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向背（二）(国共内战爆发1946-1947)为民主和自由斗争简辑13

人心向背（二）：（国共内战爆发/1946-1947）为民主和自由斗争简辑

十三、共产党战略防御中的进攻和第二条战线的形成与国民党执政的腐败专制

1946年2月24日，由于（应对内战升温使军费开支猛增而采取大量发钞所致的）恶性通胀造成米价一日数涨，米店老板纷纷囤积不售，杭州爆发了5万市民自发地反饥饿、求生存（200家米店被抢光）的“打米店”风潮（次年5月2日更是杭州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居民捣毁了“正新和”等300多家粮店，还冲击了警察第二分局）。各地也相继爆发了米店、银楼被市民捣毁和罢工罢课罢市等类事件（如同年8-12月发生了上海各界罢工罢课罢市支持上海摊贩的斗争）。

1946年2月25日国防最高委员会决定开放外汇市场，废止官价汇率（26日贝祖诒被任命中央银行总裁）。开放后的外汇市场法币对美元的汇率暴涨（1946年3月由20:1至2020:1，到8月中旬涨至3350:1）。在中央银行开始连续11个多月向市面抛售黄金的吸引下，全国各地投机者拥入上海抢购（大批银行贷款及军饷也投入到金市），不仅动用了中航的飞机和战备火车来装运黄金美钞，各大派系甚至为争夺交通工具还大打出手，官僚特权势力趁机大肆贪污，引发了极混乱的黄金风潮案。

1946年6月底，民主同盟在昆明发起（主张以和平方式争取民主的）万人签名运动。昆明警备总司令霍揆彰依据南京政府密令（见《南京国民政府档案》：“中共蓄意叛乱，民盟甘心从乱，际此紧急时期，对于该等奸党分子，于必要时得宜处置”）自行拟定了逮捕、暗杀民盟负责人的名单。民盟中央委员李公仆和闻一多被列为暗杀名单第一、二名。7月11日李公朴突遭国民党特务枪击，临终前连呼“我为民主而死”。7月15日闻一多在李公朴治丧委员会召开的云南大学群众大会上激昂地说：“你们杀死一个李公朴，会有千百万个李公朴站起来，你们将失去千百万人民!”会后回家路上又被国民党特务枪杀。7月25日民盟中常委陶行知因愤李闻被害引发脑溢血，逝前号召：“为民主死了一个就要加紧感召一万个人来顶补”（参见民盟中央编《中国民主同盟六十周年》）。同日，周恩来致中央电提出：“今后，对进步朋友的安全、健康，我们必须负责保护。”次日，延安和苏皖举行声势浩大的李闻追悼会。各地及海外侨胞也纷纷隆重集会悼念。[8月3日民盟四川支部在成都慈惠堂开会，决定邀请四川省军政首脑、国民党元老和在成都的参政员为追悼大会发起人（张群、邓锡侯回信应允，已约定的主席团主席邓锡侯临会前称病不能来），8月18日在追悼会场外潜伏的特务将75岁高龄的民盟主席张澜等人打伤（参见余科杰《张澜评传》）。10月4日上海各界举行李闻追悼会，邓颖超代表周恩来宣读悼词——“心不死，志不绝，和平可期，民主有望，杀人者终必覆灭。”]

中共中央7月19日《关于研究答复制定土地政策中的几个问题的指示》提出以赎买方式解决土地问题（注一）“除少数反动分子外，应对整个地主阶级改取缓和态度。对一切生活困难的地主给以帮助，对逃亡地主招引其回来，给以生活出路，借以减少敌对分子，使解放区得到巩固。在城市中，除团结工人阶级、小资产阶级和一切进步分子外，应注意团结一切中间分子，孤立反动派。在国民党军队中，应争取一切可能反对内战的人，孤立好战分子。”“必须十分节省地使用我们的人力资源和物质资源，力戒浪费。必须检查和纠正各地已经发生的贪污现象。必须努力生产，使一切必需品，首先是粮食和布匹，完全自给。必须提倡普遍植棉，家家纺纱，村村织布。”“同时又必须使人民负担较前减轻”。“我们是一切依靠自力更生，立于不败之地，和蒋介石的一切相反。在这种情形下，我们是一定要胜利的。”

