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困境下人生抉择——李白《山中问答》“诗意地栖居”
发布时间:2019-04-04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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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困境下的人生抉择——李白《山中问答》的“诗意地栖居”-汉语言文学
存在困境下的人生抉择——李白《山中问答》的“诗意地栖居” 盛菲菲
摘 要:李白的《山中问答》是诗人面对人生困境时超脱俗世而寄情山水的个人书写,表达了诗人豁达的人生态度。诗人表现的“存在之思”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使我们与其产生了共鸣。事实上,对人生存在、生活方式的选择问题一直是文学作品中十分重要的主题,同时也是人们关注的热点话题。本文试图以海德格尔“诗意地栖居”的诗论去分析李白诗中所蕴含的生存哲学,诗仙的惬意生活正是对海氏这一存在主义哲学的完美诠释,同时对如今工具理性社会下的我们具有重大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 :《山中问答》 自然 “诗意地栖居” 存在主义
李白的浪漫主义诗歌在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一生笔耕不辍,有几千首诗留世。与苏轼一样,他生性豁达、乐观,有豪侠性格以及作为浪漫主义诗人所特有的非凡气质,即丰富的想象力,浪漫,自由,潇洒,狂放。他的诗歌大多是饮酒时的即兴之作,充满豪迈、洒脱之情,颇有柏拉图所说的“迷狂说”的意味。《山中问答》则是他诗歌中少有的山林悠闲之作,杜甫称赞他“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这首诗以问答形式抒发作者隐居生活的自在天然的情趣,也反映了诗人的矛盾心理。 一、解读《山中问答》 (一)创作背景
李白一生行游各地,面对各地的不同美景,常能够激发他的创作热情,饮酒
作诗、逍遥自在,这首《山中问答》正是李白面对碧山的美景有所感触而作。对于李白生平的了解可知,李白曾有一段时间在碧山闲居,有人问他为什么住在山里,于是他就写了这首诗算作回答,题目又称为《山中答俗人》。
李白的一生都在出世与入世的两端不停地徘徊着,个人自由与官场束缚的双重矛盾,使他感受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苦闷心境。李白的仕途异常坎坷,在幽居碧山期间,诗人最终感悟到自己更需要的是游侠般的生活,更向往的是在大自然中个人情感的抒发,这“人间”疾苦让他倍感山林的美丽,所以能够创作这样意境优美的诗作就不足为奇了。 (二)诗歌的鉴赏与分析 山中问答
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对于诗歌的鉴赏首先要抓住诗眼,而这首诗的诗眼就是一个“闲”字。在这里“闲”字并不是说一种碌碌无为的庸人姿态,而是面对人生困境表现的豁达与恬静心态。诗的前两句一问一答,抒写诗人内心的情感。这首诗以“要问我为什么住在青山上?”的疑问开始,初读起来可能会给人一种突兀感,但实际上起到了引导读者开始思考“自身的生存”的作用。就当人们等着诗人作出回答的时候,他却“笑而不答”,这个“笑”可谓意味深长——诗人嘲笑世人的无知,但又有屈原“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苦闷之情,使读者不禁要猜想诗人的“问余何意栖碧山”要表达的是因为诗人对这自然的真心向往,还是因为诗人对“人间”的不满出于逃避现实的无奈之举。
紧接仿佛一瞬间我们的视线随着诗人的笔尖来到了山中,“桃花流水窅然
去”是李白对自然、对自由的向往,而“别有天地非人间”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埋怨。一个“窅”字,道出了落花的自由与飘洒,这正是诗人追求个人自由的影射与心灵写照。在我们的印象中,桃花流水往往给人带来伤春之感,而在这里我们感受到的却是诗人闲适的自娱之情,诗人把碧山景象当作令人神往的美来加以渲染和赞叹,深化了诗的意境与思想。 (三)李白的“存在之思”
这首诗虽然只有短短28个字,但字里行间有问有答,有叙述,有描绘,有议论,虚实对比,意味深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既是一篇妙趣横生的问答诗,又是一篇诗人超脱俗世而寄情山水的个人书写。诗歌是以饱含着情感的形象来建造诗歌的艺术世界的,正如陆机的《文赋》“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所言,情感性可以说是诗歌区别与其它文学体裁的特质所在。
读了《山中问答》后,让我们联想到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诗写出了诗人与世无争、怡然自得的感情。将两者诗歌的情感进行对比后,我们发现陶渊明的诗感情比较深沉,语气比较和缓;李白的诗歌则感情比较热烈与饱满。这也从一个侧面看出了两位诗人不同的性格特点:陶渊明的性格是比较典型的隐士性格,淡然悠闲,向往田园生活;而李白的性格则比较豪迈豁达,即使在表达忧伤情绪时也能达到“哀而不伤”的境界。
但细心品味之后,我们读出了另一番心境。一种在“闲适”中期待朝廷赏识的苦衷,其实当李白说“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很痛苦的。因为当时李白在朝廷里被排挤,从这方面来说,这首诗里又隐含了些许的伤痛、泪水和怨恨,一种怀才不遇的情怀。正如“移情说”中所说,李白是把他个人的主观感情移到外物中去,使外物生命化,具有人的感情,这首诗从
这个意义上来说则是诗人感情的外射。 二、海德格尔的“存在之思”
海德格尔的思想萌芽于胡塞尔的现象学,但在荷尔德林等诗人诗作的影响下,他开始转向语言思考的领域,对诗意的冥思、生存之思、世人的尺度和“此在性”等存在范畴内的问题进行了深度挖掘。他认为本真的艺术是“诗”,诗性言说必得有一个内在的神性尺度,而这神性的尺度是诗人在对存在的聆听中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