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第十一章老舍

发布时间:2017-07-11 16:13:42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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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名舒庆春,字舍予,笔名老舍,满族人。他生于北京城的一个贫民家庭,在大杂院里度过艰难的幼年和少年时代。他非常熟悉社会底层的市民生活。

1924 年之后五年旅居英国。1926 年长篇小说《老张的哲学》,二部长篇《赵子曰》(1926 年)与《二马》 (1929 年), 1930 年回国。30 年代中期,创作进入鼎盛时期。此间最出色的作品是《骆驼祥子》 (1936年),也是现代文学史上最优秀的长篇小说之一。  

长篇:《猫城记》、《离婚》、《牛天赐传》  

短篇: 《继魂枪》、《月牙儿》  

40 年代《四世同堂》  

五六十年代:话剧《茶馆》 ,小说《正红旗下》

老舍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独特地位与价值

1、关注文化批判与民族性问题

他的作品承受着对转型期中国文化尤其是俗文化的冷静的审视,其中既有批判,又有眷恋,  通过对北京市民日常生活全景式的风俗描写来达到的。第一个把“乡土”中国社会现代性变革过程中小市民阶层的命运、思想与心理通过文学表现。

注重文化,铺写世态,真实而又有世俗的品位,表现形式适应并能提高市民阶层的欣赏趣味。

北京文化孕育了老舍的写作,老舍的市民世界又最能体现北京的文化,甚至成为文化史的象征。

2、老舍、茅盾、巴金构成现代长篇小说艺术的三大高峰。  

3、独特的文体风格  

“北京味儿”、“幽默风,以及以北京话为基础的俗白、凝练、纯净的语言 

老舍创作的成功,标志着我国现代小说(主要是长篇小说)在民族化与个性化的追求中已经取得重要的突破。  

第一节 文化批判视野中的“市民世界”

用文化分割人的世界关注特定文化背景下人的命运,文化制约中的世态人情,作为城的生活方式与精神因素的“文化”的蜕变,文化对于人伦关系的影响。

艺术上的成就:

在文化批判视野中所展开的市民世界的图卷是富有独创性的

其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反思以及对国民性的探讨也是独特的

在他的那些最优秀的作品中,还格外注重为现代文明探索病源

一、老派市民

老派市民是“乡土”中国的子民,负载着沉重的封建宗法思想的包袱,他们的人生态度与生活方式都是很“旧派”  。通过戏剧性的夸张,揭示精神病态,从而实践他对北京文化乃至传统文化中消极落后方面的批判。

1、《二马》

 迷信、中庸、马虎、懒散的奴才式人物老马,生活信条就是得过且过  

旅居国外,试图从中西文化比较的背景下更明显地突现落后国民性的背谬之处  

2、《离婚》

张大哥。知足认命、墨守成规的市民,小心翼翼要保住自己的小康生活,害怕一切“变”  

一生所要完成的神圣使命:作媒人和反对离婚  “离婚”意味着既成秩序的破坏

永远不会走极端,生活态度是敷衍,郑重其事地敷衍

写出了张大哥这类市民社会老中国的儿女因循保守的庸人哲学的破产,以及他们欲顺应天命而不可得的悲剧  

3、《四世同堂》

祁家老太爷

怯懦地回避政治与一切纷争。都快当亡国奴了,他还想着自己的生日:“别管天下怎么乱,咱们北平人绝不能忘了礼节!”  ,讲究体面和排场。

奉行着“和气生财”的人生哲学,“善良”到了逆来顺受的地步。同情邻居钱默吟受日军凌辱的遭遇,又怕连累自己而不敢去探望这位老友  

老人的孙子祁瑞宣  

既受过现代的教育,有爱国心,又是祁氏家族长孙,体现衰老的北京文化在新思潮下的冲击下的矛盾。

深刻地反映了北京市民乃至整个民族的“国民性弱点”  ,以及“国民性弱点”被改造的过程。既批判又同情,较能揭示老派市民形象的性格心理矛盾,带着悲剧意味。

二、新派市民

老舍拒斥西方资本主义文明

以刻薄的手法,进行漫画式描写  

描写一批一味逐“新”,一味追求“洋式”的生活情调而丧失了人格的堕落人物。

《离婚》 张天真就是这种“德性”:“高身量,细腰,长腿,穿西装。拿着冰鞋上东安市场,穿上运动衣睡觉。每天看三份小报,不知道国事,专记影戏园的广告。

《四世同堂》祁瑞丰,受嘲讽的“洋派青年”,“洋”味中又带有汉奸味  

比较肤浅的嘲讽或批评里头,又包含着对于西方资本主义文明的反思。  

三、正派市民

正派的或理想的市民形象。注重教化功能,探索文化转型的出路,使作品变得更有思想启蒙意义。

1、早期形象:真诚、天真、平庸

《二马》李子荣,《离婚》丁二爷都是侠客兼实干家

“理想市民”的侠义行动为善良的平民百姓锄奸,从而获得“大团圆”式的戏剧结局。  

 2、《四世同堂》

挖掘传统文化、民族性格潜力,寻找民族振兴的理想之路  

天佑太太、韵梅两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民族危难降临时挺身而出,把自己无私的爱从家庭扩展到国家

