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专题：职业教育内涵发展与教育科研

讲座时间：2013年1月26日晚八点至九点半

讲座专题：职业教育内涵发展与教育科研

主讲嘉宾：何文明

主持人：孙文澜、王桂莲

文字整理：彭超

秘书组：裴年忠 马超、张先娜、阳军等

活动流程：开场——嘉宾讲座——专家点评

嘉宾简介：

何文明，湖南省株洲市教育科学研究院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研究室主任，硕士学位，湖南省教育科学研究院兼职研究员，中国职教学会科研工作委员会理事。参加省部级课题研究10余项，参编专著、教材7部，在《中国教育报》、《中国职业技术教育》、《职教论坛》等发表论文100余篇，其中全国中文核心期刊15篇，人大复印报刊资料全文转载2篇。主要研究方向：教育发展战略、职业教育教学论。

参与本次活动发言的有：

主讲嘉宾何文明、专家组长于万成、主持长孙文澜、主持山东王桂莲、秘书长马超、专家广州李涛、整理长陈振峰、山东烟台建校李、陕西靖边柴、广东开平机电毛、职教鲶鱼侯银海、鲁齐职宋、/v工信部NITE认证、河南灵宝技校张、湘岳职沈孝生、湖北武汉农业杨、湖南临职江文高、辽宁职教孟、盐城生物胡兆群、湖南临职江文高、湖北武汉农业杨、安徽繁昌职教江、广西民师马、兴安岭医唐秀荣等24位职教同仁。

【活动概述】

针对当前职业教育及科研现状，何所长提出了学生流失与学生反应的在校学不到真本事等问题。就职业教育的科研，何所长提出了提出了科学研究的6条“指导原则”，并通过自己多年的职业教育实践经验及将科研成果总结公开发表数十篇中文核心论文的经验，总结出搞好教育科学研究的具体方法，这些对于当前职业教育有着指导性意义，对于每位职业教育人的自身发展也有着积极意义。

【讲座纪实】

一、 开场白

主讲嘉宾何文时：

各位老师，大家晚上好！感谢于处长给我一个与大家交流、学习的机会。我交流的题目是《职业教育内涵发展与教育科研》。

交流前大家可以分享下《职业教育研究方法的现状分析——以2008年人大复印报刊资料“职业技术教育”为例》，后面的交流可能会更好些。资料已上传在群共享内。

二、 过程

主讲嘉宾何文明：

今天晚上的交流分为四个部分，先来第一部分。

（一）

先给大家介绍最近两会上一位九三学社市委委员的一份提案。

提案说，通过对部分中职学校的调查发现，当前中职学校学生流失率比较高，达到了32%以上。这个比例可能有些偏高，但当前中职学生流失比较多却是不争的事实。

国家这么重视职业教育，既是示范校建设，又是骨干教师国内国外培训，又是资助政策、免费入学，按说基础能力应该有了加强。但是为什么还那么多学生好不容易进了学校门又要退学呢？

这位委员访谈学生：“很多学生上了一个学期或者一学年，觉得没学到什么东西，于是就退学了。”学生的回答令我们职教人有些吃惊。

吃惊的是学生向社会、向外界道出了职业教育的一个长年讳言的“秘密”。可见，职业教育内涵发展已经成为当今职教人迫切需要面对和解决的重要课题。

除了社会原因外，内部也要正视、反思。职业教育内涵发展需要努力的方面很多，正如刚才大家分析的一样。还有专业实训条件改善问题、课程体系建设问题、“双师型”教师队伍建设问题，等等，既有硬件方面，也有软件方面。无论哪个方面，作为职教人，我觉得按照科学发展要求，加强教育科研，通过科学方法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仍然不失为一种有效途径。刚才是个引言，能引起大家思考就好。这些问题就是值得我们研究的课题。

山东烟台建校李：

确实流失很大，普遍存在。没有目标和方向，简单说就是没有树立正确的人生观。

陕西靖边柴：

就业情况不好，挣不来钱。

广东开平机电毛：

应该是学生在学校找不到继续读书的理由吧。流失率每个地方都不同的。

职教鲶鱼侯银海：

我们先锋团队研究厌学流失2年，学生家长目标盯上钱了，没有盯上技术。学习技术苦。以前是三年满四年圆最后在给老师干一年才可以出师。现在的学生两年都学习不到头，而是他们没有学精。

