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艺术

发布时间:2011-11-08 11:20:57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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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

红楼梦》 中,黛玉死掉的时候,说:宝玉,你 好好 ...... ?曹老先生之所以不把黛玉的话补充完整,我想是有他道理的,已是符合当时黛玉病危的情形,二是给读者以想象的空间,谁都可以想象黛玉临死前对宝玉抱有的或是遗憾、或是憎恨、又或者是其他复杂的情感。看了上面的回答,我觉得都有道理,按照黛玉杞人忧天、悲天悯人的性格,我想她也是八九不离十地想说宝玉,你好绝情···但是作者不在书里指名道姓地让她把话说完,留有人以想象的余地。至于黛玉最后的那句话,我个人认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说宝玉你好。。你好。。你好。。什么。 它对宝玉的爱,对宝玉的恨,对宝玉的误解,以致于她很纠结,她很困惑,她不知道该说宝玉什么好。

《红楼梦》中经常故意运用一些较朦胧含蓄的词语,表现人物丰富复杂的思想感情,使语言包含更多的容量,产生含蕴无穷的艺术效应。例如第6回,写王熙凤与贾蓉的见面,在贾蓉办完应办的事,辞别凤姐之后--这凤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向窗外叫:蓉儿回来。外面几个人接声说:传蓉大爷回来呢。贾蓉忙回来,满脸笑容地瞅着凤姐,听何指示。那凤姐只管慢慢吃茶,出了半日神,忽然把脸一红,笑道:罢了,你先去吧,晚饭后再来说罢。这会儿有人,我也没精力了。贾蓉答应个是,抿着嘴儿一笑,方慢慢退去。这是一段应运用模糊语言的精彩描写。从用语来看,隐隐绰绰,十分朦胧, 凤姐究竟想起一件什么事?作者留下第一个空白,叫回贾蓉后,又不交代何事,只管慢慢吃茶,出了半日神;又为何忽然把脸一红?为什么要红脸?第二个空白又摆在读者面前。想了半天,只说罢了,你先去罢,晚饭后再来说罢。这会儿有人,我也没精神了。这句话,更是话中有话,究竟有什么隐私秘语,不能在有人时说,还要呆到晚饭后没有人但有精神时悄悄地说呢?她到底想说什么?作者又故意留下第三个空白,一个个疑问作者故意避而 不说,让读者产生一系列的猜测,要想知道答案,读者只能运用自己的去和作者的相接,经过自己的思考和加工得出一个属于自己的答案了。

风雪中宝玉拜别贾政,是整个续书中最令人动容的一节:抬头忽见船头上微微的雪影里面一个人, 光着头,赤着脚,身上披着一领大红猩猩毡的斗篷,向贾政倒身下拜。贾政尚未认清, 急忙出船,欲待扶住问他是谁。那人已拜了四拜,站起来打了个问讯。贾政才要还揖, 迎面一看,不是别人,却是宝玉。贾政吃一大惊,忙问道:"可是宝玉么?"那人只不言语,似喜似悲。贾政又问道:"你若是宝玉,如何这样打扮,跑到这里?" 宝玉未及回言,只见舡头上来了两人,一僧一道,夹住宝玉说道:"俗缘已毕,还不快走。"说着,三个人飘然登岸而去。贾政不顾地滑,疾忙来赶。见那三人在前,那里赶得上。只听见他们三人口中不知是那个作歌曰:“我所居兮,青埂之峰.我所游兮,鸿蒙太空。谁与我游兮, 吾谁与从。渺渺茫茫兮,归彼大荒。那句诗,空灵茫然,是一生的深情,也是一生失意,放开了红尘,能不能放开心中的结。那个世外仙姝,那份三生情缘,都在风雪中飘摇。就如此别去。这一生是情到深处情转薄,还是永远的深情!

