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代党怀英交游及其篆书艺术研究

发布时间:2022-11-13 18:56:31   来源:文档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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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代党怀英交游及其篆书艺术研究王守民【摘要】作为一个文人书法家,党怀英的交往圈子十分复杂,这一交往圈子大有功于他的书法个性特征的形成.在流传下来的党怀英的书刻作品中,篆书碑刻在数量上远远多于楷书、隶书碑刻.这一是由于正统的宋代教育使他接触篆书的机会较多并打下较好的文字学基础;二是由于他对于篆书情有独钟.党怀英篆书的特征之一是笔力道劲;特征之二是深具独创性,即在秦篆系统之外,独创一种新篆书字体——党氏悬针篆.这一创新启发了后世篆书创作.【期刊名称】《温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期】2012(025004【总页数】6(P71-76【关键词】党怀英;篆书;党氏悬针篆;独创性【作者】王守民【作者单位】福建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福建福州350108【正文语种】【中图分类】J292.25过去,因为文献资料十分匮乏,学术界对金代中国书法史研究非常不充分。近年来,随着金代实物资料的发现与出土,学术界对这一课题的研究开始热闹起来,并已经有了相当的进展,其中,王凯霞的《金朝书法史论》[1]以及曹宝麟的《中国书法史(宋辽金)》[2]颇具开拓性。但具体到金代的书法家党怀英的个案研究,曹宝
麟仅一笔带过,而王凯霞则忽略不提,对于党怀英书法的研究实际上仍是学术界的一个空白。本文试对党怀英书法,特别是其在篆书艺术方面的创新作一系统论述。党怀英(11341211年),字世杰,号竹溪,泰安人,宋太尉党进十一世孙。大定十年(1170年)进士,调莒州军事判官,历汝南县尹、翰林侍制、国子祭酒和翰林学士承旨,谥文献[3]党怀英历经金世宗、金章宗两朝,金章宗特别赏识他的才华,使其掌诏告并主修《辽史》。可见,党怀英在金代政坛、文坛都居于重要位置。作为一个文人书家,党怀英的交往圈子十分复杂,文献记载和遗留下来的石刻都向我们透露出他交往圈子的一隅。刘瞻,字岩老,号樱宁居士,亳州人。他是党怀英的启蒙老师。《金史·党怀英传》记载党怀英“少颖悟,日授千余言,师亳社刘岩老,济南辛幼安其同舍生也。”[3]刘瞻的交往也十分广泛,施宜生、王竞和刘迎等人都与刘瞻相友善。党怀英在刘氏处接受的是宋代汉人教育。辛弃疾,字幼安,号稼轩,历城(今山东济南)人。如上文所述,党怀英与辛弃疾的交往是在刘瞻处,后来二人又都同师蔡松年。《宋史·辛弃疾传》中记载辛弃疾“少师蔡伯坚,与党怀英同学,号‘辛党’。始筮仕,决以蓍,怀英遇坎,因留仕金,辛弃疾得离,遂决意南归。”[4]大定元年(1161年),28岁的党怀英与辛弃疾在登上大丘痛饮之后道别,二人从此各事其主,且都建立了功业。王去非,字广道,山东平阴县人。王去非是金代中期儒学的代表人物,门生遍于朝野,党怀英以师礼尊之。党怀英篆额、王去非撰文和王庭筠书丹的《博州重修庙学记》,足以证明党怀英与王去非的关系非同一般。王去非去世后,党怀英还亲自为他撰写墓志,足见党怀英对他的尊重。赵沨,字文儒,号黄山,山东东平人。大定二十五年(1185年),时任涿州军事判官的赵沨前往京师会面党怀英,主要目的是请党怀英撰写《王去非墓志》。党怀