鲁齐职宋：

教学方法方式没足够引起学生学习兴趣。

/v工信部NITE认证：

主要是学生家长期望与社会认可和接受度的矛盾。主要是企业要求越来越高，学生读中职看不到前途，家长和学生都认为中职只能做底层的苦力。很简单一个道理，在座的老师，你们的孩子有读中职的吗？你为什么不让你孩子读中职？

河南灵宝技校张：

教学方式也是有问题的。传统教学模式，老师只管教，不管学生学的怎么样。学的有用没用，学校教的到社会用不上。

湘岳职沈孝生：

07年我当班主任，08年上期流失一半学生，劝学工作做了不少，学校扣我2000。

秘书长马超：

说的好，职业学校的吸引力在哪里？职业教育的吸引力能够从职业教育内部解决么？

专家广州李涛：

对口就业率有些学校是讳言的，可持续发展力更是没有得到重视。

湖北武汉农业杨：

学生的问题根源是我们教师的问题。

整理长陈振峰：

不少学生认为有读书与没读书差不多，到时都是去最底层的地方打工。

（二）

总的来说，目前我们职业教育的研究队伍、研究成果从数量上来都是比较多的，这从散见于各种论文征评、各种报刊发表论文可以得到证明。

但是，我们的研究质量，研究水平，特别是我们的研究成果是不是真的在解决问题，真的管用，扪心自问，在心底里可能还要划个问号。

我们先看一下一个国外人眼里的中国教育研究：有个叫Stig THOGERSEN（曹诗弟）的丹麦奥尔胡斯大学东亚研究系的教授，“一个连续阅读中国教育期刊长达20年的外国人”，他曾经给《中国教育：研究与评论》集刊写过一则《中国教育研究重要吗？》的学术寄语。

下面请容许我稍花点时间引用下其中一段话，大家先慢慢看。“关于中国教育的各种论文能否让阅读者产生一种兴奋感，或者说，这类论文又能向大家揭示什么关于中国社会未来状况的真知灼见呢？坦率地讲，很少有论文能够做到这一点。”

Stig THOGERSEN说得比较直率，也许我们不会服气。

他又说，“多数论文所表达的内容都是作者根据一些相关的理论资料和政策文献得出的主观意见，最后的结论往往也在意料之中，不外是告诉你中国教育应该怎么样，而不是描述中国教育的真实状况。”

也就是说，我们很多的论文是根据理论资料和政策文献得出的个人意见，而且很多意见是大家都已早知道的。这样的论文自然难有价值。

他说，现在“越来越多的统计学方法被引入教育研究”，但是，“其中所使用的基本数据和概念框架仍是来源于行政机构。不是自己研究出来的一手数据。如主管部门决定实施‘素质教育’，于是研究人员就以‘素质教育’为题，写了大量的文章，涉及素质教育的定义、如何落实素质教育等等方面。

“总之，几乎看不到从教育消费者包括学生和家长的观点出发，来分析教育问题的论文：他们怎么看教育？当他们计划未来时会考虑什么？促使他们作出选择的动因又是什么？就素质教育而言，不同的学生是如何看待它的？对于知识基础及社会背景明显存在差异的广大学生来说，教学方法的变革到底意味着什么？”

Stig THOGERSEN说的是不是有同感？

他批评的研究方法是我们习惯于“从上到下”，而不“从下到上”，上面说什么我们写什么，而且即使有问题也拼命地证命这种说法是多么的合理。

只证实，从不证伪。不是科学态度。

Stig THOGERSEN举了职业教育研究的例子：“以中国农村职业教育为例，自1949年以来，为满足农民的实际生活需要，中国在建构农村职业教育体制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包括建立于50年代末的农业中学、‘文革’时期的开门办学以及80年代的农业技术学校和职业学校。与之相对应，在这几十年中，诞生了成百上千的关于农村职业教育的报告与论文。”

“阅读这些著作之后，读者也许会认为，这些学校的职业教育为中国农村培养了一大批技术娴熟的劳动力。”

“然而，根据我在90年代对山东农民的一系列访问，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

“农夫、木匠、铁匠及其他技术人员全都是民间学徒制的产物，有的是拜亲戚为师，有的则通过向外乡人学习，甚至乡村教师与医生也是在实践过程中造就出来的，而不是通过接受系统的职业培训。”

