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达、雅”与翻译理论
自从严复在《译例言》中提出:“译事三难,信、达、雅”以来,“信、达、雅”就成为中国古代翻译理论探索的浓缩,又成为近现代翻译研究争议的焦点。有人称之为原则,有人称之为理论,也有人称之为标准。译界时贤各抒己见,评价有贬有褒,但至今仍未有一家之说能够超越它。因此,有人说研究“信、达、雅”,就是研究中国全部的翻译理论。由此可见“信、达、雅”对我国翻译有着如何重大深远的影响。
透过译界人士在不同历史时期对“信、达、雅”的不同评价,可以看到我国翻译理论的成长与发展。新译时期,译论史上的批评、争辩热闹非凡。陈西滢、瞿秋白对“信、达、雅”提出质疑,林语堂提出“忠实、通顺、美”的标准,但是这些基本上没有超出“信、达、雅”的范畴。解放后,尤其是上世纪50年代中期,译界就翻译标准问题进行了激烈的论战,一方面提出“‘信、达、雅’的辩证统一”,另一方面认为“信、达、雅”完全不行。傅雷提出了“形似神似”,钱钟书提出“化境”的翻译标准,使译学研究更加深入。这个时期在翻译理论界注意应用辩证法来分析问题。俆永瑛认为“信”(客观的、有效的)是初级的“达”,“达”是高一级的客观的“信”,而“雅”是极高度的“信”和“达”。
真正迎来我国译界春天的是改革开放以来的二十年。这一时期,引进的各种文化思潮,为中国的翻译理论界注入了新鲜血液。我国译学繁荣发展,流派纷呈,见解各异。关于“信、达、雅”,大多数论者不赞成简单地否认或抛弃,而应该采取修订或重新解释的方式。党元从语言学角度进行翻译:“信”是语义对等,“达”是行文对等,“雅”是功能对待。乌传衮认为严复提出了一整套相当完整的翻译理论,除翻译标准外,还涉及翻译态度、译者素质、术语定名原则、翻译与出版、译才培养等。赵秀明认为严复首创的“信、达、雅”作为“译事楷模”,将翻译中的辞意美学推向极致。李欣强调以文无所谓清楚、固定含义的同时,也就是强调了译者的创造性及主观能动性。
同时,这一时期译界对于“信、达、雅”有了更客观、更全面的认识。沈苏儒说:“‘信、达、雅‘是严复翻译经验的总结、提炼和概括”,它是反映了而不是提示出翻译的客观规律。由于它反映了(尽管只是在一定程度上)这一规律,因此它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和对现实的指导意义,至今还有其生命力,但由于它并未提示出这一规律,因此它缺乏科学的精确性、深刻性和规范性。
孙致礼说,在中西文化交融的今天,翻译已不再仅仅是双语间的语言信息转换,而是一种“文化传真”,即把原语中所蕴含的所有文化信息尽量完备地传达到译语中去。可喜的是这一时期,我国的译界开始走出以传统的的“怎样译”为标志的翻译技巧的研究,在继承传统译论和吸收外来翻译思想的基础上,深入到翻译的原理、标准、单位、层次、翻译批评、翻译教学等诸多方面,并将语言学、符号学、篇章分析学、对比语言学、文化学等众多相关学科的最新研究应用于翻译研究。
新时期我国翻译界百花齐放,异彩纷呈。而我国翻译体系的完善还需译界人士折不懈努力。正如杨自检所说,译学学科的发展,依赖于研究者在继承性研究;二是对外国译学的借鉴性研究是对翻译实践和翻译教学中新问题的探索性研究。只有这三者研究深入并结合好了,才可能从经验与技巧逐渐升华为具有科学性的译学理论。
首先请看下面这段文字,这是17世界英国女诗人Katherine Philips的一首诗的前四行,是我在Google检索时偶然发现的。 I did not live until this time, Crown'd my felicity, When I could say without a crime, I am not thine, but thee. 我首先按照“信”的标准,将它翻译为: 我没有活过,直到现在为止, 给我的快乐加冕, 我可以无罪地说, 我不是你的,而是你。 您可以看出来,译文虽然“信”,但不“达”,因此我必须根据我的汉语知识,使译文在“信”的基础上,尽可能“达”一些,因此我将译文改写成: 我直到现在才算真正活着, 我的快乐得到了加冕, 我可以无愧地说, 我不是你的,我就是你。 至此,译文基本达到“信”和“达”的标准,但还没有达到“雅”的标准。此时,假如我有很过硬的古汉语基础,我可以将译文再次改写成五言古诗(或者七言古诗),那样一来,就真正符合“信、达、雅”的标准了,可惜我不会,实在惭愧(笑)。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要想真正达到“信、达、雅”的标准,实在是太难太难啦,没有十年汉语底子,没有十年英语底子,没有十年翻译实践的底子,也就是说,没有30年积淀的底子,靠突击、靠速成、靠耍小聪明等等,是绝对不可能达到的,因此我们可以发现,那些真正能够达到“信、达、雅”标准的翻译家,往往都是一些鬓发斑白的老先生。 ▲帖子发表之后,网友YaleField将我的译文改写成一首五言古诗,内容如下。特向YaleField网友表示衷心感谢! 大悟方此时, 鸿运正当前。 无愧表心语, 我今天下君!
