台词,“你在跟我说话吗?”曾被美国电影协会评为10大银幕经典台词之一。“你在跟我说话吗?”是1976年美国导演马丁?斯科西斯推出电影名作《出租汽车司机》中的一句对白。这部影片为斯科西斯赢得了戛纳电影节金棕榈等多项国际性大奖,使这位一直在尝试自己独立风格的导演从此跻身于世界名导演的行列。和这部影片同样光芒四射的则是在影片中扮演主人公比克尔的著名影星罗伯特?德?尼罗。他因此而赢得了奥斯卡最佳演员的提名和最佳男演员金球奖。
《出租汽车司机》在当年的美国电影中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富于艺术深度的电影。片中的主人公比克尔从越战中归来,找了一份夜间开出租车的工作,企图
以此来躲避无休无止的失眠和孤独感。这是一个精神上遭受了严重创伤的人物。他对肮脏的纽约(现实充满了仇恨,并想通过与年轻的姑娘贝茜的交往,来摆脱自己的孤独和抑郁。但爱情很快便陷于失败。比克尔开始诉诸疯狂的行动。他先是打算刺杀总统候选人,以重新唤起贝茜的注意,失败后又幻想去救赎世界――在影片的最后段落中,他实施了自己想象中对世界的拯救,杀死了地下妓院的三个流氓,救出了雏妓爱丽丝,然后自杀未成,最后无意中成了一个新的媒体英雄。《出租汽车司机》有着对传统好莱坞电影类型英雄的反讽,更是对当代美国人饱受创伤精神世界的一种探索和表达。影片的核心就是比克尔这个人物。除了影片一开始即通过一种充满表现主义色彩的虚焦镜头所展现出来的都市夜景――运动镜头中霓虹灯的叠印、汽车挡风玻璃上滑动的线条等,表现出比克尔内心
的孤独、脆弱和虚幻的世界外,德?尼罗出色和富于忧郁气质的表演自然更功不可没。其在影片中的大量对白都成为经典段落。例如在那些幽暗的雨夜,比克尔开着出租车揽客时的内心独白:“一到晚上,所有那些野兽就开始出没,妓女,毒贩,皮条客……真应该来一场雨,把这些大街上的污秽冲洗干净。”“我认为应该有人把这座城市拿走,把它冲到厕所里……”这些独白虽然都是以画外音的形式出现,但却准确地传达出比克尔对现实充满仇恨的内心世界。不过,影片中最著名的一句台词,却是本文开始时提到的那句最普通的日常语言:“你在跟我说话吗?”("Youtalkin'tome?"。它曾被美国电影协会评为10大银幕经典台词之一,成为比克尔这个内心充满孤独、脆弱和幽闭症式的人物一句标志性的语言。
其时的比克尔正为打破自己“孤独幽闭”的状态,做
一番惊天动地的举动,去刺杀总统候选人,并幻想以此来重新赢得失去的贝茜。他买来两只手枪,独自躲在出租屋里,用自制的绑在手臂上的滑枪槽,练习着快速出枪。他面对镜子,想像着对面某个并不存在的人物,挑衅似地说:“你在跟我说话吗?你在跟我说话吗?……”然后,他麻利地出枪在手,对准了镜子中假想“敌人”。据心理学者们的阐释,这是一句典型的孤僻症患者的话语。这些孤僻症患者往往生活在自己想象的世界中,并通过幻象和自言自语,与假想中的世界相沟通。此时的比克尔经历了地狱般的纽约之夜和重新陷入孤独的打击,处在深度的焦虑之中。他脸色泛青,神情古怪,这一句“你在跟我说话吗?”极为普通的独白,准确地表现出比克尔已陷入孤独自恋的自我世界中的精神状态。不过,还应在电影史中记下一笔的是,这句著名台词并非来自剧本(剧本中这段场景的描写只有一句
话:“比克尔看着镜子”,而是德?尼罗的“即兴发挥”。据说他是受到马龙?白兰度同年一部电影的启发,把这一场景变成了比克尔对着镜子的自语。然而,这句独白的内容却又另有出处――它其实是当年德?尼罗上表演课时的老师斯特拉?阿德勒用来训练他们的一句台词。传奇般的美国女教师斯特拉?阿德勒出身于一个犹太戏剧表演世家,四岁时就在父母经营的犹太剧院中担任角色。她曾赴俄国学习戏剧表演,师承斯坦尼拉夫斯基,回国进入戏剧和电影界,与艾利亚?卡赞一起倡导斯坦尼体系,白兰度和德?尼罗都曾是她的学生。据阿德勒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