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了如果,又可以拿什么来安慰自己,突然想起了你,你过得好吗,幸福吗?内心泛起的涟漪,遮住了岁月的沧桑;你曾告诉我,不管走到哪里,回眸的方向总有你的身影。
夜已深了,还在收拾行李,把那些陪着自己的东西都打包,后天就要搬离这座城,内心还是有些酸涩,这座城的小小角落,曾陪着自己哭过、笑过、坚持过,告诉自己,以后不谈江湖事儿,管她身后十里殇。
所有的花都迫不及待的开了,清晨走在那条小路上,忽然想起了远方的你,不知现在的你还好吗?经历了生离死别,太多的离愁别绪,被堵在内心的角落。当年看着你离去的背景极度凄凉,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是缘还是劫,那首熟悉的老歌响起,突然想再次听到你的声音,然而,一切终是远了,只有未散尽的余味,缠绕住了记忆。
在昏暗的夜,听着你最爱的歌曲,心像被风吹落的风筝,找不到方向。曾爱到疯狂,失去自己,如今只剩一地的碎片,甚至怀疑我是否真的爱过你,只有结局是悲伤的。
花香弥漫,又见燕子归来。我像个经历过漫长等待的人,忽然之间失去所有等待的希望。多年后,结果不会再有悬念,你戒掉了爱情,我也决定放弃所有的想念,学着让自己更加的坚强。
羡慕南来北往的侯鸟,不曾经历冬天的严寒,一直在温暖的国度。爱如果像候鸟,可以归来可以归去,一切依旧,未尝不是另一种美好。闭上眼睛春风来了,只见候鸟归巢,再也不见当初的爱情。
你曾说,愿化作香风十里,温暖我经过的路途,现在,风又来,你轻轻走远,徒留下大好春光,伴我孤独。你说,你一直用一个姿态,等待爱情归来,其实,我曾经也和你一样经历着同样的经历,只是不想说,只是变得更加的沉默。
日落黄昏后,在熟悉的小道上徜徉,仿佛是一场梦,自己像个执迷不悟的人,拼了命的去争取,但不够爱你的人,无论你付出多少,流了多少眼泪,终会无动于衷。放弃了所爱,最后留恋的只是那深情的眼眸,曾在那目光的注视下,失去所有独行的力量,只是人唯有坚实自己的脚步,才会有勇敢追寻一切的源动力。
所有的回忆,像断了线的珠子,四处散落,多年后,将那个最爱的故事放进行李箱时,才发觉,有的人只是个过客,虽然曾被深深铭记,终只是以风景的姿态存在。有的人,在平凡的生活中如空气和水一样存在,从未离开过。
你说,你只是孤独,但并不欠缺陪伴。在拥挤的人潮,在一个人独处的房间,有种孤独与生俱来,找不到可以灵魂相依的人。我说,那又怎样。世间有一种等待,根本就没有期限,可有的人还是愿意等下去。原来有些东西,已成为生命中的永远,无关其他。你或许已消失在了海角天涯,但我们的灵魂曾相遇过,即是永恒!
