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与责任(我的自传)

发布时间:2018-10-09 11:46:52   来源:文档文库   
字号:

信仰与责任(我的自传)

“这个世界上没有历史,只有传记”

常言说,年轻人喜欢展望未来,老年人喜欢回忆过去。每个人的学历和生活经历都是独特的,每个人的性格、特点、爱好、秉赋都与他生活环境息息相关,也是独一无二的。如果能写成文字东西,就会成为一笔财富,为后人提供成长借鉴,这就是我写这本书的动机。

出生

1947年12月29日,河北省阜平县有个叫加沟的小山村,诞生了一个小生命,取名安鹏宇,父亲到底是在村里教过私塾,起一个很大气的名字。母亲生下孩子不久,因革命需要把他寄养在了一位贫苦农民家里,奶母岁数较大奶水不足,孩子因营养不良长的又瘦又小,大约两三岁时父母把他接回到身边,这个能侥幸活到今天的孩子就是我。后来妈妈告诉我出生日只是一个大概时间,准确时间已记不清了,我能理解战争年代兵荒马乱,记不清也情有可原。出生地点也是妈妈后来回忆说在河北省保定阜平县机家沟,我买了本河北省分县地图,没有找到机家沟,到是查出有个叫家沟的地方,就当是我的出生地吧。

父亲:安振卿 河北保定曲阳县南养马村人,1909年2月出生,1937年10月参加革命,同年1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母亲:魏志侃 河北保定满城县南固店村人,1914年12月25日出生, 1938年3月参加革命,同年5月入党。对父母战争年代所经历的事情,做儿女的知之甚少,他们都在晋察冀边区革命根据地从事地方工作,父亲曾任晋察冀边区农会组织部副部长,石家庄烟草公司经理,北京中国煤炭工业部供销局副局长等职。1957年7月26日调唐山开滦煤矿总管理处副主任,开滦党委常委,1960年病逝。母亲曾任河北皖县妇联会主任,晋察冀边区三分区妇联会主任,北岳区妇联委员,裕中烟草公司工会主席,新华烟草公司人事科长,天津器材办事处人事副科长,1950年至1957年在石油局任人事副科长、总支书记,1957年随调唐山开滦煤矿党委监委副书记。母亲念念不忘的一件事是,1942年日本鬼子在华北平原“五一大扫荡”时正好有病,无法转移,躲藏在一个老乡家里,装成大娘的女儿,脸上涂满埚灰躺在床上,躲过了日本人的搜查。还有一件事情母亲记忆深刻,是到平山县西柏坡向中央汇报妇联工作,见到了毛泽东、朱德等当时中央的几个主要领导人。母亲讲到这件事,因为我们年龄比较小,只是听了一个大概,后来就再没有机会详细了解了。我曾经想让母亲写点儿回忆录,母亲说我这一辈子没有什么大事,活的很平常就没写,今天想起来感到是个遗憾。父亲的经历知道的就更少了,几乎是空白。父亲在1960年3月因高血压脑溢血病逝,行政11级半,妈妈说父亲一辈子就涨了半级,享年51岁;母亲是在1976年唐山大地震时房子倒塌遇难。行政14级,享年62岁。

石家庄一解放,父母就由老革命根据地搬迁到石家庄,曾经住在一个叫北兵营的地方,妹妹安鹏珍就出生在这里。当时解放区建的一个烟厂搬到石家庄,父亲兼任烟厂厂长,不知是不是现在石家庄烟厂前身。我从韩岐叔叔那里得到了一张委任令的复印件,是晋察冀边区工业局发的,委令字第17号,上边有安振卿同志兼裕中实业公司烟草厂厂长的内容,日期为中华民国21年8月31日。北京一解放父母又搬迁到北京,我所能记住的回忆都是从北京开始的,对于出生地和石家庄没有任何童年印记。

在北京最早回忆起来的应该是在北海公园旁的一座宅院,邻居家有个孩子叫贾大炭,比我大些,我们常在一起玩。房间好像是做东向西,房内地面有个通向北海的通道,下到通道头是个小门,打开小门坐在那里可以钓鱼。长大后曾经几次路径北京到北海公园,看到那个小门总有点感慨。一天我和邻家孩子在院里玩,我们在土堆上挖个洞,洞上插面小旗,正玩的高兴,看到妈妈从外面回来,下了三轮车,头上包着头巾,怀里抱个孩子,说是又生了个小弟弟,这是我最早记忆中的一件大事。

我们在北京搬过四次家,开始由北海公园的住宅搬到南长街,后来又搬到方砖场,再后来又搬到东城区鼓楼东大街南锣鼓巷帽儿胡同,后又搬到黑芝麻胡同,我妹妹鹏珍和鹏云姐都在黑芝麻胡同小学上过学。这些地方住的都是平房,印象比较深刻的还是黑芝麻胡同的四合院。