1946年7月20日（根据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四纵队司令员陈赓创造的集中主力各个歼敌的作战方法）中共向党内指示，在《以自卫战争粉碎蒋介石的进攻》中强调：“战胜蒋介石的作战方法，一般地是运动战。因此，若干地方，若干城市的暂时放弃，不但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是必要的。”“必须争取一切可能争取的人。”（9月16日中共中央军委对党内发出以求必胜的指示中具体明确了：“应集中绝对优势兵力，即集中六倍、五倍、四倍于敌，至少也是三倍于敌的兵力”，“从敌军诸阵地中，选择较弱的一点（不是两点），猛烈地攻击之，务期必克”（见毛泽东《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次年底在《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中概括为“十大军事原则”）。而限于其执政地位的国民党军，在重点攻克和收复城市、交通线后，必须分兵驻守。10月1日毛泽东在《三个月总结》时指出：“蒋军一百九十几个旅中，须以差不多半数任守备，能任野战者不过半数多一点。”“敌人的野战军，一方面，不断地被我歼灭，另方面，大量地担任守备，因此，它就必定越打越少。”

11月4日，按蒋旨意以接受美方条约草稿为谈判基础的《中美友好通商航海条约》签订。该《中美商约》（简称）遭到国内舆论广泛谴责。马寅初评论《中美商约》“是官僚资本与外国资本联系起来，互相利用的结果”，“表面上是纯粹的经济问题，内容确是一个百分之百的政治问题”。延安《解放日报》的《评蒋美商约》社论指出：“这是历史上最可耻的卖国条约，是蒋政府把中国作为美国附属国的重大标志之一。”四川大学以学生自治会名义合法通过了《国立四川大学为反对<中美商约>告各界人士书》并向国民政府和国民大会拍发了快电和快邮代电（注二）。甚至于当时的非进步报刊（如《新闻报》、《大公报》）也认为：中国这样一个弱国与美国订立内容如此广泛的商约，让与如此之多的优惠权利，实在是愚蠢之至。

11月8日蒋介石发布“停止军事行动的声明”（攻下晋察冀首府张家口的10月11日晚即宣布“国民大会”如期召开）。11月15日（至12月25日）国民党在南京召开“国民大会”，通过了《中华民国宪法》，但没有真正实现军队国家化等重要宪政目标（以致后来的经济改革没有制度约束）。中共与民盟均未参加这个违背政协决议的一党国大。

11月21日中共中央延安会议确立最后解决国内问题的方针是：“打倒蒋介石”。中共军队的自卫战争转变为全国解放战争（军队于次年3月5日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12月16日中共中央决定周恩来兼任中央城市工作部（简称城工部）部长，李维汉任副部长（解放区的各中央局、分局和有关区党委均设立城工部）。在国统区以上海局管辖长江流域及西南各省和平津、青岛、台湾地区的工作，香港分局管辖华南地区的工作。康生是中央社会部（中央情报部）部长、副部长是李克农。主要负责国民党党政军情报工作，争取军队起义，也配合地下党进行统战工作。

12月24日晚北平发生2名美军士兵强奸北大女生沈崇事件。由北平学生掀起的抗议美军暴行运动和“抗议媚外外交”、“要求和平民主”等呼声席卷全国各大城市。国民党区各大中城市参加斗争的学生达五十多万人，并迅速获得工人、教员和其他人民群众的支持。在中共秘密领导下（按照12月31日中共中央指示要“造成最广泛的阵容”，“采取理直气壮的攻势”，“使此运动向孤立美蒋反对美国殖民地化中国之途展开”），蒋管区的斗争逐渐汇聚为声势浩大的第二条战线（次年3月8日“全国学生抗暴联合会”在上海成立）。