诗人钱默吟,儿子的壮烈牺牲与自己的被捕使他爆发出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道德力量:杀身成仁的民族骨气与操守  

第二节 《骆驼祥子》:对城市文明病与人性关系的探讨

《骆驼祥子》城市贫民悲剧命运的代表作。真实反映了二三十年代城市底层人民的苦难生活,揭示了一个破产农民如何市民化又被抛入流氓无产者行列精神毁灭悲剧的过程,更深入思考了城市文明病与人性关系。

一、主题

社会层面:真实反映了二三十年代城市底层人民的苦难生活,子的悲剧中主要体现社会批判包括国民性批判的内涵;

文明与人性关系的层面:揭示了一个破产农民如何市民化又被抛入流氓无产者行列精神毁灭悲剧的过程,更深入思考了城市文明病与人性关系。

二、人物形象

子是老舍精心创作的人物形象,他的自食其力的生活愿望,这样的愿望并不宏伟,甚至可以说是很卑微的。然而,仅仅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生活愿望,旧北平文化城却总是不允许他实现。

子曾经是个正直、热爱生活的劳动者。随着生活愿望的破灭,他成了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拉车曾经是他唯一的指望,后来却憎恨拉车,厌倦拉车。连他的外貌,也变得肮脏了。小说结束时他已经沦为一个行尸走肉般的无业游民。而在子前后判若两人的变化中,最重要的是生活态度的改变。在这里,美好的东西的毁坏不是表现为一个品格高尚的英雄在肉体上的死亡,而是人物的高尚品格的丧失殆尽,即精神上的毁灭。在这里,阶级对阶级的压迫,表现为深入人物身心的摧残和折磨。“个人主义的末路鬼”

三、文明病与人性冲突

“由车夫的内心状态观察地狱是什么样子” 。 “地狱”是那个在城市化过程中产生的道德沦落的社会,也是为金钱所腐蚀了的畸形的人伦关系。  

虎妞的变态情欲、二强子逼女卖淫的病态行为,以及小福子自杀的悲剧  

子从农村来到城市,幻想当一个有稳固生活的劳动者,可是他的人生旅途每经过一站,他都更沉沦堕落一层,也愈来愈接近最黑暗的地狱层。

无恶不作的人和车厂 、杂乱肮脏的大杂院、妓院白房子

子在污浊环境下一步步沉沦,被物欲横流的城市所吞噬,自己也成为那城市丑恶风景的一部分。  

第三节 老舍作品的“京味”与幽默

一、取材充分表现北京地域文化特色,包括风俗的描写

写北京的生活经验,写大小杂院、四合院和胡同,写市民凡俗生活中所呈现的场景风致,还有那构成古城景观的各种职业活动和寻常世相,为读者提供了丰富多彩的北京风俗画卷  

二、对北京社文化心理结构的揭示

1、“官样”文化特征

“官样”的体面、排场、气派和礼仪,追求懒散、谦和、温厚的生活等等。

讲究礼仪

无论战事如何紧张,祁家人也不能不为老人祝寿:“别管天下怎么乱,咱们北平人绝不能忘了礼节。” 

 车夫小崔敢于打一个不给车钱的日本兵,可是在女流氓大包打了他一记耳光时,却不敢还手,因为他不能违反“好男不与女斗”的“礼”  

2、情感矛盾和“挽歌情调”

老舍在《四世同堂》等作品对“北京文化”的批判所表现的情感上的矛盾以及“挽歌情调”

祁瑞宣 

衰老的北京文化在新思潮冲击下产生的矛盾性格

台儿庄大捷,作为“当代中国人”他十分振奋,但他没有“高呼狂喊”:“即使有机会,他也

不会高呼狂喊,他是北平人。他的声音似乎是专为吟咏用的,北平的庄严肃穆不允许狂喊乱闹,所以他的声音必须温柔和善,好去配合北平的静穆与雍容。”  

既充满了对“北京文化”所蕴涵的特有的高雅、舒展、含蓄、精致的美的不由自主的欣赏、陶醉,以至因这种美的毁灭丧失而感伤悲哀,以及若有所失的怅惘,同时也时时为“文化过熟”导致的柔弱、无用而惋叹不已。  

三、 带有北市民文化烙印的幽默和趣味

1、老舍的幽默带有北京市民特有的“打哈哈”性质

既是对现实不满以“笑”代“愤”,又是对自身不满的一种自我解嘲。把幽默看成是生命的润滑剂

2、幽默的二重性

过分迎合小市民趣味时流入油滑(早期作品)

追求更加生活化,在庸常的人性矛盾中领略喜剧意味,而不,使幽默“出自事实本

身的,不是从文字里硬挤出来的  ;

追求更高层次的深厚的思想底蕴,使幽默成为含有温情的自我批判;

追求艺术表现上的节制与分寸感

四、 创造性运用北京市民俗白浅易的口语

运用北京市民俗白浅易的口语  ,又追求讲究、精致的美在俗白

成功地把语言的通俗性与文学性统一起来,干净利落, 鲜活纯熟,平易而不粗俗,精致而不雕琢。

语词、句式、语气以至说话的神态气韵,都有他独特的体味和创造,又隐约渗透着北京文化。这也是“京味”的重要表现。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4e22cbe151e2524de518964bcf84b9d528ea2c2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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