英在《醇德王先生墓表》中写道:“进士杨好古以泰山李守纯之状,与涿郡军事判官东平赵沨所录遗事来京师,属鄙文以表诸墓。”[5]大定二十七年(1187),赵沨经党怀英、黄久约的推荐,进入翰林院,主修《辽史》,因此,赵沨得以与党怀英同在翰林院任职。在翰林院的六七年间,他们合作撰写并书丹的碑刻有《宏法寺碑》、《棣州重修庙学记》、《荣国公时立爱神道碑》和《济州普照禅寺照公禅师塔铭》等。赵沨的书法学习颜鲁公,又能化古而出新意,与党怀英相颉颃。元郝经在《叙书》中把他列为草圣:“宋以来蔡襄、苏轼、黄庭坚、米芾、金源(金国代称)赵沨、赵秉文皆称草圣。”[6]他的书法风格介于黄庭坚、苏东坡之间。赵秉文在《题竹溪黄山书》中写道:“黄山正书体兼颜苏,草书如行云流水,当在苏才翁、黄鲁直伯仲间。党怀英篆书,阳冰以来一人而已,而以黄山配之,至今人谓之‘党赵’。”[7]另外,赵沨的诗文与王庭筠齐名。与赵沨相比,党怀英的书法或许有不及之处。二人合作的碑刻中,几乎都是赵沨以楷书写碑文,党怀英以篆书写碑额,如《棣州重修庙学记》、《荣国公时立爱神道碑》。这说明:在当时,赵沨楷书的水平超过党怀英。党怀英在赵沨去世的明昌六年(1195年)后,自己撰文、书丹的楷书、八分书碑刻较为集中,这一点在党怀英的一系列书刻作品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如《曲阜重修至圣文宣王庙碑》、《十方灵岩寺记》、《谷山寺碑》、《袭封衍圣孔公墓表》和《金徂徕山六逸堂碑》。这几方碑的撰文、书丹都由党怀英自己完成。在金代,能为皇家御赐碑《曲阜重修至圣文宣王庙碑》撰文并书丹者,必须富有文采且书写技术良好。撰文者、书丹者一旦选定,也不会轻易更换。赵沨去世以后,党怀英顶替了他的职位,所以党氏自撰自书的碑刻作品自然也就增多起来。二人合作的最后一方碑是明昌六年(1195年)八月的《普照寺照公禅师塔铭》,此碑由赵沨撰文,党怀英以隶书书写碑文。同年十月赵沨就过世了。奇怪的是,党
怀英隶书碑文的书写是在赵沨死后的第二年,也就是承安元年(1196年)。据此我们可以推测,由党怀英书写这方碑并非是在一开始就规定好的事情,这方碑本来应该是由赵沨来书写的。看来,赵沨的书法水平在时人眼中的确高党怀英一筹。黄久约,字弥大,山东东平人。黄久约在金代文坛的地位与党怀英不相上下。黄久约当时担任国史院编修,同时也是应奉翰林文字同制诰,他与党怀英应该是在同一处共事的好友。据统计,二人合作的碑刻有以下几种:《重修中岳庙碑》(1182年)、《范阳重修文宣庙记》(1186年)、《重修文宣王庙记》(1187年)、《朝散大夫镇西将军节度副使张公神道碑》(1189年)和《重修东岳庙碑》1189年)。明昌元年(1190年)后,再见不到二人合作的碑刻,而党怀英自撰自书的石碑开始出现,其原因也许是黄久约当时已经过世了。党怀英在书法上一方面追求复古,即注重跨越宋代,自唐以上追求古法;另一方面,他也力求创新。他深厚的文字学功底夯实了他在篆书方面深入探究的基础,而他的在篆书方面的突出成就,也透露了敢为人先的创新精神。