有一位学生这样叙述阅读顾城《远和近》一诗的心路历程:
    初二时读似乎很明白,那是一种充满绝望的爱情,人在咫尺,心却在天涯;高一时读便很懵懂,这诗中似乎蕴涵着一种现代人的生活状态,一种非正常的生活,一种被扭曲了的人际关系;高二时再读则更加疑惑,诗似乎在诉说着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戒备比之这自然带给人的亲切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远和近》,是一首非常抽象的诗,它的美就隐含在抽象的线条之中。
“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却一直看着是什么关系,丝毫没有交代,只写了的主观心理感受。在 的感觉中,你看我时,你仿佛和我相距很远你看云时,你仿佛和我离得很近。这是一种错觉。造成错觉的原因诗人隐去了,有意留下较大的空白,引诱读者去想象,读者的心理因素不同,这种想象图景也会不尽相同。

可能象征自然。在看时,大约流露出象《日出》中陈白露看空玻璃上霜花时那种童稚的天真和热情,而当回到现实中看时,却换成 另一种冷漠的表情。所以,觉得,看云时的那个,才是真正的,本来面目的,显得很亲近,如近在咫尺;而看我时的那个 “你,显得很陌生,有一种的感觉,如远在天涯。强烈的感情因素迫使客观物理距离变形,以适应和表达主观心理感受的真实。错觉是在审美的直觉思维中 产生的。诗人在瞬间产生的错觉中悟出一种深意:人与自然的和谐,人与人之间的隔膜。

远和近

一会看我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百转千回都不跟你讲,
    水有愁,水自哀,水愿意载你
    你的船呢?船呢?下楼去!
    南村外一夜里开齐了杏花。
    (《无题》其一)

尽管上引诗行并不算卞之琳诗歌中最优秀的部分,然而在跳跃裁剪方面,可以说他的诗歌中少有出其右者。第二行到第三行或许还是存在比较明确的关联的,从 愿意载你这一意象的出现,其中的联系是比较紧密的,但紧接着突然来了一句下楼去!,让人一下坠入云雾,而不知所之了,最后一行再次大幅度地荡开一笔,一夜杏花开齐,大约是岑参千树万树梨花开演化而来,虽不及前人壮阔,但在一首情诗里,也颇为可观了,而且这样写更带有细致的温情。这几行诗若和《断章》结合来看,便可找到一条踪迹:这里有愁自哀的水正是诗人自身的写照,而的位置关系不妨就看作在桥上, 楼上,如水的正期待着划船向驶来,而不要再躲在楼上看风景了,也不要只是装饰的梦,下楼去”“载你南村外 “杏花;或者只要下了楼和在一起,我的内心便如南村的杏花了,等等,各种理解都是美妙的。如此看来,这几句是作者热烈而温柔的求爱情歌。尽管作者曾强调《断章》的意思主要在相对上,然而什么与什么相对呢?是李白看敬亭山的两不厌呢,还是万物和谐共处之相对呢?一首诗的经典往往正 在于其阐释不尽,解释不清的多重韵味,《断章》也正是如此。所以这里也不妨狭隘一次,往情诗的路子上看,与《无题(一)》对照了,倒得出一番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的清新又古朴的意味来。而当两首作品分开,留出空白,则各自显出疏朗的气质。这首《无题》频频跳转,轻巧而不乏灵动,一方面跳跃裁剪空出的部分 让人琢磨再三,一方面又造成句式上的急促,内心那种对爱情的渴望便跃然纸上,倒也又是一番意味。

古诗

比如,《春怨》(金昌绪)
打起黄莺兒,莫教枝上啼。
啼时惊妾梦,不得过辽西。
全唐诗九万八千首,金昌绪仅凭此一首小诗而名传千古。他写了一个春天早晨少妇做梦的情节。在花红柳绿的和风煦日里 ,黄莺经不住春天的诱惑 ,在枝上呼朋引伴、宛转啼唱,却被少妇赶走。这里,还留下了一连串问号:闺中为什么做到辽西的梦?她有什么亲人在辽西?此人为什么离乡背井,远去辽西?这首诗的题目是《春怨》,最后的答案仍然含意未尽。诗中人到底怨的是什么?难道怨的只是黄莺,只怨莺啼惊破了她的晓梦吗?这些,不必一一说破,留待读者去想去思索。这种留白也就留下了悬念,留下了多维思索和多元解答的空间,这将给读者的探索和想象提供奔跑的领地。