时光无涯的荒野里,你说,只想要与一个人牵手到白头。可是,人心太善变,真心总是被辜负。思考到大脑一片空白,有些事情明知道经过,却不肯接受最后的结果。所谓的自由自在,只是放任一个人的孤单,然后,学着让自己遗忘所有值得怀念或不愉快的昨天。
再也写不出那样的诗句,再也看不到那样明亮的眼睛,生命是一场远行,在那条路上,感谢生命中曾出现的人,因为是他们教会了我爱和感恩。每当失落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小时候那皎洁的月光以及家人在一起团聚的时光,那时春光正好,一切还是温暖的样子。
你说,你是在怀念曾经吗?也许是吧,每当风来了,总会带着思念的味道,候鸟从头顶飞过,燕子在远处呢喃,然而,你轻轻走远,凝望着你曾无数次归来的方向,再也不见你归来。芳草萋萋,唯有心底的纪念,划过了蓝蓝的天空。
转身之间,花瓣随风飘落,发间沾满花的香。春光总是这样短暂,盼花开,一瞬间,花又谢了。春总是要远去,就像有的人终是留不住,在那一刻放开所有纠结,听着远处传来的梵音,心在那一刻开出一朵莲来。
百叶窗,
折射出慵懒的光影。
正穿透,
水滴中那片绿色的森林。
暖暖地洒在一旁,
化作千万个斑驳的光点,
打在赞美诗的最后一行。
矮栅栏外的,
一串小小风铃。
跟随着瓶中,
一只枯萎的木瑾。
碰撞出零散的声响,
而你,
正低头读信。
任由微风带走,
蜡烛上仅有的一点沁香。
海风会透过,
那扇半开的清窗,
吹起你画板上,
一张沾满颜料的白纸。
在空气中打着浮旋,
再慢慢飘落到桌上。
燃烧过后,
只剩一汪清水的季节,
将包围庭外一条延伸的小路。
以及院内那一条,
布满葡萄藤的长廊。
而你
正拨弄着阳台上的几盆水仙,
闭上眼聆听着,
几声似有似无的海浪。
一片沾满勿忘我香气的粉叶,
会顺着穿越城市的,
那条河悄然而下。
慢慢地沉入河底,
变成水光蕴织的一枚徽章。
在晨光无尽的光辉中,
化作随着风,
轻轻到来的幽静。
又或是雨点,
打在窗台上的响声。
凄美的有些动听,
是门口的风信子开了吗?
而你
正坐在梨木制成的秋千上,
安静地默读着漫字琳琅。
那群在夕阳下追逐风筝的人,
在港口那片青草地上,
静静地看着蓝天。
你书桌上用铅笔画的那只蝴蝶,
已经飞走了吗?
当风吹过草地,
世界就充满了柠檬草的味道。
而你
正沿着海滩向远方缓缓踱步,
留下远处的钟声,
正消失在秋天的第一场雨里,
风来了,
你轻轻走远。
是不是,不再青春的人都沉迷回忆呢?翻箱倒柜的找旧物,看旧日记,朋友一起聊从前,如果时光能倒回那年的教室。是不是,你有勇气将写了一百遍撕了一百遍的信偷偷放到那个少年的书本里?拭去岁月的灰尘,我伸手抚摸过去。
那年,圣诞将至我和灰灰在一处冷清的商城闲逛,部分店铺已停止营业,灯光微暗。过道里摆各种特价服饰,五颜六色。中年老板极力鼓励我们试穿,我们全部拒绝。去朋友的咖啡店喝奶茶,小店布置温暖,个性。放英文轻摇音乐,精致旧时的大木箱为咖啡桌,各种时尚杂志随处摆放,沙发舒适。我和许久未见的朋友聊天,灰坐对面打盹。 在酸辣粉店狼吞虎咽,然后追悔中午那顿贵而难吃的肯德基能换多少酸辣粉呀! 天色暗下来时我们去逛步行街,小城华灯初上,玻璃上贴巨大的圣诞老人,圣诞树上的灯如往年一样好看。我记得那年的圣诞下起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我坐在计程车里不自禁的流泪。
慧慧27岁生日,我在深夜写了我们的回忆送给她作为生日礼物,她感动得稀里哗啦。年少的时候,若逢哪位生日,一群人在南湖或金鄂公园溜达至11点然后兴致勃勃的跑去kTV赶晚晚场。拿着小礼物,还有廉价的蛋糕。时间倒真是充裕,可以至凌晨5点。我们唱累了,便聊天。也喝啤酒,宋新和江江是咱们的“笑星”,一个不留神,就会喷饭。张明和明亮同志呢,呵呵!没酒量有酒胆,几杯下肚,两人就躺在地上抱成一团说些乌七八糟的话。12点拆蛋糕,关闭包厢里的灯,用火机燃起蜡烛,我们围在一起等待寿星许愿。于是,那年轻的笑容就在烛光中闪耀。我们庆祝长大,我们约定未来。我们的心这样近。