1947年初上海的米价较1946年涨了15倍，各报标题大多为：“物价如脱缰之马，各地粮价飞升”“百物一致暴涨，市上一片混乱”等。国民政府2 月 6 日向美国告急，承认法币崩溃、经济崩溃局面确已到来。在国库存金连续抛售850万两，只剩230余万两时，1947年2月15日中央银行公告停止抛售黄金。2月16日行政院发布《经济紧急措施方案》，“禁止黄金买卖，取缔黄金投机”“禁止外国币在国境内流通” ，同时“冻结职工工资” ，对物价实行“限价议价” ，中央银行把黄金牌价挂低为 480 万元，美钞为 11640 元，并组成经济监察团，对商民持有的黄金美钞加以充公或按市面牌价兑换。对米、面粉、棉纱、布匹、燃料、盐、食糖、食油等主要生活必需品制定“价格限额”及规定公教人员等工资冻结于1947年1月的生活指数标准。此外，还大量发行新纸币即新关金券，加紧征收所得税和直接税等。还特别规定：“凡国营生产事业，除属于重工业范围及确有显著特殊情形必须政府经营者外，应即分别缓急，以发行股票方式公开出卖或售与民营。”（注三）但是，无制度约束的经济改革不仅导致国有“资产评估过低、改革缺乏公开透明”等而贱卖，也是形成官商勾结造成后来货币一日数贬的原因之一（国民政府承认：“印刷机不能生产出足够的钞票”，1947年国内仅印58万亿元，国外印刷达137万亿元。法币“膨胀的恶性循环”，其危险性“比共产党叛变更为广泛”，“物价狂涨已推翻了社会秩序和政治信心”。1947年全年赤字70％左右。国统区80％的工业体系已告瓦解。1947年各地饥民达一亿以上。）受监察院院长于右任主持弹劾，3月1日宋子文被迫辞去行政院院长就任广东省政府主席，4月18日张群接任由蒋介石代理的行政院长，免去贝祖诒中央银行总裁职务。

1947年2月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讨论通过毛泽东起草的党内指示。明确提到：美蒋因“采取了变中国为美国殖民地的政策、发动内战的政策和加强法西斯独裁统治的政策”，“迫使中国各阶层人民处于团结自救的地位。这里包括工人、农民、城市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开明绅士、其他爱国分子、少数民族和海外华侨在内。这是一个极其广泛的全民族的统一战线。它和抗日时期的统一战线相比较，不但规模同样广大，而且有更加深刻的基础。”“官僚买办资本”在“中美商约中同美国的帝国主义资本相结合，使恶性通货膨胀迅速发展，”再加上“极端恶劣的征兵、征粮制度，”使“民变运动已经起来，并将继续发展。”蒋介石集团日益丧失威信，“遭到严重的政治危机和军事危机。这个形势，一方面推动蒋管区反帝反封建的人民运动日益向前发展，另方面影响蒋军士气更加下降，增加人民解放军的胜利的可能性。”（见《迎接中国革命的新高潮》）

2月23日莱芜战役结束（为反击李仙洲与张灵甫合围沂蒙山区，陈、粟决定先打莱芜。与周恩来有联系的国民党46军军长韩练成接受共产党授意“临阵逃脱”，影响其部及李仙洲军五万多人乱套）。

2月27日国民党政府通知中共驻南京、上海、重庆等地担任谈判联络工作的代表和工作人员撤走，国共谈判完全破裂。28日（及5月5日）周恩来为中共中央起草的《关于在蒋管区的工作方针和斗争策略》要求国统区党组织：“争取中间分子，利用合法形式，力求从为生存而斗争的基础上，建立反卖国、反内战、反独裁与反特务恐怖的广大阵线”；“对蒋介石的任何一个反动设施、恐怖行为，要尽情揭露，宣告中外”；“避免在不利的条件下去硬碰”；“联合大多数学生首先向学校当局要求生命保障与释放同学，继之联合学校当局向地方当局要求生命保障与释放同学”；“同时在斗争中要联系到、有时要转移到经济斗争上去，才能动员更广大群众参加，而且易于取得合法形式。有了经济斗争的广大基础，也易于联系到反特务反内战的斗争上去”；“灵活地既结合又分别合法与非法的斗争”；“将适合群众迫切要求，提高群众斗争情绪的口号，均经过群众面目提出”；“将党的宣传工作，侧重于以群众中有职业有地位人物，利用公开刊物、报纸、集会，批评时政，增强不满；而将党的广播言论、解放区胜利消息，经过极可靠关系，辗转秘密散布。”3月6日后中共代表团（包括四川省委）相继撤回延安将当地所有遗留财产委托民盟保管。周恩来在撤回延安前通过邓颖超给冀朝鼎（注四）留了一封书信。信上说：兹际时局严重，国运益艰，尤需兄大展才能之时，深望能作更多贡献（后冀朝鼎参与了号称世界最大币改的金圆券改革）。

