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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史伶
这篇文章是为《新五代史。伶官》一文写的序,宋初宰相薛居正监修一部《五代史》,为《旧五代史》,《旧五代史》文体卑弱,表达或失之于烦冗。《新五代史》是欧阳修自撰的,文章远初旧五代史之上,欧阳修又仿照《史记》设《刺客
列传》,《滑稽列传》,《义儿传》,《伶官传》等,伶官是宫中的东工和扮演杂剧的艺人,后唐庄宗李存勖爱好音律,庞用
伶人,使得财政乱国,故欧阳修特立《伶官传》。欧阳修为此做序,以庄宗的史实展开论述,以总结历史体会,警世以后。序,是有效性文体,它可是记叙性的,也能够是议论性的,本文属于史论。
本文论述了国家的盛衰、事业的成败取决于人事而非天命的道理。文中通过五代后唐庄宗李存勖盛衰、成败的历史事实,论证了“忧劳能够兴国,逸豫能够亡身”和“满招损,谦得益”都是人事上的成败之道。
>>>>本文的中心论点是:“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文章的中心论点是封建王朝的兴亡盛衰不在天命而在人事,那个地址的人事主若是指人的主观尽力。
>>>>>作者简介
欧阳修,字永叔,号醉翁,晚年自称“六一居士”,北宋庐陵(今江西吉安)人,早年丧父,家境贫寒,母亲郑氏以芦荻代笔,泥沙代纸,教他念书写字。宋仁宗天圣八年进士。支持范仲淹的“庆历革新”,受到保守派的排斥和冲击,屡遭贬谪。晚年官至枢密副使、参知政事。王安石执政后,辞官退隐,身后追赠为太师,谥文忠。
欧阳修是闻名文学家,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领袖,反对宋初以来追求形式的靡丽文风,主张文章应“明道”“致用”“事信”“言文”,在散文、诗词等方面都有很高的成绩。其散文说理畅达,抒情委婉。作品有《欧阳文忠集》《新五代史》和《新唐书》(与宋祁合撰)。本文选自《新五代史·伶官传》,是一篇史论。文中他固守自己“明道”、“致用”的主张,紧密联系那时政治斗争,指摘时弊,思想尖锐,语言明快,表现了一种匡时救世的怀抱。
背景简介
文中所议论的后唐庄宗李存勖是沙陀族人李克用之长子,是五代的风云人物。李克用在临终之前,以三矢付庄宗要他报仇,吩咐切切。李克用身后,李存勖嗣位,他谨记父亲遗言,讨刘仁恭,伐契丹,灭后梁,成立了后唐政权。但称帝后却沉迷于奢侈享乐的生活,宠任伶人,不问国事。四方藩镇见伶
>>>>人被溺爱,纷纷贿以财物,谋取私利。而那些正直的臣僚因不肯行贿,为伶人谗言所诬告,竟无辜被杀。后唐国政于是日趋衰败,骚乱接连而生,李存勖本人最终也死在他极为宠任的伶人郭从谦的手中.。欧阳修目击国家积弱不振的现实和当权者的骄奢淫逸,忧心仲仲,正是出于以古鉴今的考虑。欧阳修在这篇史论中,提出了“忧劳能够兴国,逸豫能够亡身”的观点,意在为那时的统治者敲响警钟,可谓寄语深长,发人深醒。原文
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原庄宗之因此得天下,与其因此失之者,能够知之矣。世言晋王之将终也,以三矢赐庄宗而告之曰:“梁,吾仇也;燕王,吾所立;契丹与吾约为兄弟;而皆背晋以归梁。此三者,吾遗恨也。与尔三矢,尔其无忘乃父之志!”庄宗受而藏之于庙。其后用兵,那么遣从事以一少牢告庙,请其矢,盛以锦囊,负而前驱,及凯旋而纳之。方其系燕父子以组,函梁君臣之首,入于太庙,还矢先王,而告以成功,其意气之盛,可谓壮哉!及仇雠已灭,天下已定,一夫夜呼,乱者四应,仓促东出,未及见贼而士卒离散,君臣相顾,不知所归。至于誓天断发,泣下沾襟,何其衰也!岂得之难而失之易欤?抑本其成败之迹,而皆自于人欤?
《书》曰:“满招损,谦得益。”忧劳能够兴国,逸豫能够亡身,自然之理也。故方其盛也,举天下之好汉,莫能与之争;及其衰也,数十伶人困之,而身故国灭,为天下笑。夫祸害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岂独伶人也哉!
作《伶官传》。
注释
伶官:伶,戏子,或唱戏杂技演员,现代的娱乐人员。宫庭里供统治者娱乐演出的人物。可见封建朝代不思于民生,不思于进取,奢华淫乐而痛失天下!伶官尚能使天下易主,可见不安不忘危之害!
原:推本求源,推究。
其:语气副词,表示期望、命令的语气。庙:太庙,帝王祭祀先人的宗庙。从事:那个地址指负责具体事物的官员。
一少牢:用猪、羊各一头作祭品。牢,祭祀用的家畜。组:丝带,那个地址指绳索。抑:或
逸豫:逍遥游乐,不能安不忘危。所溺:沉溺迷恋的人或事物。乃:你,你的。顾:看。函:用木匣装。忽微:极细小的东西。纳:放回。仇雠:仇敌。
《书》曰:语出《尚书·大禹谟》。[1]及:等到。
所溺:沉溺迷爱的人或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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