他的创新思维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的,而是长久的积累与积淀所致,而这种积累与积淀与他广泛的人际交游是分不开的,交游之中的互相切磋和启发,必然对他的审美趣味的养成和创新思维的萌发起到了相当的作用。可以说,他所交往的每一个人,都有助于他日后书法鲜明的个性特征的形成。清代孙星衍在《寰宇访碑记》[8]里辑录了党怀英的书刻作品共14方,此书是截至清代为止辑录党怀英书刻作品最多的一本。但根据笔者最新统计,党怀英的碑刻作品共有36方,其中篆额25方、隶书碑刻8方、楷书碑刻2方、篆书碑刻1方,远远超出孙氏的统计数字①笔者根据王新英编的《金代石刻校辑》、清代孙星衍《寰宇访碑记》记载和国家图书馆馆藏党怀英碑刻影印拓片进行统计,发现比较可靠的金代党怀英碑刻36.其中隶书碑刻有8:《檀特山照寺建释迦殿记》、《重修郓国夫人殿碑》、《鲁两先生祠记》、《醇德王先生墓表》、《祝圣寿碑》、
《曲阜重修至圣文宣王庙碑》、《普照寺照公禅师塔铭》、《谷山寺碑》;楷书碑2:《重修天封寺碑》、《檀特山照寺建释迦殿记》;篆书碑刻1:《王安石诗刻》;篆额25:《新泰县环翠亭诗刻》、《檀特山照寺建释迦殿记》、《博州重修庙学碑》、《重修中岳庙碑》、《鲁两先生祠记》、《奉国上将军郭建神道碑》、《重修天封寺碑》、《醇德王先生墓表》、《大金得胜陀颂》、《范阳重修文宣庙碑》、《庆寿寺碑重修文宣王庙记》、《张公神道碑》、《重修东岳庙碑》、《祝圣寿碑》、《张仲伟墓表》、《秘书省碑》、《棣州重修庙学碑》、《时令爱神道碑》、《曲阜重修至圣文宣王庙碑》、《灵岩寺田园记》、《曲周县重修学记》、《十方灵岩寺记》、《谷山寺碑》、《新补塑释迦佛旧像碑》、《袭封衍圣孔公墓表》.参见:王新英.金代石刻校辑[M].吉林人民出版社,2009:1-267.孙星衍.寰宇访碑记[M].商务印书馆,1935:1-285.。在这些碑刻中,篆书碑刻在数量上远远多于楷书、隶书碑刻。赵秉文在《竹溪黄山书跋》中说:“竹溪先生篆第一,八分次之,正书又次之,皆为本朝第一。”[9]金元好问在《跋国朝名公书》中说:“党承旨正书、八分,闲闲(赵秉文)以为百年以来无与比者,篆书则李阳冰以后一人。”[10]赵秉文、元好问如此推崇党怀英的书法,有以下几个原因:其一,党怀英的一生几乎跨越了整个漫长的金代。这个漫长的生活跨度,同时也是党怀英的书法艺术成长、发展和走上成熟的过程,它并不是每个金代书法家都能拥有的,它成就了党怀英书法的卓越不群。其二,党怀英出身翰林院,有着较高的文学修养;再加上他结交大批士林俊彦,能在与他们的切磋中不断地提高自身的书法艺术。其三,党怀英勤奋学习前人书法,又有深厚的文学、文字学功底作为支撑,故而他能做到篆书与八分书、正书创作并辔齐行。无疑,党怀英的篆书成就是最高的,与篆书相比,党怀英的楷书与八分书尽管数量不多,但也得到了赵秉文的肯定。
赵氏在《题南麓书后》中曾赞美他的小楷说:“小楷如虞(世南)、褚(遂良),亦当为中朝第一。书法以鲁公为正,柳诚悬以下不论也。古人名一艺,公独兼之,亦可谓全矣。”[11]党怀英大字楷书取法和书写水平,从现存党怀英书写的《天封寺记》碑里可以看得非常清楚。他的大字楷书取法未出唐人矩蠖——可以看出颜真卿、柳公权的影响,特别是受柳公权的影响较大,但笔力遒厚则过柳公权,而这种遒厚的笔力说到底得益于其篆书的深厚功底。就党怀英八分书碑刻来说,《曲阜重修文宣王庙碑》(1195年)、《谷山寺碑》1201年)和《照公禅师塔铭》(1196年)三方碑刻堪称其八分书的代表作。