3月13日蒋介石令胡宗南（机要秘书是1936年11月秘密加入中共的熊向晖）率23万大军从南、西、北三面进攻陕北（国民党军队在全面进攻中占了105座城市后改为向陕北、山东两翼重点进攻）。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彭德怀指挥西北野战军2.7万人抗击胡宗南部14万人。18日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带领中共中央八百人的小队伍主动撤出延安转战陕北一年，以拖住胡宗南部，为人民解放军在其他战场举行战略反攻创造有利条件。3月25日（至5月4日）解放军西北野战兵团在幡龙镇、青化砭、羊马河战役3战3捷，改变了西北战场的局势。26日（中共中央在陕北清涧县枣林沟村举行会议决定成立前敌委员会和工作委员会）毛泽东当天得知15岁的共产党员刘胡兰英勇就义后，非常伤心地挥笔写下“生的伟大，死的光荣”。4月4日（至5月9日）晋冀鲁豫军区太岳纵队在晋南的反攻，彻底粉碎了胡宗南、阎锡山两部的联防体系。4月8日（至5月8日）晋察冀军区主力在正太路反攻歼敌3.5万余人，孤立石家庄，打通了晋察冀和晋冀鲁豫解放区的联系。5月1日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正式成立，乌兰夫当选为主席。

5月13日至16日，华东野战军在山东蒙阴山区对冒进2天的美械装备整编七十四（甲等装甲）师寻隙纵深楔进全歼。深受蒋介石青睐的模范军人张灵甫师长，在发完最后一份电报后与副师长蔡仁杰,旅长卢醒等集体自戕！蒋哀叹其“最可痛心、最可惋惜”（认为失败原因是张灵甫让华野六纵被俘的300多人当辎重队而后哗变，使华野轻易占领其重炮阵地炮轰孟良崮山上）。解放军买来一口半人高的华贵大棺材安葬了这位在孟良崮战役中殉难的抗日名将。

1947年5月，国民党封闭了上海《文汇报》、《新民晚报》、《联合晚报》三家民营报纸，又在许多城市宣布戒严，实行宵禁。5月5日《新华日报》被迫停刊（5月15日新华社香港分社正式成立）当月，中共中央将1月成立的直属中央领导的上海分局改为上海中央局，合并领导钱瑛负责的西南、湖南、湖北等地大城市地下党和平津南系党的工作。5月4日上海各大中学学生1.5万多人在交通大学集会纪念五·四运动28周年，反对美国扶植日本，遭军警镇压，各校学生立即罢课。5月10日南京大专学生针对教育经费令师生食不果腹，唱着《我们要饿死了》冲进国民党教育部（蒋管区物价从4月开始的生活必需品暴涨超过了2月黄金美钞风潮。国立大学学生每天的公费只能买两根半油条，因经济桔据而休学者难以计数）。北京大学贴出了“饥饿的原因是由于内战”的标语。以往没有参加过学生运动的浙江英士大学和江西中正大学也进入斗争前列，甚至“中央训练团”将官班学员也提出了六项关于生活的要求。5月15日南京中央大学等校学生3000人举着“我们饿，上不得课”等旗帜奔行政院和教育部请愿，要求增加伙食费并支持中大教授会提出的增加教育经费等项要求。行政院副院长王云五面对学生质问：“国家财政有困难，为什么还要打内战？”理屈词穷。16日国民党政府被迫调整学生副食费从24000元增至48000元。18日北大、清华学生上街进行反饥饿、反内战宣传。华北学生成立了反饥饿反内战联合会。学生响亮地提出“向炮口要饭吃”等口号。同日，国民党政府颁布《维持社会秩序临时办法》，禁止10人以上的请愿和一切罢工、罢课、游行示威。在四届三次国民参政会开幕的5月20日，京、沪、苏、杭学生6000余人在南京举行“挽救教育危机联合大游行”，向政府和国民参政会请愿。遵照蒋介石要对学生运动“采取紧急之处置，作有效之制裁”，全副武装宪警密布南京街头造成了流血事件。“五二零血案”引起了全国60多个大中城市持续一个多月的声援、示威运动。23、27日周恩来为中央起草给上海局指示：“应通过各种组织、各方积极分子赶紧进行青年军及宪警中士兵工作，提出适当口号，使之由同情学生要饭吃、要和平的斗争，进到其本身要求加饷退伍的斗争。”要依中间分子的觉悟程度，“提出各种部分的辅助的口号，以推动其向总的斗争口号前进。”在学生运动取得胜利后，又指示学生应复课休整，开展一些分散的活动。在蒋管区（包括乡村）中，中共顺势领导了各种自发的民怨、民变（如11月底至12月初在上海发生的摊贩斗争成了全市群众性的反蒋运动；当年在上海、天津、广州、武汉等主要工业城市，参加反内战、反美暴行的罢工和示威游行有120万工人，罢工次数达3000次），中共在蒋管区开辟的第二战场与解放军战场（包括武装游击斗争）相配合，使蒋介石政府已处在了全民的包围中。

