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抑郁症的精神分析
Jacobson:有关抑郁的着作达到了精神分析论文的一个新的水平,这些着作通过包含客体关系、驱力和精神结构形成在内的精神发育的复杂体系对人类的行为和动机提供了广泛的解释。象Bibring一样,Jacobson也认为自尊的丧失是抑郁形成的关键问题,她花了大量的时间去探寻原始自我和客体的心理代表物被精神能量(力比多和攻击性)贯注的复杂过程以及这种过程与精神结构形成的关系。她尤其强调了超我的重要性,在这一过程中,超我充当调控者的身份,使自我产生积极的或消极的情绪。
一个易于罹患抑郁的成年人会部分地由于不充分的、不成熟的超我而导致在其心理器官中留下非常消极(攻击性)的自我心理代表物,这是发育中的缺陷。在易于罹患抑郁病人的心理器官中存在的巨大的攻击能量提示:当他或她面临丧失和挫折的经历时,第一反应就是愤怒。如果这种反应不能将所面临的威胁加以纠正,那么愤怒就会指向自己,我们所常见的一系列的自我否定的、抑郁性的症状就会接踵而至。
早期发展中的精神分析理论总是试图对一些临床综合征进行以
精神动力学为基础的、合理的解释,其中抑郁症是最早被解释的临床综合征之一。因此,情感(包括焦虑和抑郁)在精神分析的临床实践和理论的发展中起着基础性作用,这一点不足为奇。
抑郁症的精神分析理论反映了心理玄学(meta—psychology)的谱系,这一谱系从驱力理论(非常具体地说,是攻击驱力的临床纬度)到自我心理学和客体关系理论。假设精神分析总是将重点放在早期发育所产生的持久的影响的话,那么多数精神分析理论提出成年人对抑郁的易感性形成于儿童期就不足为奇了,无论是那些早期致力于驱力理论的分析家们所假设的—是由于力比多释放带(zonesoflibidinaldischarge)正常发展的中断,还是那些客体关系理论和自我发展心理学的分析家们所假设的—由于不能正常地发展出自尊的调控能力以及由此导致的自恋性的脆弱。
抑郁症的精神分析理论
Abraham:第一个考虑抑郁症病因学的精神分析家不是弗洛伊德,而是Karlabraham。因为最早有关精神病理学的精神分析的模型是建立在驱力理论基础上的,尤其是力比多释放受阻或释放模式的变化。因此,Abraham早期的着作主要涉及力比多释放区和固着的过程,这一点不足为奇。他最先是从临床上观察到抑郁症病人似乎更多地反映出口欲期的问题,具体而言,他们会拒绝进食和与之相反—利用进食
(尤其是进食甜食)来消除抑郁。Abraham认为这些表面上相互矛盾的带有进食问题的忧郁象征抑郁病人固
着于口欲期满足,这种口欲期的满足是病人在儿童早期颇具影响力的体验并且导致了病人成年后有抑郁倾向。
Abraham相信有些婴儿具备一种素质性结构(比如,在口腔粘模内有更多的神经末梢),这使得他们比一般人有更强的口腔性欲。这就好比一把双刃剑,因为尽管有更大的潜力去体验口腔区域的快感,但也更难以获得满足和控制心理上性的正常发育。这样,由于力比多释放区域从口腔自然的进化到肛门,然后到性器,最后到生殖形式的释放,那些结构上脆弱的儿童就保留了一种素质使他们成年后在遇到应激事件时会退行到口欲期的行为模式以获得最大限度地满足,并重新建立安全感。
然而,Abraham感到结构特征对于口腔的影响本身并不足以解释抑郁的倾向性,但口欲期的儿童(theoralchild)在儿童期必定经历了一种至关重要的失望体验。这种失望或许是一种儿童所经历的正常的发展阶段,它的强度比一般的失望要大,例如:儿童意识到自己并非妈妈唯一的爱,或者他们对爱产生一种病理性的失望,比如当妈妈不
再爱他们的时候。Abraham认为这种失望发生在Oedipus情节解决之前是关键的,因为如果顺利地完成了Oedipus期的发育任务,对母亲的力比多欲望就会削弱,伴随着的是对母亲不够强大的失望。Abraham得出结论:存在这些易感因素的成年人很容易被爱的失望体验所激发而患抑郁。
在弗洛伊德发表《悲伤与忧郁》之后,Abraham将攻击性和敌意融入到抑郁症理论(Abraham)中,从而扩充了他独特的以口欲期(oralirty)和力比多为重点的论点。简言之,在病人面临失望和拒绝时会感到不被人爱,这是一种复杂的情绪状态,它包括激活了儿童期的一种恐惧,即惧怕不可接受的力比多和攻击性冲动会赶走客体从而威胁到他获得满足和安全感。
正是这种对于被爱和爱的焦虑促发病人退行到了口欲期,在此阶段病人以前曾获得满足感和安全感。这样,病人企图通过退行到口欲期来以两种方式抵御抑郁:1、通过获得快乐;2、通过口欲期的整合,牢牢抓住丧失的客体,包括现在的客体和儿童期幻想中丧生的客体。Abraham认为他有充足的,建立在病人的幻想和梦的基础上的资料来得出结论,即口欲期的整合不仅用以紧紧抓住客体,而且也破坏和吞噬它(即释放病人施虐性的攻击驱力)。这样,矛盾的愿望在抑