因为有了小弟弟,自己感到不被关注,为了引起大人的关注,我学着骂人,被阿姨教训。后来我发现当小孩子有病时大人会格外关注,怎样让自己得病呢?我不知从哪里听说忽冷忽热会容易感冒,我就故意在炉子边呆一会,再去外面呆会,反复几次,就感冒了,这样感受到家长的关心和照顾。再后来我感到用生病得到家长暂时的关怀不合算,以后就再也不用这种蠢办法了。

我家搬到鼓楼大街黑芝麻胡同是个四合院,我们住的房子好像是座北朝南,妈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房子的东边有个小院和一间小屋,妈妈住这间小屋里,说是因神经衰弱,需要安静。给我留下永久记忆的是,小屋桌子上有一坛蜜,蜜里还有许多死蜜蜂,馋嘴的我时常跑去偷吃蜂蜜。后来我上了煤炭部幼儿园,爸爸那时在煤炭部工作。妈妈说我小时候哭着闹着不愿意去幼儿园,因为两个星期才能回家一次,而我从小又是一个性格内向的孩子,到中年学习了心理学才明白这就是心理学上讲的分离焦虑吧。但幼儿园生活却给我留下一些非常美好的记忆,发鞋发衣服是小朋友们最高兴的时候,大家试穿着找自己合适的服装,而穿新衣那是普通家孩子新年的奢望。一天全班孩子在操场大沙坑里玩,大家盖起了许多“房子”,还有“山”有“河流”,我们用各种彩纸叠成宝塔、人物、小船等摆放其中,沙坑变成了“沙盘”,直到天黑小朋友们才依依不舍回去。

年3月5月5日,苏联党和国家以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的杰出领导人、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斯大林逝世。斯大林逝世后,中国举行的哀悼活动不亚于苏联:毛泽东主席发布命令:自3日,全国下半旗致哀;致哀期间,全国各工矿、企业、部队、机关、学校及人民团体一律停止宴会、娱乐活动。毛主席亲往苏联大使馆吊唁。3六一儿童节快到了,幼儿园举办庆祝活动,我被选中参加腰鼓队表演,在排练时别的小朋友们都练得很好,只有我的动作不规范,阿姨把我单独留下来“操练”,这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不如别人,心理留下个阴影。

幼儿园要大规模维修,需要找一个临时住所,阿姨们就带着我们所有小朋友坐火车到了北戴河,我们住在煤炭部招待所里,孩子们面对大海、阳光、沙滩高兴极了,我们每天早上起来到沙滩上拾贝壳,阿姨还专门为每个小朋友缝制了个小口袋。当我们坐火车返回北京时,小朋友手里的口袋都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贝壳,大家互相展示,看谁的最好看。

“飘啊飘,”这也是在幼儿园生活期间难以忘怀的事情。每当小朋友们躺在自己小床上睡觉时,经常会感觉轻轻地飘了起来,随然离地面不高,好像超不过房顶,但飘忽的感受非常美妙。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至今不得而知,再大点这种感觉就自然消失了。

我们姐弟5人,大姐安鹏林(后改名安林)、二姐安鹏陆、妹妹安鹏珍、弟弟安鹏飞,我排3,我们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妹,大哥安鹏祥、大姐姐安鹏云。在战争年代,我们家也和其他革命家庭一样,居无定所,孩子出生在那里,就在当地找一奶妈把孩子寄养起来,由当地我方政府给些补贴,解放后父母再一一把孩子找回来。也许是受重男轻女传统思想影响,我当时作为家里的唯一男孩,很早就到了父母身边,对于我的奶妈,没有任何印象,后来也没有任何联系。我的两个姐姐就不同了,他们直到十来岁才回到父母身边,在很长时间里与奶妈家一直关系密切。二姐的奶妈叫宋春花,解放后在北京某大使馆做清洁工,住在北京西单东斜街43号,这个地址直到我去石家庄上学,暑假路过北京还在那里住过。大姐奶妈家的地址在保定唐县东高昌村,养父是中共地下党员,大姐多次回去看过老人,直到今天还与奶妈家有着密切联系。

7岁该上小学了(这是当时小学普遍入学年龄),上哪所小学似乎父母之间难以抉择,等我进入学校时已7岁半了。1955年9月我上了燃料工业煤炭部附小,学校的地址在北京西郊,又叫北京西郊小学。由于学校离市里较远,孩子们都在学校里吃住,两周回家一次,由部里的大轿车接送。我在那里学习生活了两年,两年的学校生活给我留下了什么?