这几方碑刻的结体模仿汉代《曹全碑》、《华山庙碑》等,偏旁部首也有采用篆书写法的现象,但其运笔和气息与秦篆汉隶相差远甚,总体来说,它并没有逾越唐代隶书的藩篱,事实上,它们主要取法于唐代的《石台孝经》。总体来说,党氏楷书、八分书因循前人成规,不如其篆书具有较强的创造性,这正如马宗霍先生对他的评论:“惟党怀英楷法独宗唐人,八分学汉,篆亦在徐(铉)郭(恕先)之上,更为金书之杰。”[12]篆书作品在党怀英的书法作品中数量最多。主要有以下两个原因:首先是客观原因。党怀英所处的时代正是宋(南宋)金对峙的时代,而党怀英接受的又是宋代教育,所以他接触篆书的机会就较多,也就能打下较好的文字学基础。金代书法是继承辽代遗绪,在篆书方面不是十分突出,篆书的用途仅仅限于碑刻墓志中的篆额,篆书书体很少在碑刻正文中出现。当时的书刻作品中,唯有《王安石诗刻》是篆书作品,其余都是仅仅碑额部分为篆书。可见,在金代,篆书的实用性功能逐渐萎缩,篆书的生存空间不大。总之,在金代,篆书书写者少之又少,所以,在篆书书写方面,党怀英就十分有机会崭露头角。其次是主观原因。从流传下来的党怀英书写的碑刻,我们可以看出他对篆书的青睐。
虽然正文书体采用篆书的只有一方《王安石诗刻》,但根据统计可知,金大定到泰和年间(约11701206年)的篆书碑额中署名党怀英篆额的石刻就有25方,这一独特的篆书书写形式,使党怀英篆书得以大量保存,它已经成为确立党怀英篆书地位的有力证据。由上文可见,赵秉文、元好问和马宗霍一致对党怀英在篆书方面取得的成就推崇备至。赵秉文对于党怀英书法的评价,特别是对党怀英的隶书、正书的评价或许有失偏颇,但单从篆书创新的层面来讲,他认为党怀英的篆书是“李阳冰以后一人”,这一观点还是比较符合事实的。而篆书在党怀英书法中能脱颖而出,主要是因为其篆书具有鲜明的特征。党怀英篆书的鲜明特征之一是笔力遒劲。元郝经在《跋党承旨篆字太白琴赞》里写道:“太白琴赞二尺余,丞相小篆承旨书。端劲安帖肆雄奇,展尽笔力世所无。”[13]康有为也在《广艺舟双楫》里盛赞党怀英:“自少温既作,定为一尊。鼎臣兄弟(徐铉、徐锴)仅能模范,长脚曳尾,体长益甚,吾无取焉。郭忠恕有奇思,未完墙壁。党怀英笔力精绝,能成家具。”[14]在金国长期的生活中,女真民族豪迈的性情与坚毅的禀性影响了党怀英。党怀英篆书的笔力精绝,应当与女真民族的独特民族性格有关。另外,党怀英早年深受唐代楷书、汉代分书的熏染,深得汉唐书法之精髓,其笔法纯正,传统功夫扎实,笔力自然超迈。宋欧阳修曾在《徐铉双溪院记跋》中说徐铉、徐锴笔法颇少力[15]。徐铉、徐锴作为南唐的篆书书家代表人物尚且缺乏笔力,到宋代中晚期,米芾等书家的篆书的笔力进一步削弱。米芾运用行书的笔意书写篆书,篆书结构打破平板均衡的分布状态,开始追求书写的趣味性。可以说,米芾开辟了篆书创作的一条新路径,可并非一条通衢,因为他的篆书作品最终导致以秦篆为传统的篆书笔法的丧失。相比之下,党
怀英篆书基于传统,又有雄健的笔力,结构布局又能颇得趣味。党怀英篆书鲜明特征之二是其独创性。唐代僧人书法家梦英这样叙述悬针篆:“悬针、垂露曹喜所作,悬针篆,抽其势,有若针之悬锋芒。”[16]悬针篆在唐宋的篆书创作中,始终没有脱离秦篆系统。到了金代,党怀英悉心女真字学、又钻研秦篆传统笔法,于秦篆系统之外,独创一种新篆书字体——我们姑且称之党氏悬针篆。党氏悬针篆的代表作是《王安石诗刻》,原石在山东济宁。党氏悬针篆的运笔、结体与字体本身所流淌出来的神韵,与小篆迥异。