“由农业学校培养出来的那些人才虽然掌握了一些基本知识并且也能学以致用，但是因为他们比当地其他村民更有文化，所以他们中的许多人就纷纷离开农业劳动到非农业产业中寻找机会去了。”“也就是说，当时各种研究报告并没有如实地评价农村职业教育的作用，不仅仅没有，反而给人们留下一种错误的印象。”“很明显，如果想要提高农村劳动力的生产技能，就必须深入了解农村本地的学徒制以及在实践中学习的习惯，并在此基础上思考如何使这些教育形式更好地适应那时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建设新形势。”“但是，据我所知，从未有人作过这方面的研究。”

“由此所导致的结果便是，农村许多古老的手艺逐渐衰微甚至消失，与此同时，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却被用于劝说村民，使他们相信接受农业中学或职业中学的正规教育是一件好事，可以给他们带来很多利益。”

“然而，村民们却普遍偏好普通中学。”看看，这样的研究不但不重要，还误导了职业教育发展。这样的研究是研究方法出了问题。所以后面我会介绍到教育科学研究方法的问题。

刚才说的国外人眼里的中国教育研究，现在再看一下我们中国人自己眼里的教育研究：

其实刚才大家都说到了, 据早两年的《南方日报》报道：广东政协委员认为，现在大家都在大张旗鼓地搞科研、争项目，但95％的科研论文是垃圾！正好与这位外国人眼里的中国教育研究看法不谋而合。

为什么说“95％的科研论文是垃圾！”论文本来是科学研究成果的一种呈现形式，但现在大部分论文不是通过科学研究总结出来的，而是网上下载、东拼西凑抄袭出来的。当然也不排除部分低水平的研究。

我们不能埋怨，先从自己做起！

职教鲶鱼侯银海：

我看还是需要国家政策来解决，没有国家政策我们职教人死了几代教师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最可气的是我高级技师不属于专业技术人员，这就是我们现实社会。这次我们学校岗位定员，新来大学生临时工都定专业技术人员了。我成为编外人员，这就是现实国家政策。

辽宁职教孟：

学德国，学得了吗？

盐城生物胡兆群：

我们的教育得先从学生心理问题入手，其次解决课程与生产的对接，再次解决课堂学生的参与。

湖南临职江文高：

我认为：现阶段我国职业教育发展处于初级阶段。其主要矛盾应该是固化的教学模式与学生素质差之间的矛盾。社会需要舍身职业教育的实践家。

主持山东王桂莲：

是否是自己的真实成果！是不是窃来的？这是从理论角度得出来的结论，但要是真正从实践中得到的结论，还是很有价值的。

辽宁职教孟：

别说职教，其他科研的也是，为了职称抄论文，就是没人真正搞研究。绩效，一线的挣不过不教课的

秘书长马超：

数据来源就不一定真实 结论能真实么？和做新闻的差不多了。现在很多的教育决策估计也是拍脑袋想出来的。没有真正的调查 或者调查不充分。

山东很早的农业学校的都到乡镇做基层干部了。

徐州经贸张广敬：

教师不能不受社会环境的影响。有什么导向就有什么样的教师，不要都怪教师。不评职称没有人真正尊敬你。

湖北武汉农业杨：

中国有话叫着天下文章一大抄。

陕西靖边柴：

只有少数的人才真正投入到研究中。

安徽繁昌职教江：

目前涉农专业招生困难，原因何在？尽管涉农专业免费，学生还可以享受资助款，但家长把农林专业视为冷门。我一直在思考，有的所谓双师型教师，是文化课老师去培训一下，然后就成为双师型，这些双师型教师有几个是行业领域里真正的领军人物。

（三）

接下来谈谈什么是教育科学研究。只有了解了什么是科学研究，才会做科学研究，研究的论文才有科学价值。

什么是教育科学研究呢？先看看什么是研究？

《现代汉语规范词典》有两个解释：一是钻研探究（事物的本质、规律等），二是考虑或商讨。这个研究人人都会，时时都用。领导最喜欢说的就是“研究研究”，多数是这个含义。什么是科学研究？ 《辞海》：“科学研究是“用科学的方法探求事物的本质和规律”。注意：与一般的“研究”不同，它强调“科学的方法”。