6月2日凌晨，国民党当局出动大批军、警、宪、特，重庆一夜之间逮捕爱国民主人士、进步教授、学生、记者达两百余人（注五）。10月1日国民党政府新闻局局长董显光在记者招待会上宣称，民盟是“中共之附庸”，“民盟分子破坏总动员，参加叛乱，反对政府”。10月27日国民党政府内政部宣布民主同盟“勾结共党，参加叛乱”为非法团体。强制民盟主席张澜按照（由陈立夫等事先起草）经当局审定的公告（不得更该一字）宣布民盟解散。其它进步民主党派也不能在国统区公开活动了。上海、杭州、北平等8个城市仅10月份有2100余人被杀害，全国被列入黑名单准备加以逮捕的达6万人（浙大学生自治会主席于子三捕后受酷刑惨死。全国10多万学生罢课抗议，反迫害、争自由的斗争在各地持续了4个半月）。新华社10月30日时评指出：“要有真正的和平，就必须坚决用武力来打倒蒋介石，就必须坚决拥护人民解放军的武装革命斗争，而决不能依靠任何合法的改良的方法。”

注一：“政府以公债征购土地”是考虑了黄炎培等中间势力的意见而制定的策略。 参见《杨奎松：战后初期中共中央土地政策的变动及原因》

黄炎培简介（其家训是“理必求真，事必求是；言必守信，行必踏实；事闲勿荒，事繁勿慌；有言必信，无欲则刚；如若春风，肃若秋霜；取象于钱，外圆内方。”）：1940年6月14日，黄炎培向周恩来提出“希望中共在与国民党利害不冲突、国民同情不减损之下求成长”及“以所有实力尽量容纳友党乃至敌党”等建议。他对毛泽东准备走一条民主新路（“只有让人民起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大为折服。黄炎培等人当时对土改的意见主要有两条，一条是怕地主没有出路，另一条是怕地主挨斗争，不赞成发动群众。在1946年夏李维汉、许涤新同黄整整谈了两天后，黄说：“我对中共的土地改革在思想上是有抵触的。交换意见，对我们是一个启发。”1949年3月26日毛泽东向黄再三强调要搞出不同于苏联的“中国特色”。希望黄成为向实业家们传递、解释共产党政策的“中介”。周恩来两次去（有不做官老规矩的）黄炎培家动员他为民做官，黄终于同意担任分管轻工业的政务院副总理。1952年8月4日毛泽东向各党派征求意见，黄表示：“三五反胜利结果，证明1945年在延安毛主席答复中共能用民主打破历史传统的兴亡反复的周期率是正确的。”1953年黄炎培开始学习《资本论》等，并提出要求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愿望。1954年9月黄炎培由副总理改任首届全国人大副委员长。1957年10月1日黄炎培在本月日记卷首书曰：“我的思想改造，最大的敌人，还是个人主义。虽在努力克服，总还克服不了多少。显著的就是八十年自己历史总是横梗心头，中间残余的资产阶级思想，不免时时作祟（还有封建社会残余思想），慎防！慎防！”毛泽东后来将黄炎培列为（不戴帽子的）右派朋友。

注二：参见第二条战线上的一次斗争hzzz999峰溪_新浪博客

注三：抗战结束后的国民政府不仅整合了地方政府和军队，并以大兴国营事业之名，将接收的庞大敌伪资产改组为一系列全国性或区域性的工业垄断组织，如宋子文控制的中国纺织建设公司，接收了112个纺织行业企业（民族资本家荣德生上书国民政府指出“日本纱厂接收后，全部改成国营，亦是与民争利”）；孔祥熙控制的中国粮食工业公司几乎完全垄断了粮食市场和面粉市场；控制中国石油公司等官僚资本也均以国营面目得以形成垄断。过去由江浙财阀支持的国民政府，一跃而控制国家全部资产的近90%。参见中国共产党赢得人民拥护的三大原因 中央文献研究室 　

注四：参见人心向背（二）：（团结中间力量〈下〉/中共在抗战中、后期）该文末注四（冀朝鼎）

注五：参见《民盟在重庆》1995年11月民盟重庆市委文史委员会编282页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f2a1d7616529647d2628529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