悬针篆书体体势变化幅度是由悬针尾部形状大小决定的,而悬针尾部形状大小却灵活多变。这种由悬针变化而形成的装饰性,突破了秦代以来篆书平整均匀的结体,而谋求在变化空间的基础上寻找新的均衡。如党氏悬针篆中“口”字的写法:转折处写成三角形而不是像秦篆一样写成圆形或半圆形。又如“文”字由撇捺交叉而成的三角形部分,保留了女真篆书的特有的方折,颇具装饰性。可以说,党氏悬针篆书写的难度比秦篆系统的篆书书写难度要大,因为它追求的是变化中的对称:粗细均匀的线条在两个笔锋衔接之处做到自然通畅、不露痕迹已经很不易的,何况是线条起伏变化较大的悬针篆。党氏悬针篆对传统篆书的突破和创新并非偶然,有其特定的历史机遇。其一、党怀英继承唐代篆书的成就,又能汲取秦篆古典渊源,并能跨越秦篆古典,另辟新径。悬针篆曾在唐代大盛,唐李阳冰曾勘定《说文解字》,提倡秦李斯篆法,或许与悬针篆书的出现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可是实际上,李阳冰的篆书并没有任何创新。于是,南唐时,遂有徐铉、徐锴二兄弟重新整理《说文解字》,规范了小篆字法。而到了金代,党怀英在秦篆字法基础上结合女真文字特点进行创新,并选择悬针篆作为创新突破点。其二、党怀英并没有因循宋米芾的创新路径走下去。因为他不擅长行草书,所以没
有办法把行草笔意运用到篆书书写中。但他深入字学,钻研古典,终于结合女真文字与悬针篆书创造出党氏悬针篆。如《天封寺碑》碑额,字体修长,女真字体与篆书结合得非常完美。与悬针篆书相比,这种女真篆书能在线条流动间获得新的对称之美,具有独到的审美趣味,在宋代以后的篆书发展创新过程中具有典型性。假如党怀英擅长的是行草书,并不精通女真文字,那么他所谓的篆书创新就极有可能和米芾一样,只是在秦篆系统里作尝试性地探索,其意义与价值就会大打折扣。清代王澍认为李阳冰之后的宋元两代在篆学继承与创新上做得突出的人寥寥无几[17]。如果说元代赵孟頫重振了篆书复兴的旗鼓,那么明代的篆书只是延续元代的复兴浪潮,并无波澜。党怀英的篆书,除了延续秦篆系统的传统笔法,还弥补了唐宋之后篆书传承中的创造性方面的不足。党怀英对篆书字体的创新,在篆书创作上拓宽了思维,对后世书家具有很大的启发性,正是在他的影响下,篆书逐渐走向复兴。党怀英参考金代女真文字偏旁部首,创制出的党氏悬针篆书,不但为篆书创新做出了贡献,还使得女真文字获得了一个新的生存空间,不至于走向灭绝。党怀英篆书的创造性对于元、明时代的篆书书家的启发意义不可磨灭。如果说党怀英是借助女真文字在篆书创作上有所创新的话,那么明人赵宦光的草篆则是基于篆书本身,从线条的质感上做出更加大的革新。赵宦光行笔增加了行草书笔意,但依然从党怀英悬针篆笔意得到启发。傅山的草篆与赵宦光相比更是前进了一大步。尽管他们的创作至今还有争议,但总比墨守秦篆系统之成规,亦步亦趋地模仿古人要好得多。党氏篆书的创新对于后世篆书创作的积极意义是显而易见的。【相关文献】[1]王凯霞.金朝书法史论[J].书法研究,2005,(4:1-31.[2]曹宝麟.中国书法史:宋辽金[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9:385-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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