那一年,我推开试衣间的门看到琳指尖香烟缭绕,那个年纪可吓了我一跳,撞见女上司抽烟,如何是好?心里有惊讶,有惶恐,还有点点害怕。后来我离职,经理竟扣着我工资不给,慧女侠就带着我去闹,琳作为领导和她对峙纠缠。不得不说缘分是种奇妙的东西,我们三个竟然就这样成为八拜之交。关于我们的记忆,最深刻的是一起租房住的日子,她是一个奇怪的女子,那么的不喜欢光,无论何时,深色窗帘都要遮得严实。我十点左右睡觉,三场梦醒过来她还在看电视。她又超爱干净,每次往她刚收拾好的床上一躺她便不耐烦地使妖气眼神,摆好的烟灰缸杯子那都是不能乱动的。
有时候,她也算得上半个“文青”,失恋了用粗大的各色荧光笔在黑色笔记本上写日记,就是没偷看到过,不知文笔如何。很漂亮的字,按手机搜索来看应是华康少女体。她吧,内心其实很是忧伤,她的泪,她的苦,深夜关节疼到自己拔火罐,还有手腕上的烟疤,我都看得到。但她逗逼起来真是无人能敌,半夜在我门上贴打麻将的对联。只记得横批是:"差角喊我",并附上我的电话号码。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麻将为何物,但那正是她和慧乐在其中的时候。每次去吃麻辣烫,她要悄悄地跟我讲笑话,我笑点超低,经常吓到坐旁边的人。仔细想想,我们好久好久没吃这东西了,不知道那摊儿是否还在?是否还会有人莫名地笑得前俯后仰?偶尔她也煮夜宵,她吃辣的能力朋友圈绝对是排名第一,一碗面条半碗辣椒。每次我都喊爹叫娘的,然后她不痛不痒的说:看到你要吃已经放很少啦!
书架上的书本,因为这些日子的雨水,有些竟长霉。一本一本翻看,每一本都注明了购买时间和地点。这是我的小小习惯。有些是特意送给自己的礼物,比如情人节。朋友说我浪费:什么样的书电脑上搜不到啊?可我偏愿意买下,写上名字,永远地属于我。有人说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因为不确定手中握着的是否真实与长久。又或者,不清楚有什么是真正属于自己。
那本《厚黑学》,完全是因为儿时崇拜表哥而买,小时候在他书架上翻各样的书,这本名字特别,所以记在心里。也不小心就看了他的日记,隐约记得内容是对某女孩的暗恋之情。我没有犹疑地买了这本书,心想:表哥喜欢的书定-是好书。而我究竟发现这不是适合我这样一个女子所读的书。很认真地看过一点,感兴趣的却只是里面英雄人物的故事。呵,我却是记起了青年时的表哥:他经常练字练拳,也酷爱读书,他喜欢种花花草草,喜欢在那小坡上画画,专心至致。他瘦但高,戴眼镜,英俊极了!那时我也很想成为“眼镜一族”,每次看书都是“埋头苦看”,也不知为什么,到如今,我的视力依然超好。
那支口琴,是多年前一个男孩教我。在他的极度耐心下,我学会了《天意》《忘情水》《真的好想你》这几首曲子,还有最初会吹的《世上只有妈妈好》。是在一个小茶楼,我收银,他主厨。老板很是随意,没客人时,和我们挤在厅里的一个小卡座闲谈,有时会到隔壁的麻将馆看看老板娘的手气,她若输了钱,回来就骂张三李四,老板却总不悲不喜。渐渐地,那卡座就没接待客人了,里面堆满了男孩从家搬来让我看的书。他买零食给我吃,租了那时流行的双人座单车下班后载着我在不知名的路上奔跑。他为了我打架,为我写诗。他要求我他休假的日子必须打电话去他家,我又总是将他爸跟他爸的声音混乱。有时将他爸给骂了,有时他故意装他爸逗我玩。后来,我让他做我哥,他也答应了。于是,真的像兄妹一样亲昵。再后来,我们先后离开那里,但时常见面。我们之间完全没有隔阂,可以问对方要钱。再再后来,他娶妻生子,外出谋生。再再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他叫刘芳源。
生命,不过是此岸到彼岸的过程。一路的烟火灿烂,悲欢离合,任人记住或遗忘, 这没有区别。 只是存在过并终于成为历史的东西, 我们必须在心里所眷恋,恒久记得。在生命的某个黄昏,灯与烟火的长街,你回首,看到为谁而静止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