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去大森林里玩。学校附近有片森林,森林里有个林场,每两周就有一个星期天既不回家也不上课,我和同学就会结伴从学校的篱笆墙钻出去玩,森林有多大,不得而知,林中有一大水坑,坑里有无数青蛙,老远就听蛙声一片,好像是在欢迎我们的到来。伐木工人在忙碌着,他们把伐下的圆木破成板材,堆放在一起,形成许多板材堆,我们玩的方式就是在板材堆里搭建自己的“小屋”,当我两年后离开学校时还依依不舍惦记着我的“小屋”。在校园里平时我们玩的方式很多,有推铁环、踢毽、打嘎嘎、攻城游戏、跳方块、撞拐等,宿舍里我学会了下象棋、跳棋、军棋、国际象棋。我们十几个学生住在一起,一天晚上不知哪个同学提议到床下去睡,立刻得到同学们的热烈响应,大家纷纷把自己的被褥拿到床下面,当老师晚上查房开灯一看,床上一个人都没有,再仔细看,同学们都睡在下面,老师赶忙把大家叫醒,让我们睡到床上去。

一天学校礼堂里在教唱一首歌曲,我虽然没有参加,但也听会了,直到今天还会哼几句,“不准敌人沾污运河水,自由的领土绝不让一分,把侵略者赶出去,赶出去,赶出去……保卫苏伊士,就是保卫和平……。”这是1956年国际上发生的一件大事,埃及实行运河国有化,受打击最重、反应最强烈的是英国和法国。引发了一场导致战争的苏伊士运河危机,而这场战争也因此有了它另一个名字——苏伊士运河战争,也叫第二次中东战争。

在学校都学了点什么记不清了,印象深刻的有两点:一是学习汉语拼音,拼音与现在的不同,国家实行新的汉语拼音后很多年都不适应;二是背乘法口诀,父亲在我眼里始终是个严厉的家长,他的话不敢不听,当我每两周坐汽车回家时先到煤炭部,然后各家长再把孩子带回家。在煤炭部停留期间,父亲就叫背数学乘法表,为了不被训斥,在坐车的路上就抓紧时间背记,这可能是我学习惟一用功的时候,熟练背记的乘法表为以后数学学习打下了良好基础,直到初中毕业我对数学都有一种偏好。

随着父亲工作调动,我们全家一起由北京搬到唐山,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看着远去的田野,村庄、树木、公路十分新鲜、好奇,唐山在我心目中是个神秘的地方,“妈妈,唐山什么样啊,是城市还是农村?”“也是一个城市,和北京差不多,到了你就知道了,”妈妈说。时间是1956年夏天。

开始我们住在唐山市西山口百货大楼旁,是个临时住所,在这里鹏云姐来过一段时间,她的任务好像是为带弟弟。弟弟出生后,一直是巧云阿姨带着,在北京巧云阿姨是我家的重要成员,开始阿姨并没有和我们一起来唐山,到唐山后弟弟送幼儿园,后来巧云阿姨来唐山,找了份在采石场的工作,是把大块石头砸成小块石头,工作非常辛苦。不久她就离开了唐山,走时感觉她非常难过,当时说是要压缩城市人口,我父母劝她回家,领导干部要带头响应政府号召,就这样阿姨走了。十几年后我去山西出差,特意到阿姨家里去看她,她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后来我和鹏飞说过,有两件大事不能忽略:一件是加入中国共产党,这是一个人的政治生命,也是工作需要;一件是有机会一定要去山西看看奶妈,报答她的养育之恩,阿姨住山西省太原市白家庄桃杏村55号,叫李巧云。

记的爷爷来过一次唐山,看到的爷爷是个驼背老人,爱吃糖葫芦,据说他年轻时是当地的名人,十里八乡都知道有个安老功。十年后,我回老家见了爷爷最后一面,当时爷爷躺在炕上已经不能动了,我叫了一声爷爷,“鹏宇回来了”,这是我听到爷爷的最后一句话,不久爷爷便撒手人寰,家人把爷爷埋在了祖坟里。

到唐山后我们搬过2次家,后来我们住新开路小八所8号,这是连在一起的一排别墅共8家,虽然连在一起,但各家都有独自门院,是英国人在解放前盖的房子,所以别墅墙上还留有“剑桥别墅”的牌子。院里住的大部分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我们邻居7号,住的是陈敏德大夫,他是唐山工人医院的骨科专家。父亲去世后由吴叔叔接替了父亲的工作,他们住3号,只有我们两家是干部家庭,两家的关系非常密切,他们家6个孩子和我们家5个孩子,岁数都差不多,孩子之间串门如进自己家,逢年过节

本文来源:https://www.2haoxitong.net/k/doc/33cb5db29a89680203d8ce2f0066f5335a8167f6.html

《信仰与责任(我的自传).doc》
将本文的Word文档下载到电脑,方便收藏和打印
推荐度:
点击下载文档

文档为doc格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