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国式离婚》看心理维度
从亚里士多德的人是政治动物,到卡西尔的人是符号的动物,再到弗洛伊德
的人是追求满足的动物,无论对于人的命题有着如何的巨大差异和分歧,但在一
点上是惊人的相似和一致,就是已经“先验”地为人设置了一个终极性的语境――
动物性。虽然这并不意味着哲学的思辨会走向相同的归宿,但是在动物性的语境
下透视人的本质以及与人相关的一切问题无疑是学理界不争的事实。然而,当作
为特殊上层建筑的文学艺术成为一种载体托付起人的本质的时候,任何与人相关
的话语阐释就受到无数“中间环节”因素的影响形成了意义上可能根本不同的
“场”,换句话说,一元化的命题被多元性地解构了。不同的立场和角度对同一
个命题的阐释都具有了可能性与合法性,从这个意义上说,传统的解读方式就是
一种误读,不论是正误还是反误,新的解读就取得了合法而合理的话语权。
对于作为文学样式之一的影视作品的解读同样如此,尤其是对以婚姻爱情为
主题的影视作品的解读,就可以从人类精神上集体无意识的领域去透析人性的本
真与社会性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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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本文从人类精神的层面,通过对《中国式离婚》中的几
个具体人物形象的分析,去追溯现代文明结构下的婚姻与人类古老的心理之维的
血脉联系。
一、林小枫:婚姻改变了她的本性?
普罗泰戈拉说人是万物的尺度。这一经典理论其实意味着每一个人都成了万
物的尺度,当人类在意见分歧时,就没有了一个可以依据的客观标准,借助外在
的、客观的“物”加以定位、区别、整序成为社会发展有序化的一种必然。从一
定意义上说,人格面具的出现就是整个社会发展有序化、合理化的内在要求,这
就如同演员在舞台上演戏,在一出剧中扮演何种特殊角色而戴上某种面具以后,
面具后的真实自我已经失去了真实的本性的“话语权”,代之的是一个可能与自
己完全不同的面具下的“他”。精神分析心理学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提出了所谓
的“人格面具”的理论。在荣格看来,人格面具的作用与舞台上的面具是相似的,
它的存在使得生命个体对社会“人为地制造”出性格中非真实的一面,甚至可以
这样说,人性中的假冒伪劣产品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人格面具的必然。
从某种意义上讲,人格面具的存在既是一张可以让他人以及社会认可并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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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好印象的名片,同时,也是一张对个体本真性格严重束缚与制约的契约。作为
被人格面具压抑的真实自我精神丧失的一种补偿,个体无法通过话语权力来张扬
的同时,可以获得丰厚的经济收入,换取舒适的生活,或者更加自然的个体生活,
使社会处于一种和谐的有序状态。
但是,人格面具对个体本真长久的遮蔽与压抑,不仅造成个体对真实自我的
习惯性遗忘,而且常常驱使一个人的自我完全认同于人格面具,即所谓的“膨胀”。
其危害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这个人会由于自己成功地充当了某种角
色而骄傲自大。他常常企图把这种角色强加给他人,要求他人也充当这样一种角
色。……另一方面,那些人格面具过度膨胀的人本身也是受害者,当达不到预期
的标准和要求时,他会受自卑感的折磨,也会自怨自艾。”
经济的脆弱剥夺了主人公在都市上流社会生活圈的话语权,容貌衰老也消解
了主人公悠闲自信的心态,所有这些都是导致林小枫心理失衡的直接原因,但是
林小枫从一名“本来应该”温文尔雅、贤惠传统的小学教师走向近乎歇斯底里、
自谑狂躁的家庭妇女,其中的原因被归咎于所谓的“中年女人心理和生理失衡造
成的极端不自信。”显然缺乏说服力。至少这些绝不是唯一的原因,同时,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