我们很多的研究没有运用科学的方法，像上面外国人介绍的一样。

美国由各种不同学术背景的学者组成的国家研究理事会（National esearchCouncil）提出，科学研究的过程必须遵循6条基本的“指导原则” ，这也是判断你的研究符不符合科学要求和科学标准。

1. 提出有意义并能通过实证来研究的问题

两个关键词：有意义、能实证。问题意识是科研人员的基本研究品质。隐瞒问题、回避问题，教育科学研究就成了无源水、镜中花。刚才大家谈了这么问题说明大家问题意识很强。

爱因斯坦说：“提出一个问题往往比解决一个问题更重要，因为解决一个问题也许仅是一个数学上或实验上的技能而已。而提出新问题，新的可能性，从新的角度去看旧问题，却需要有创造性的想象力，而且标志着科学的真正进步。”

值得注意的是：一是问题有真问题，有伪问题。要善于发现和研究“有意义”的真问题。刚才大家谈了这么多问题，哪些我们可以研究的真问题？

二是问题要能通过研究进行证明。

“实证”可以证实，也可以证伪。不过，如果是教育实验研究，因实验的对象是人，只能是证实，只是证实中存在量的水平差异。这是研究中的伦理道德问题。

有个寓言说明找准问题和科学假设的重要性：为了证明螃蟹的听觉在腿上，一个科学家捉了只螃蟹并冲它大吼，螃蟹很快就跑！然后捉回来再冲它吼，螃蟹又跑了！最后科学家把螃蟹的腿切了，又对着螃蟹大吼，螃蟹果然一动不动！实验证明螃蟹的听觉在腿上。“职业教育科学研究”的真问题在哪里？这则寓言说明什么？留给大家思考。上面讲的是科学研究6条基本“指导原则” 的第一条。

2.将研究和相关的理论相结合，理论指导着研究问题、研究方法和对研究结果的解释。

上面这则寓言在“理论假设”上就出了问题。所以我们一线教师无论教学还是教研都要学好科学理论。理论是行动的指南。没有理论别说研究，写出的文章都会没有说服力。要想发表除了交费，就很难了。

3.使用能对研究问题进行直接研究的方法，这里的方法即搜集数据的方案和对数据的测量与分析。这个问题我后面还会讲到：如何搜集数据，如何对数据的测量与分析。

4.进行有条理的、明确的逻辑推理

这是研究之后论文的写作问题了。很多征文、征稿都强调：条理清楚，就是这个要求。

如果逻辑推理出了问题，结论还会正确吗？即使你的数据再真实。

5.实施重复验证和研究推广

这点很难，目前我的很多研究要重复验证都不敢肯定，但我每次的研究都朝这个目标努力。这就要求我们的前期研究设计一定要科学，包括抽样在内。最后一个原则是：发表研究结果，鼓励专业人士的审查与评论。所以下午问我论文习作能不能发给大家，当然可以的。目的就是“发表研究结果，鼓励专业人士的审查与评论”。

可见，理事会所界定的科学研究必须建立在实证研究的基础上，实证证据是对研究结果的不同解释进行正确排除的基础，也是提出推论从而积累新知识的基础。有人甚至认为，“如果没有了实证研究作基础，违背了6项‘指导原则’，“任何研究都无法被认为是‘科学’的。”大家反思下：我的研究符合科学研究标准吗？

一、研究的问题是真问题吗？问题有意义吗？能实证吗？能有结果吗？

二、研究方法科学吗？有收集数据的方法吗？有收集数据的工具吗？有统计数据的科学方法吗？数据可靠吗？是一手数据吗？

三、研究结论是怎样得来的？研究的信度、效度检测过吗？

也许这样一问，大家可能清楚多了。

小结一下：

——“研究”是广义的：用思辩的方法钻研探究事物的本质、规律是“研究”，日常生活和工作中的考虑或商讨是“研究”，用实证的方法探究事物本质和规律的也是“研究”。

——“科学研究”是实证的。

——并非所有“研究”都可以称为“科学 研究”，科学研究是研究的一个重要组织部分。

——既要做哲学思辨式的(理论研究) 、 描述式(叙事研究) 的定性研究， 更提倡多做些原创性的科学研究 （实证研究）。

主持长孙文澜：

期待真正的科研精神从职教开始盛行。

主持山东王桂莲：

只有真问题解决了才有研究结果。在研究上都重要，这就要求我们大家的理论水平也要到达一定的地步。

辽宁职教孟：

每个行业最顶尖有100名科学家就够了。有名的科学家有几个是解放后培养的？

秘书长马超：

研究真问题！科学研究就应该这样审视自己，内观，反思。否则就是空泛的研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

