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不化的雪趣

发布时间:2019-08-04 04:48:35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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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不化的雪趣
作者:褚福海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8年第09

        作者简介:褚福海,男,祖籍宜兴,现居昆山。江苏省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北方文学》、《散文百家》、《中华文学》、《散文选刊》、《鸭绿江》、《少年文艺》、《海外文摘》、《青年文学家》、《散文诗世界》、《太湖》、《文学港》、《牡丹》、《散文诗》等报刊。著有散文集《掬水闻香》、《心音》。

        我的童年之路,是铺满晶莹雪花的,我的记忆星空,是缀遍飞舞雪片的。那些情趣横生的时光碎片,犹如一樽樽醇厚陈香的绍兴酒,令我回味无穷。

        ——题记

        年幼懵懂之我,既不贪吃,亦不爱穿,最感兴趣的,便是无拘无束到冰天雪地里尽情玩耍,仿佛惟有那样,才能宣泄自己积郁于胸腔、濒临爆发的挚情炙感。

        那个年代,寻常百姓的家境异常寒碜,温饱且成问题。可日子清苦,不等于心底就没有希翼。对着太阳,对着月亮望眼欲穿的,莫过于哪天能酣畅淋漓地落一场雪,好让我们这些淘气顽皮的孩子大展一番身手。熬过了夏天等秋天,送走了秋天盼冬天,可左等右盼,依然未能等来雪的靓姿倩影。爹见我颇为失落、懊恼,有一天,他把我唤到跟前,一本正经对我说,在大雪之前的节气里,苏南是鲜有下雪、素迹罕至的。偶尔落场雪,通常都需等到进入大雪时节,那矜持而活泼的精灵们才会挪着轻盈的步履蹁跹而来。噢,原本如此,怪不得我之前的美好愿望都化为泡影。我如梦方醒。

        冬至前的天,大多阴阴郁郁的,就像一张没有笑容的脸。凛冽的西北风里,仿佛裹挟着无数把锋利的刀子,吹在稚嫩的脸颊上,生疼生疼的。苏南虽温润,但冬季干燥,寒冷,干与冷,加上朔风的鼓噪,变得更为犀利,呼啦啦一阵风袭来,恣意潜入进密集的毛孔,渗透到稠密的骨髓深处。吃罢晚饭没多久,菩萨心肠的娘便笑嘻嘻地催促我们早点上床,有时反复唠叨,只有捂在被窝里才会暖和。窗外朔风呼啸,一阵紧似一阵咆哮着,肆虐着,听得毛骨悚然,我们躲在被窝里,静听风掠过。后来,风渐渐减弱了,慢慢远去了,而瓦片上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微响,爹喃喃自语道,嗯,好像落雪了。闻听这个寒光闪烁的词,我不由得将身子往被窝内挪了挪。但想到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妙景象,我毅然爬出被子,脚下垫张小板凳,趴在窗户前看下雪。那雪在空中打着旋儿,飘飘洒洒,轻轻盈盈,煞是风雅,我浑身直打寒颤,牙齿都合不拢,但终于体味到了千门万户雪花浮,点点无声落瓦沟的浪漫。看至通体布满鸡皮疙瘩,看得心满意足过足瘾了,才意犹未尽钻回被洞,而那时,身子依然在不停地发抖。抖着,抖着,慢慢便响起了鼾声。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9e3a05d0fd4ffe4733687e21af45b307e971f97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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