王维《杂诗》其二

君自故乡来, 应知故乡事。

来日绮窗前, 寒梅著花未。

第三、第四句, 是我对故乡的正式发问。按常理, 一位漂泊他乡多年的游子, 想知道的故乡事很多很多, 诸如家人健康、友人安好、山川景物、风土人情等等, 但诗人一概不问, 却异峰突兀问个似乎不怎么关情的寒梅: 来日绮窗前, 寒梅著花未。你来的时候, 我家窗前那株梅花开了没有? 这似乎相当反常、悖理。其实, 这是诗人娴熟地运用中国画留白艺术, 使诗歌产生很强的艺术张力, 为读者留下广阔的想象空间。在这里, 读者们尽可以展开想象的翅膀畅游诗的意境: 你可以认为,诗人故意以寒梅这个意象, 含蓄、深沉地表达我对故乡的深切思念我对梅花都如此关切,更何况人; 也可以像喻守真那样, 认为这是诗人暗点时令, 超然于世, 颇具风趣的闲适之情流露; 也可以从绮窗、寒梅这幅古典而精美的诗画中, 联想那窗前梅下佳人如玉, 或佳节之聚, 或花下之约、山盟之誓; 也可以认为那是诗人他乡遇故知的近乡情更怯, 所以越是关心的事, 反而越怕说出口, 只好于委婉处深情表露自身对故乡的关切总之, 全诗以绮窗、寒梅为意象, 并至此嘎然而止, 给读者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空间, 任由读者随心尽意驰骋。

送别诗:如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这是一首送别诗已不言自明。但这首诗的特别之处在于有叙事、有写景,就是没有直接言情。而古人对分别之事是极为看重的,也往往或抒发“多情自古伤离别”的伤感,或表现“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豪迈。而李白的这首送别诗却让我们知有送别之事却无法直接感知到诗人的送别之情。这一切都缘于情藏景中。诗的前两句是叙事,点明了送别的地点、时间、去处。但诗人并没有忘记给我们以一种画面美。如首句诗人采用借代笔法,不说故人“西辞武昌”,而用“黄鹤楼”代之,不仅增加了诗作的画面美,而且突出了武昌的风景佳处,这样又为孟浩然的山水之癖增添了一段风采。实为神来之笔。次句“烟花三月”,更给人以水气朦胧、繁花似锦的美丽景象,而故人的目的地――繁华美丽的扬州,更是诗人们的向往之所。在这样一片美景中送别友人,真可谓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美景如此悦目,却不能与友人共赏,反而行送别之事,这是何等地令人伤怀;扬州如此令人神往,却不能与故人同行,这是何等地令人遗憾。行文至此,诗人内心汹涌的情感似乎应奔涌而出了。但李白却将一切的情感都融入到那“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的深沉远大的景色描写之中。但我们的读者都会感知到,随着那江水滔滔流去的还有一颗诗人的心。诗人明写江水碧天隐没了远舟,实际是写出自己心头因失去友人而产生的空白,这是一种茫然无绪的失落情感的形象说法。全诗以景见情,含蓄深厚,有如弦外之音,达到了司空图所说的“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的境界,而这也正是中国诗学追求的最高最难的境界。

《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著。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黪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一程复一程,披雪送行一直到轮台东门,外寒而内热,依依惜别、难舍难分。不借一语,而深情厚谊尽在不言中。“雪满天山路”,峰回路转,风雪迷漫中友人渐行渐远,身影渐渐被山峦遮蔽隐没,只有雪地上留下的长长的马蹄印。诗人仍然久久伫立在风雪之中,披覆一袭素裹,凝望友人远去的方向。此时此境,面对“雪上空留马行处”,一个“空”字,怅然若失之意,既含蓄又充分,沈德潜批曰“去路不尽”(《唐诗别裁》)。这样的结尾如钟声清扬衍远,余韵徐播,寥廓的情意空间,使人遐想遄飞,回味无穷。当然,由送者心绪,也可想见行者浓情之一斑。

别董大 (高适)

  千里黄云白日曛,

  北风吹雁雪纷纷。

  莫愁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识君?