职教鲶鱼侯银海：

我抽时间给大家共享一个真正研究课件，让大家把实物缩小几万倍看，这才是正在科学。

（四）

接下来，我们就要提倡大家尝试做一做教育科学研究。

最近，有位老师问我，看到在核心期刊发表这么多论文，能不能帮我推荐下，帮我在核心期刊发表几篇论文？

其实，杂志都是需要高质量的论文的。编辑不会看人选稿的，如果你的论文有价值，任何无名小卒的文章都会录用的，用不着推荐。除非你的研究特别前沿，编辑看不懂，需要特别的专家介绍推荐。因此，要想提高论文的发表率，下面的介绍就可能显得很重要了。

一、有科学研究的意识、态度

一是要有求真、求实的态度。如果说问题意识是教育科研人员的第一个重要品质的话，那么“求真、求实”则是教育科研人员必备的第二个重要研究品质。

“一个科学的态度，是一个客观的态度，一个抛弃了自身主观意识，不预设任何立场的态度。”许多论文强调“我个人认为……”，这一般不是通过科学研究得出的结论。因为我们知道，“理论”一词来自希腊语，原意为“旁观者”。它强调“旁观者”（即研究人员）尽可能地排除个人主观情感的影响，尊重客观事实，公开实验、研究程序，接受学术同行的重复验证和审查。当然，科学是容易的，科学的态度是困难的。科学研究要讲真话，至少在研究报告中要遵循科学原则，讲真话，使用真实研究数据，报告真实研究结果。

二、选择“有意义并能通过实证来研究的问题”

我们都知道小班化教效果好，职业教育更需要小班化教学。但是，小班化小到什么程度才最好呢？大家有没有思考和研究过这个问题？上世纪80年代，美国田纳西州有关研究人员对普通教育的小班化进行了实证研究，即《美国田纳西州做的班级规模对学生成绩影响的研究》，这项研究被称为“迄今为止最重要的教育研究课题之一”。我们看看他们的研究结论：

（1）小班学生的成绩好于大班学生的成绩，不论大班的教师是否配有教学助手。

小班的学生不论是在标准化测验(斯坦福成绩测验)还是以课程为基础的测验(主要考查基本技能)中都显著地优于大班的学生。不论是白人学生还是少数民族学生都是如此，无论市中心市区还是郊区和乡村学校都表现出这一结果。

（2）班级规模并不是越小越好

例如，班级人数从30减到25，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相关研究的数据显示，如果班级规模从每个班级大于20人减少到20人以下，对一般学生而言，其相关成绩的提高大约是从第50个百分点提高到第60个百分点。对那些天才儿童及处境不利或少数民族学生的效果会更大。我们的研究就是要提倡选择这样“有意义并能通过实证来研究的问题”来研究。职业教育有很多这样的问题，很多就在我们老师身边。

三、选择科学的研究方法

要选择“能对研究问题进行直接研究的方法”，即“搜集数据的方案和对数据的测量与分析”。

什么是科学研究的方法？如调查研究法、实验研究法、文献研究法、比较研究法、个案研究法、质的研究法等等。这些研究方法如何操作就不一一介绍了，建议大家找几本科学研究方法专著看就行，这些专著讲得很清楚。

需要注意的是，文献研究法、个案研究法、质的研究法等做得不好就是定性研究、描述性研究，做得好也能做成实证研究。大家找几篇相关论文读一读，就会明白。另外，调查研究法是一种重要的实证研究方法，是发现问题，寻找解决问题办法的起点，是的科学决策的依据，是深入开展研究的基础。很多时候，一项重大决策的背后必有一个重要的实证研究报告做支撑。