信:忠实原文
达:通顺,流畅
雅:优雅,美好
简单的说即:忠实,通顺,美好.
严复提出的“信、达、雅”真可谓是论翻译的“三字真经”,让后来人难再论翻译了。这不能不使人想起李白在黄鹤楼前写的两句搁笔诗“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既然如此,第八书也只好从“信、达、雅”说起,一起看看它对翻译所发挥的指导作用、它的魅力所在。
一、信
从狭义上讲,信就是忠实于原作的思想,就是把原文所表达的意思准确地用另一种语言重新表达出来。而广义上讲按科学取其真谛来看,信达雅实际上只留一个“信”字足矣,即“全方位的信”。原文若是表达得通顺流畅就达;原文若故意不达(如描写无文化人的言谈)则不达,此时的不达就是达。原文用的文绉绉的书面语、古语等雅文,译文就要雅;原文若用的是粗话鄙语,译文就要粗而不雅,此时的不雅就是雅。
二、达
达,是信达雅中最难“表达”清楚的一个问题。这可从“信达雅”三字的英译中看出。信和雅,基本上公认译为: fidelity和elegance。而达的英译却各有千秋: expressiveness, readability, fluency等。难怪九四年山东大学英语专业硕士研究生入学考试里有这样一道汉译英题:
“翻译的三字标准:信、达、雅”
让考生们各显其能吧。
汉语文字是一种逻辑性的,而不是词汇性的,形式的东西很少:词与词之间无分隔,人名地名无大写,动词代词无变形。这些特点有时候会给阅读带来一定困难。这就要求译文的行文通俗易懂、表达清晰。
近年来计算机科学日新月异飞速发展,涌现了大量的计算机类译文译著。这其中不乏一些外语水平、专业知识都不胜任的人的急就章,让人产生一些曲解。
译文不“达”的主要问题有:一是对英语中由动词派生的名词的直译,造成汉语译文句子结构的模糊;二是汉语词与词之间没有分隔,汉语译文中如含有前后都可组词的字或词就易产生曲解;三是计算机新词汇太多,国内无统一的汉译定名,而且不管水平高低什么人都可以署个“编译”草率出版,一个译者一个译法,读者也不知道说的是一个东西还是两个东西。
三、雅
信和达是对翻译的“硬件要求”,具有科学的精神。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雅是一种“软件要求”,只有感觉或程度上的差别。
雅,实际上是一种形式的东西。一个实用性很强的商品(硬件)再配以精美的包装、恰当的宣传和优质的服务(软件),才可以说是一个“成功的商品”。译文亦如此。
那么,什么样的译文才能算是“雅”呢? 邱吉尔的一句论述倒是可以借鉴的。
Broadly speaking, the short words are the
best, and the old words of all.
—— Sir Winston Churchill
这在翻译原文中的名言、警句、成语等尤其适用。
四、高质量译文
译文质量的高低,除受翻译人员两种语言的水平和应用能力的影响以及翻译时间和所下工夫的影响这些客观因素的制约外,翻译方法是影响译文质量的关键因素。
要想在较短的时间内获得较高质量的译文,就要有一个战略性的翻译方法。
有的人是“看一句、查一句、译一句,最后全文通稿调整错误和欠佳的译文。”
有的人是“全文搞通了再一句句地精译。”
大多数人大概就是以这两种方法的一种进行翻译的。
而高质量快速三步翻译法是这样的:①速读(按第六书介绍的方法),完成生词和语法分析。②合卷而译,即理解了原文一句话或一段话的意思和思想后,抛开原文,用流畅的语言默译,产生一个“达、雅”的蓝本。这一过程,不妨学一学林纾(林琴南)的翻译方法。③终求其信。最后对照原文,纠错补漏,达到忠实原作的要求。将“信、达、雅”转换成“达、雅、信”,使整个过程,起于原文,归于原文。它不仅有利于快速翻译,而且灵感往往是在第一次阅读时闪现的。达雅在先,便于抓住转瞬即逝的思想的火花。信在最后,译者已对原著有全面的理解,更能尽量保证“忠实于原文”这个翻译的第一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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