渭城曲(王维)

  渭城朝雨浥轻尘,

  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

这两首都是比较经典的送别诗,《别董大》明显取义于《渭城曲》,两者有很多相似之处,比方说前两句写景,后两句抒情,后人也有意无意的将二者一比高下。(让学生去品鉴、比较)

我们重点看后两句,先看高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高适写到此处一定十分得意,一方面将友人董大写得名震四方、威风遐迩,另一方面也对将别的友人有了一个美好的安慰,这似乎才是正确的待友之道。更重要的是,他借助于王诗的意境,在此基础上翻新出异,立意似乎高于王维之上,许多人正是这样理解高适诗歌的妙处,认为高诗要比王诗高明。

当然,王维和高适都是唐代诗人中的出类拔萃者,他们的诗各有千秋。但就此两首诗来说,说高诗高于王诗,我认为这完全是一种偏颇之论,这种偏颇正是来自于不懂得文学情景需要留白,需要提供一定的想象空间的道理。再看王诗“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两句诗给读者留下了巨大的空白,充满着不确定因素,西出阳关之后,没有的故人生死相依的情感,充满着人生的孤独感和飘零感,充满着前路的迷茫甚至是生死未卜,读者可以伴随着诗人凄苦哀伤的乐部,去想象,去思量,在想象与思量中品位人生的艰难与无常,让人倍感凄凉,唏嘘感慨,而又余韵悠长。而高诗更倾向与一种“世俗化”的人生情境,天下人都认识,并且都能友善的对待即将远行的董大,这固然是人生的一大幸事、一大乐事,但是从文学情境上来看,前路充满着知己,天下所有的人都熟识,伴随着的永远都是前呼后拥,挤挤挨挨,热热闹闹,失去了那种“万里一身孤”的诗意。在开拓读者的审美想象力方面十分有限,没有绵长的、令人回味无穷的意蕴。只有完全沉浸在世俗人生的氛围之中,人们才会欣赏这种情境。

大家都知道,王维的《渭城曲》被谱曲之后,成为有名的“阳关三叠”,后李清照在《蝶恋花》里也曾写道“阳关四叠”,苏东坡也曾做阳关曲。总之,王维此一唱,成为中国传统诗意栖居的家园。而高适《别董大》只有在比较世俗化的意义上才博得人们的赞同和引用。可见,文学总是借助于“留白”之类的处理方法,这样既可以将普通的人生情境提升到文学的情境,又能调动起读者的审美想象。

小说要有读者意识

谈歌

我一直觉得写小说并不是一种以遣词造句为宗旨的劳动。有人说小说第一位的语言搞不好,就不是写小说。也对。可细想也不大准确,小说还是让人看的,如果
只强调语言和一些其他别的,而忽略了写什么,怎么写,那小说就不大好弄了。小说第一要解决写什么。这是我多年的小说观。这层意思说到底,还是要解决一个读者的问题。读者读什么小说?常常被小说家们忘记。忘记得久了,读者们便
失去了耐性,于是读者就丢掉了小说家。在这个问题上,读者总是赢家。

  一句常常说的话是:文学已经失去了轰动效应。这话应该说只强调了问题的一个方面。近些年来,文学创作上的贵族化倾向越来越严重了。文学远离了人民,人民自然冷落文学。一些作家的创作已经枯竭。文学被冷落,作家是要负责任的。

  有人讲,对于小说来说,写了什么并不特别重要,写得如何才是最关键的。对这种意见,我不同意。我还是坚持第一要解决写什么的问题。我并非强调题材决定论。但是如果我们不是写广大读者熟悉的,而去写广大读者并不熟悉的如灯红酒绿的生活,读者会喜欢么?抛开一味迎合的意思,为大众写作应该是理直气壮的一件事情,为什么现在许多作家不敢讲这句话呢?