我个人调查研究做得比较多。其实实验研究大家可以多做，如教学方法是否有效？有多大效？

大家有兴趣可以运用实验研究法进行研究。如果研究设计做得科学，实验过程规范，研究后写出的论文保证有价值，能公开发表。

如本人运用课堂观察法做的研究：《对中职学校23堂课师生互动时间分配情况的观察研究》：

运用弗兰德斯互动分类体系（FIAC）对10所中职学校23堂文化课和专业基础课的课堂教学师生互动时间分配情况进行观察研究，研究结果为开展教学方法改革课题提供了重要依据。

研究结果如下：

这是“教师课堂活动时间分布柱形图（N=23）”。可以看出，教师课堂讲授时间65%上在31－40分钟。再看这个统计表：

结果就不解释了，有兴趣的可以拙作《职业教育呼唤教学方法大改革。发表在全国中文核心期刊《教育与职业》2009年12月中旬刊。

四、科学收集和处理研究数据

研究数据的收集和处理水平决定论文的价值水平。一手的数据水平最高；二手的数据次之。

对结果的研究进行差异显著性检验的水平最高；运用百分数和平均数的次之；原始数据又次之。

数据如何统计现在有SPSS软件，文科教师也可以做。不用计算，把数据输入SPSS，想要什么结果，几秒钟就出来了。（如果需要的我可以把软件发给大家，汉化版的。）

大家只要掌握数据的分析规律即可。数据处理的基本规律简单介绍下：

1.样本平均数的比较用平均数差异显著性检验n≤30用t检验大样本用Z检验。

2.样本数据整齐（或离散）程度的比较用方差或标准差的差异性检验总体已知，样本方差与总体方差的差异用 检验。两个独立样本方差之间的差异用F检验；相关样本用t检验。

3.问卷调查结果，两项分类问题用比率检验法，即Z检验；多项分类问题用 检验。

4.研究两学科学习成绩之间的相互关系相关分析，多学科学习成绩之间的相互关系用偏相关分析；多种教学方法之间的量化关系用方差分析，学生学习状况的差异分析用聚类分析。这在我们做教学方法改革实验研究时可以用到。

5.学生学习成绩的预测用多元回归分析、马尔可夫预测。

6.研究学生各科学习成绩之间的内在本质联系用主成分分析、因素分析。这些SPSS里都有。

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新春即将到来，在此向大家拜个早年，祝大家新春愉快、合家欢乐！

主持山东王桂莲：

其实不用研究大家都知道小班化好，但是我们能不能做到这是现实问题。

秘书长马超：

SPSS数据分析对于科学研究是很有用的。

广西民师马：

我经常没法在研究中迷失，不知道该做什么，能给个建议不。

兴安岭医唐秀荣：

十分感谢何专家！

主持长孙文澜：

感谢，何老师给我们中职科研指明了态度方向，我们在艰苦的时期，更要发出真实的呼唤科学研究中职教育的倡议。

专家组长于万成：

谢谢我们团队的每一个成员：秘书组、主持组、整理组，谢谢裴老师，感谢大家的参与。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工作进步，事业成功，万事如意。

三、 专家点评（专家组长于万成）

我与何所长是博友，聊过天，经常拜读何所长的博客，受益匪浅。何所长长期从事职业教育管理和研究，对职业教育有着独到的见解。

“论文本是科学研究成果的一种呈现形式，但现在大部分论文不是通过科学研究总结出来的，而是网上下载、东拼西凑抄袭出来的，是通过一手交钱一手交稿发表的……”。长此以往势必会造成“空谈误国”，影响了我们职业教育的发展。因此，我们有必要进行科学研究。那么，什么是研究？研究就是钻研探究（事物的本质、规律等）、考虑或商讨等；科学研究是“用科学的方法探求事物的本质和规律”。何所长提出了科学研究的6条“指导原则”，以及搞好教育科学研究的方法：

（1）要有科学研究的意识、态度；

（2）选择“有意义并能通过实证来研究的问题”；

（3）选择科学的研究方法；

（4）科学收集和处理研究数据。

这些方法对于我们搞好教育科研究具有科学指导意义，我们相信通过何所长的专题讲座将有助于提高大家的研究意识和水平。感谢何所长为我们大家做的精彩讲座，感谢何所长无私的奉献。感谢为我们网络大讲堂奉献的所有专家们。因为有了您们的奉献才使我们的网络大讲堂精彩缤纷。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e76476da76eeaeaad1f330a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