  现在一些口号提得太悬,让人摸不着头脑。本来很清楚的一些问题被弄得乱了套。其实作家这些年浮躁得很,不肯老老实实深入到生活中去。如果谁还在讲深入生活,就会被人笑话。这也是很不正常的。贵族化对作家的伤害是很严重的。把小说写到谁也不好看懂,谁也看不下去的程度,是很不好的。有一句很要命的话:我天天都生活嘛,还要什么深入生活?文学一定要贴近人民贴近生活,这话的确是一句常说常新的话。我们现在努力去贴近了,得到不到位?得好不好?当然是要努力去的,可是有些作家评论家,自己不去,也反对别人去,这样做对么?说句挖底的话,贵族化之所以愈演愈烈,跟这种态度有关系。我们不应该忘记我们是吃谁的饭活着的。现在有
些作家动不动就写男欢女爱,总是写自己那点性感觉,老百姓要骂娘的。我觉得,这种东西不是不可以写,但决不是主流文学。现在一提主流文学,有人就反感,这不对。我们处在一个伟大的变革时代,难道我们能够闭上眼睛,看不到吗?如果说作家能够少一点精英意识,少一点上帝的感觉,少一点游戏的姿态,少一点高傲的作派,多一点大众的意识,多一点老百姓的感觉,事情就好办多了。

  小说要具有大众意识吗?肯定要有。因此,大众意识进入小说,或者说小说进入大众,对于当代中国文学和社会来说,应该是太阳光下面的事情。小说应该是读者和作家共同创作的。这是一句老调子,今天重新提起,是为了纠正我们过于的麻木或者顽固。对于小说家来说,今天的写作,应该是出于对当下的历史和生活的敏捷的反映。小说应该成为大众生活中的一部分。

  与之相反的一种观点,小说可以牺牲读者,这就很不讲道理了。如果我们坚持这种创作原则,那么我们的小说没有大众去读,就是活该的事情。还是那句话,你不在乎读者,还能要求人家在乎你吗?有时小说家像一群淘气的孩子,玩得太久了,走得太远了,以致迷失了归路。可以说,文学搞成灰头土脸的样子,文学期刊卖不出去,作家们是很尴尬的。如果硬起头皮继续较劲,仍然不管不顾地一味玩下去,试验下去,那我们就只能输到底了。

  小说首先是对生活的关注,其次才是别的什么。只要我们不闭上眼睛,我们就能看到我们的生活并不轻松,我们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市场经济代替计划经济不是像听通俗歌曲那样让人心旷神怡。它所带来的震荡,有时是惊世骇俗的。工人农民不比我们,他们现在干得很累。我们应该把小说的聚焦对向他们。写这些劳动者的生存状态,调动作家多年的生活积累,我觉得这应该是作家的使命。守望相助,出入相扶。我很喜欢这两句话。共同的中国,这更是一句让人提神的口号。这一宗旨,应该是小说家们要记住的。

  小说家的大众意识,就是要求小说家从象牙塔中走向大众。我们不能仅仅把这个概念理解为又一种文学的个体试验。人民应该是支撑文学的最初。

  让我们退到问题的最初,小说首先是产生于民间的。其本身就带有一种民间文化的特征。什么时候小说走进了文人的象牙之塔,我搞不清楚。但是,只要小说这种东西躲进去,就失去了为大众代言的可能,而大众也就会掉头而去。失去了大众的对应,作家们的园地应该是很荒凉的。我们一旦失去最初,也就失去了最后。一些经典作品往往开始时并非是经典,时间久了,便成了经典。无论是《红楼梦》,还是《三国演义》,即使是《诗经》这样越千年而不朽的精品,也大多是由民间的歌谣中记录的。小说还不像诗词散文。就小说的读者面来讲,是应该更接近大众的一种样式。

  小说既要写得,又要写给读者,这两者在理论上是一致的,而这中间却存在着巨大的距离。所有的小说家们都在做这两件事,也仅仅是在做这两件事。不要总是硬着头皮说不在乎读者,如果某一天,读者们恶作剧似的相互约好了,一本小说也不看了,齐着心要跟纯文学别扭别扭,那我们真就丢了饭碗,真就成了小丑。

  读者是小说家们的衣食父母,我们切不要忘记。我们所处的时代,是一个深刻变革的时代,正如江泽民同志在六次文代会和五次作代会上的讲话所指出的那样:一个伟大民族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会有文艺的发
展和繁荣相伴随。文艺是民族精神的火炬,是人民奋进的号角。

作家如何写作?当然一定要坚持二为方向,坚持多出优秀作品,促进社会进步的创作原则。要做到这一点,作家就要坚持深入群众、深入生活、学习社会、学习业务,不断提高思想素质和文学素质。只有文学关注人民的命运,人民才能真正关注文学。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db2ee846336c1eb91a375d6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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